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玥实在是忍不住再度惊声尖叫起来,她以为吴岩有什么好办法,结果直接用这样的方式。
跳崖殉情吗?
而吴岩却轻轻的捂住了高玥的嘴,说道:“别叫啦,不就是坐个人肉飞机嚒?”
说着,吴岩身体忽然一张,单手插进那坚硬的崖壁之中,整个身体骤然一停之余,巨大的惯性反弹力拉扯下,吴岩的身体瞬间往上倒飞出去。
此时距离地面不过十多米的样子,在半空之中,吴岩的身体这个时候就像是一只轻盈的燕子一样,抱着高玥朝着崖底的乱石滩轻飘飘的飞驰过去。
这便是蓄阳功在发挥作用了,能够无限优化吴岩体内的阳气,让其合理利用,并且找到最佳的发力点。
依靠着这种改变,吴岩完全由一个模糊不清的修炼者转变成了一个入门级的修炼者了,那些江湖上流传的轻功,诸如水上漂之类的,这会儿到了吴岩的身上,全都是战斗力为五的渣渣了。
这便是成长,这也是质变,在这夜上枝头的山谷之中,什么叫做硬着月光漫步,吴岩这一次总算是体会到了。
耳边原本呼啸生风,到现在云淡风轻,高玥紧张之余,那紧闭的双眼悄悄的眯开了一条缝,在瞧见这么惊险而又浪漫的一幕之后,她立刻兴奋的大叫起来:“哇,吴岩,你好棒,别告诉我你的身后吊了吊环威亚,让我体验到了我这辈子最为惊险而又刺激的一幕!”
“呃……”
吴岩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完全的颠覆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做出的改变好不好,吊环那种玩意也就是耍耍杂技用用,到我这样的人手里,那不是个累赘?
可惜。
有些事情,永远都不需要解释,如果吴岩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告诉高玥的话,她未必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何不,让她抱着一个单纯的想法,把自己想象成为一个普通人?
“嘿嘿,我猜对了吧,这样的小把戏也想要骗到我。”高玥自作聪明的笑了起来。
瞧瞧,多么单纯的女人啊。
吴岩又笑笑,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软着陆,到达了崖底的乱石滩上,重新落地的感觉,让高玥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试探性的用脚尖在乱石滩上踩了踩,确定大地了那种厚重的感觉在传递之后,这才欢呼雀跃的在乱石滩上奔跑起来。
瞧着高玥像个孩子一样,吴岩会心的一笑,尔后又借着月色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严格说起来,这里距离吴岩他们上山的那条路有足够远的距离,因为这里是山的背阴面,虽然看起来似乎只有一山之隔,可是直线距离却有五公里之遥,而且这个地方吴岩基本上没有来过,想必,自己那师父以前也经常在这里修炼吧。
生前无法达成所愿,死后亦煞费苦心,在吴岩的心底,也许这是他真正的感觉到了六宫道人作为一个掌门,那矢志不渝的信念,作为一个父亲来说,那种极为严厉的严格要求吧。
“师父,我会完成你的心愿的!”吴岩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锐利的眼神朝着崖顶望去,在那儿,六宫道人的灵魂似乎在那儿望着自己发笑,一脸的欣慰。
吾门有传承矣!
这个时候,高玥踏实够了之后,一蹦一跳的走到吴岩的面前,挽住他的手说道:“吴岩,给我看看吊在你身后的吊环呗,我很想知道,我晕过去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把这个吊环弄出来的。”
“呃……”吴岩急中生智道:“我已经把它给松开放上去了,要看的话,也只能重新上崖顶,从师父的坟头边看了。”
“啊……”高玥立刻惊讶的瞪大了嘴巴,自己上午不就是跟吴岩从那崖顶被山风给吹下来的吗?
这种经历想想都觉得可怕,高玥原先还想着要多来这儿看看的,现在想想的话,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她这孱弱的身体,哪能够抵挡住那猛烈的山风哦?
想通这些之后,高玥连忙摇头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折腾了一天,我好饿,我们回去做饭吃好不好?”
“好啊。”吴岩巴不得立马就离开这里呢。
两个人顿时手挽手,朝着山谷的出口处走去,要是六宫道人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一方面成全了自己的门派,而另外一方面又断了自己的香火,会作何感想呢?
