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走到华天雄的跟前之后,先是抓着他的手腕把了把脉,然后又提起他的上半身扶直,在他的后背心上下拂动。
嘴巴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晕。”
华天雄的身体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见到这种情况,吴岩知道不给华天雄来点真家伙,这老东西是会继续装下去了,便又说道:“我数三秒,三秒钟内,你要是还不醒来,我就用银针从你的脑袋上开始一直往你的脚底板上扎,反正你身上那么多穴位,随便扎扎保准你更健康。”
“……”
华天雄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心底却骂翻天了:“他妈的,这到底是医生还是流氓啊,哪里有你这样的,竟然会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自己,太可恶了。”
“一”
“二”
……
“算你狠”
华天雄终于还是不愿意自己变成吴岩所说的那种结果,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句话。
“早就该这样了”吴岩停止了对华天雄的拂动,非常得意的说道:“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
“其实我不是想喊三的,我是想喊二点五,二点五一,一直喊下去,直到你受不了答应为止。”
“……”
无耻!
华天雄只差没有暴走了,你这不是在玩我吗?
吴岩当然乐意华天雄吃瘪,那样才能够解心头之恨,在重新放下华天雄后,他说道:“好了,华将军可能是运动过当导致有些虚弱而已,不碍事。”
“对极,对极,我也是这么判断的,现在咱们就静候华老将军醒过来吧”包院长立刻就跟着吴岩的决议一齐说了出来。
华少完全是个外行,他完全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既然两个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的吧。
所以,华少说道:“那行,咱们就等一等吧。”
几个人立刻团团围住了华天雄,不多时,华天雄便睁开了眼睛,慢慢的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见到这番场景,华少喜笑颜开的说道:“哎呀,醒了醒了,这回真准了。”
“那是”包院长也长松了一口气,这回那心算是彻底的落了下来。
倒是吴岩有些嗤之以鼻,也就华少这个傻货才会上他爷爷的当,只是华天雄这么处心积虑的布置着这一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华天雄望着周围的人,有些茫然的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你们是谁?我记得刚刚好像有人把我给打晕了。”
“呃……”
吴岩只差没当场就给华天雄一脚了,丫的又来了不是?
“那个……,爷爷,是误会,人家救了你才是真的呢,一功一过,相互抵消,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如何?”华少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屁,功就是功,过就是过怎么能够抵消呢?我要是杀了人,然后再把他埋了,是不是功过也能够抵消呢?”华天雄显然不乐意,这话虽然是说给大家听的,可吴岩却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个……”华少也有些尴尬了。
倒是包院长笑着贴了上去,说道:“华将军,我替我们的行为向你表示道歉,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嗯?我认识你吗?你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华天雄瞪着一双眼睛说道,立刻就把包院长给吓出了一声冷汗。
完了,完了,又不正常了。
华少见到华天雄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倒是吴岩在一旁心底偷笑不止:这包院长热脸贴冷屁股,实在是活该。
不过,这华天雄还真是一个十足的演技派啊,一会儿装清醒,什么都清楚,一会儿却装糊涂,什么都忘记。
真真假假,一天两天可能不碍事,时间久了,就会让所有的人产生一种误解,误以为华天雄其实就是一个病人。
“咦,你小子看着怎么这么熟呢?”华天雄忽然又摇手一指,指着吴岩说道:“我认得了,刚刚就是你把我和毛锚给打晕了,来人啊,给我抓起来关禁闭。”
“呃……,爷爷,别闹了好不好?”华少有些无语的说道。
“谁闹了?你不听话,我连你一起关,来人啊,给我全都抓起来关好了,谁敢不从,我把你们都枪毙了”华天雄极度不满的说道。
但是却没有人动。
“呀,反了,反了,毛锚?毛锚,你在哪里?!”华天雄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毛锚已经醒了过来,她挤开人群钻了进来后说道。
“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准落下,少一个我为你是问”华天雄气呼呼的吩咐道,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捡起那柄掉落的长剑在草地上比划起来,做出了一个间歇性神经病脑袋短路时该有的所有征兆。
华少见到华天雄这个样子,不由得无奈的说道:“两位,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满足一下我爷爷吧。”
“……”
“……”
吴岩和包院长面面相觑,这他妈的到底算是哪门子事啊?
迫于华天雄的威压,华少只得老老实实的把吴岩和包院长给弄去关禁闭去了。
……
“吴岩,这回咱们完了,真完了,我就知道当时不该带你来,你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哎……”
华天雄的别墅地下室一间客房里,包院长双手置于屁股背后唉声叹气,叫苦连天,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稳坐在床铺上闭目养神的吴岩。
吴岩当然知道包院长心底想的是什么,不由得睁开眼睛说道:“我说包院长你烦不烦啊,这话你都说了一百遍了,要是我知道你带我来看的是这么个装病的病人,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哎……”
包院长还想多说什么,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半圈,最后却是用一声叹息代表了一切。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后悔路可走,谁要是从头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打死他也不会来实现这一切了。
不过,包院长冷静下来之后,回味起了吴岩所说的话,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吴岩,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否真的能够断定华将军确实是在装病?”
“怎么,你还怀疑我的医术?”吴岩反问道。
“这个……”包院长迟疑了会后细想,好像吴岩确实没有失手过。
于是,包院长立刻笑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华将军既然没病,那他装干什么?”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吴岩懒得再跟包院长说废话,丫的明明不就是在质疑我吗?
见到吴岩不再搭理自己,说话的态度极其的不友好,包院长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坐到沙发椅上休息起来。
……
日上中稍,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湖蓝市中心医院的高干病房里,打着石膏贴着疤的宁和阴着一张脸依靠在病床上。
病房门忽然打开,一个长相富态,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进来,在见到宁和这个样子之后,焦急的问道:“宝贝儿子,妈妈来晚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中年妇女名叫钱翠花,是湖蓝保健中心的老板,平时仗着自己男人的身份与地位在医疗系统里混得风生水起,也算是一个名角了。
只是虽然是名角,可惜却是臭名昭著。
原因无他,因为钱翠花在宁和他爸宁南方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他的,为此,钱翠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后来随着宁南方的发迹,钱翠花也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可到底是农村出身,又只有初中文化水平,在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巨大引诱与利益之后,钱翠花好像是开窍了一般,每天混迹于商场之中,赚的个盆满钵满了。
用她的话来说,她这叫财运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其实,背地里谁都笑她土包子一个,不过是嫁了个好男人而已,要不这天上也不会到了可以掉钱的地步了。
这不,有了钱的钱翠华那尾巴也早已翘到天上去了,现在见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不由得怒火中烧,就差找一个地方发泄出来了。
那宁和自幼便经过家庭的熏陶,早已经对自己的母亲脾性了如指掌,见到钱翠花那怒不可解的样子,不由得哭诉道:“妈呀,还不是湖蓝市人民医院的吴岩啊,你可得把他给抓起来,然后往死里揍。”
“行,老娘知道了,你安心躺在这里,我立刻就去办”钱翠花也不问缘由,知道是谁后,立刻便风风火火的着手办理此事去了。
等钱翠花离开之后,宁和那阴沉的脸缓和下来,不由得冷笑道:“狗东西,这回老子看你往哪里跑,敢跟老子抢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而钱翠花出了病房之后,立刻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通了之后,钱翠花牛气哄哄的说道:“周局长,我是钱翠花啊,现在命令你给我去办件事情,帮我把湖蓝市人民医院的吴岩给抓回来,然后往死里揍,你听懂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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