夜深时分,整个三藩市市区拉响警报,广播电台重复播放着一条紧急通知:“今晚动物园有大量狮群、狼群外逃,请市民们立即回家,不要在街上逗留。”
大街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所有人都把自家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整个三藩市冷冷清清,如同一座死城。
金元少忍痛拔掉身上的针头和导线,沿着空旷的街道一路狂奔,他身上流着血,心里流着泪。
金元少本想回特种部队执行任务,为军方效力,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沦为一个工具、一枚棋子。从头到尾,他一直被人欺骗、被人利用,部队交给他的所谓重要任务,居然是让他做毫无意义的实验品!
金元少既愤慨、又无奈,他捶胸顿足、气恼不已。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反复地问自己: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我究竟还能相信谁呢?
金元少突然想到了春丽,此时此刻,也许只有春丽才是他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于是金元少打定了主意,决定尽快找到春丽,带她离开这座城市。
金元少在街上飞奔时,突然遇见了一群吃人的猛兽,金元少立即停下脚步,转身便要跑,不料这群猛兽看到他,居然吓得四散逃窜,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踪影了。
金元少觉得奇怪,便通过街边的橱窗,照了照自己的模样。
这一看之下,金元少不由得吓了一跳——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淋,就像一个可怕的怪物。
金元少走到长街尽头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寂静的深夜里,这声音听起来格外诡异、渗人。金元少不禁回想起,自己在梦里也听过这种声音。
金元少透过迷蒙的雾,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此人正摇着铃铛,迎面朝自己走来。
等那个人走得近了,金元少仔细一瞧,此人居然是他入狱前遇到的算命老先生。
算命先生见了他,既不惊慌也不害怕,只是呵呵地笑个不停。
金元少惊讶道:“今晚有野兽出没,所有人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你怎么还敢一个人四处游荡?”
“因为我无家可归啊,”算命先生笑笑说,“一个人逛街也没什么不好,你看看今晚的月色,多迷人啊。”
金元少抬头望去,只见一轮血红色的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中。
红色月亮为至阴至寒之相,兆示人间正气弱,邪气旺,怨气盛,戾气强。
“呜呜呜……”四面八方传来厉鬼和婴童的哭声;“叮咚咚……”算命先生手中的铃铛响个不停。
金元少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算命先生掏出一只手帕,一边帮金元少擦拭脸上的血,一边说:“不管你现在要去干什么,都别再往前走了,否则你会悔恨终生。”
“什么意思啊?”金元少满脸惊奇地问。
“我该走了,”算命先生笑着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人与恶魔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算命先生说完,便摇着铃铛,一路朝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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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算命先生分别后,金元少加快脚步、一路狂奔,一刻不停地朝春丽的住所跑去。
春丽的家住在孟婆桥旁、忘川河边,那里位于三藩市的另一端,距离此地还比较遥远,需要走很长时间。
金元少跑着跑着,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他抬头一看,竟然有一架飞机从他头顶掠过。
这架飞机飞得很低,从民房房顶飞过时,朝地面撒下了成堆的纸片。
纸片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其中一张纸刚好落到金元少脚旁。
金元少拾起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张a级通缉令,通缉令上面竟然印着他的照片。照片下方还写着几行字:该罪犯刚从硫磺岛监狱脱逃,可能已经流窜到三藩市,此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请广大市民小心防范。若有人能提供相关线索,或协助警方将此人捉拿归案,警方将奖励现金五百万。
金元少不禁哑然失笑,扔掉了手中的通缉令,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变成了头号通缉犯,而且悬赏金额高达五百万。早知道自己这么值钱,当初何必辛辛苦苦搬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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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少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孟婆桥旁、忘川河边。
金元少走到春丽家门前,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春丽从里面探出脑袋。
“是元少啊,”春丽大喜过望,紧紧地抱住金元少,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你终于从硫磺岛逃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春丽借着灯光凝神细看,却发现金元少浑身上下都是血。
“你怎么了?”春丽惊讶地问。
“我被万处长出卖了,”金元少气愤地说,“他竟然把我骗到军事研究所,用我做死亡实验。”
“先进屋再说吧,”春丽扶着金元少进了屋,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金元少在沙发上坐下后,春丽端来一杯水,递给他。
“警察刚刚来我家找过你,”春丽压低了声音说,“他们在屋子里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就走了。”
金元少喝光杯中的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现在警方悬赏五百万大洋追捕我,你若把我交给警察,你就发大财了,以后再也不用上街卖菜了。”
春丽皱着眉头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在我心里,你是无价的。”
“春丽,”金元少柔声说道,“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吧,我们离开三藩市,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起来,一起过幸福平静的生活。”
“可是我们怎么逃出去呢?”春丽担忧地说,“你现在是头号通缉犯,到处都有人抓你。”
金元少淡定自若地说:“放心吧,我已经想好脱身的办法了,你不必担心,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出发。”
“嗯,”春丽点了点头,说,“你的身上全是血,赶紧去浴室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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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少进了浴室,麻利地脱下衣服,把喷头一开,将身上的血迹冲洗得干干净净。
金元少正在洗澡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他转头一望,春丽正站在浴室门口,语气颤抖地说:“你那两腿中间,是什么东西?蟒蛇吗?”