……
吴岩跟高玥回到湖蓝市后,做好晚饭饱吃了一顿,然后晚上又折腾了一晚上后,便各自离开,各做个事。
吴岩是老师,可以享受年底最忙时候的假期,而高玥则因为年底需要编排春节文艺联欢晚会的缘故,所以便投入到了紧张的忙碌之中。
这个时候。
华家别墅的花园里,华二雄跟妻子珍妮佛.洛莎正在那儿打太极拳,虽然湖蓝的冬天不比北方的燥冷,可是那种阴寒也同样的让人欲罢不能。
这两个常年居住在美国的夫妻,一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那单薄的衣服套在身上,明显抵抗不住这寒冷,冻得他们瑟瑟发抖不说,一个个的脸庞酱紫,眼眶深陷。
可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眶周边有着一层黑眼圈密布,这明显就是睡眠不好的缘故引发的。
确实。
华二雄跟珍妮佛.洛莎这两晚上一直都没有睡好,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个侄儿,以及这个临时送上门来的干侄子,也许就是有些小钱而已。
但是,当吴岩把那堆价值二十五个亿的柏叶草当地摊货一样,随随便便进行分配的时候,着实把这两夫妇给震惊了。
因为光他们一口三家人分到的那片柏叶草,就足够卖出近五亿的价值。
那么,他背后的那些财富呢?
说实话,华二雄夫妇不得不正式的端正自己的心态去面对,因此,华二雄这两天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吴岩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帮他解决一下问题。
只是,吴岩却跟人间蒸发了一般,整整两天不见人影,这无疑让华二雄那颗忐忑的心略发的不安了,他一度的在改变自己的主意,到底要不要等见到吴岩之后,去跟他谈一下。
好在知夫莫若妻,珍妮佛.洛莎是个细心的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存犹豫,或者说他有个时候是拉不下那张脸,便停下劝说道:“二雄,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呃,怎么?”华二雄睁着那对熊猫眼,迟疑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当初阿少那孩子找你借钱的时候,你不是把账面上的资金全都抽调给他了吗?现在,你有难处,找他谈谈,盘活一点儿资金,有什么不可的?”珍妮佛.洛莎摊摊手道。
这个长着一副西方人面孔的女人,对于东方人的人情世故却一清二白。
华二雄听话,不由得苦笑道:“洛莎,说是这么说,可是我好歹也是他的叔叔,万一他们没有那个能力的话,那我岂不是会让人笑话,然后家里人都知道了,会担心我们?”
“no,no,no。”珍妮佛.洛莎却摇摇头说道:“二雄,我只问你,现在你还有选择吗?”
“呃……”
华二雄的脸一下子苦了起来。
珍妮佛.洛莎不由得苦口婆心的说道:“男人爱面子很正常,可是丢了面子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只要你成功了,总有一天可以重新拾回来,只是很多人终究不肯踏过这一关而已。”
不得不说,这段话被无数的人说过,很多人听这话,耳朵就跟起了茧子一样,很多时候,其实大家心底都明白,可是真要走出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
华二雄这个时候在思考着,也在挣扎着,联想起他在国外打拼,创业的种种艰辛,辉煌的时候,受到热捧,冷淡的时候,遭人白眼。
起起伏伏,无数的经历,却始终没有让这个红二代看破那一关,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心思在作怪,他一直在逃避这样的一个事实。
可自己的妻子也说得很对,人在做天在看,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通这些之后,华二雄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在这一瞬间提升了似的,他无比认真的说道:“好,亲爱的,我听你的,现在就去找阿少跟阿岩,跟他们谈一谈。”
“好!”珍妮佛.洛莎的眼睛一亮,自己的这个丈夫总算开始上道了。
可是那两个侄儿那儿呢?
两夫妇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经过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到大厅里等候起来。
不多久,吴岩便回来了,华二雄顿时眼前一亮,他站起来朝着吴岩招招手,道:“阿岩,快过来坐坐,二叔想跟你聊聊天。”
“聊天?”吴岩奇怪的看了华二雄一眼。
说实话,对于华二雄的印象,吴岩仅停留在当初自己在香港参加药界大会的时候,掘起的那笔惊天财富,多亏了这个二叔借来的那笔钱,要不然,自己的财富可就要缩水很多了。
除此之外,两人也仅限于才认识,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而已。
可是就算是这样,这样的一个大老板,闲在家里没事干,他真的找自己就是简单的聊天而已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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