(此处删去五十八字)
春丽把金元少推倒在床上,用轻柔的语气说:“这次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金元少轻叹一声,说:“你的清纯外表,和你的内心实在反差太大。”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赶快开始吧,”春丽说着,把床头灯关掉了。
(此处删去三百三十四字)
一夜温存,半晌贪欢,激情过后,金元少全身瘫痪。
春丽依偎在金元少怀里,问:“我们明天逃到哪里去呢?”
金元少说:“我们就去杏花村吧,那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我们可以种种菜、喂喂马、劈劈柴、养养花。”
春丽说:“可是从这里到杏花村,要翻九十九座山,走九十九座桥,过九十九条河,总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里路。”
金元少摸了摸春丽的脸蛋,说:“那我就背着你,翻九十九座山,走九十九座桥,过九十九条河,等走完九千九百九十九里路,我们就到了杏花村。”
“然后呢?”春丽问。
金元少说:“然后我俩就正式结为夫妻,生下一堆小baby。”
“坏蛋,”春丽轻轻地捶了金元少一拳。
二人正说着情话,卧室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股邪风吹进来,窗外响起凄厉的鬼哭声。
春丽皱皱眉头说:“今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能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
金元少走到窗前,望了望天,那轮血红色的月亮不见了,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金元少关上窗户,又回到床上,钻进被窝,春丽搂着他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金元少也聚精会神地望着春丽,二人对视了很久,一滴水珠突然从屋顶落下,刚好落在春丽的额头上。
春丽抱怨道:“这破房子太简陋了,一下雨就到处漏水。”
金元少正准备擦掉那滴水时,却发现这不是水,而是血。
——屋顶怎么会有血流下来呢?
金元少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屋外一看,天上竟然下起了血雨。纷纷扬扬的血珠飘下来,坠落到地面上,在街道两旁汇聚成一条条血河。
面对纷纷飘落的血雨,金元少感到极为困惑,这种怪异的情景太离奇、太邪门,使他的心中产生了极度的不安和恐惧。
金元少在雨中伫立片刻,浑身上下都被血水淋湿了,他回到屋里,进入浴室,想洗掉身上的血迹,然而当他打开喷头时,喷头里流出的竟然是鲜红色的血。
金元少回到卧室后,春丽见他神色异常,便问他怎么了。金元少往床上一坐,摇摇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春丽说:“元少,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金元少轻声说道,“你是我的爱人,我对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而已。”
“那可不一定,”春丽定定地注视着金元少,说,“你的身上肯定隐藏了很多秘密,如果你是普通人,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多离奇的怪事?如果你是普通人,为什么军方要用你做死亡实验?”
“这个……”金元少答不出来了。
“还有,你肚脐眼上的那个漩涡,是怎么回事?”春丽问。
金元少说:“我爷爷说,这东西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我想问他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可爷爷无论如何也不肯往下说了,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春丽好奇地问:“你爷爷是谁啊?”
金元少说:“他叫金元宝,是元宝集团的总裁,手下有三支王牌特种部队。”
春丽摇着金元少的手臂,说:“你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吧。”
金元少打了个呵欠,说:“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求求你了,讲讲你爷爷吧,”春丽央求道。
金元少说:“要说起爷爷的故事,我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我们相处的日子还长,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快睡觉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春丽叹口气说:“好吧。”
金元少关掉床头灯后,便盖上被子,合上眼睛,缓缓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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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金元少被一场噩梦惊醒了,他梦见春丽身穿一件红衣,站在悬崖边,似乎要跳崖自尽,他正准备上前拉住她时,春丽却纵身一跃,跳进波涛滚滚的血海中。
金元少猛然惊醒后,身上竟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定了定神,转头一望,卧室的窗户又被大风吹开了。金元少打开床头灯,才发现睡在旁边的春丽竟然不见踪影了。
金元少借着灯光,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朝里一望,才发现春丽正对着镜子化妆。
金元少不禁心生疑惑:真是奇怪了,这半夜三更的,春丽怎么还对着镜子臭美呢?
金元少怀着强烈的好奇,悄悄地走了上去,等他走到近处,通过镜子仔细一看,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此刻,金元少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她不是春丽,而是长舌头女鬼,就在镜子旁边,竟然放着一张春丽的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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