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曼谷。
坐在飞行驶的机动船上张哲感觉浑身说不出的别扭从游艇下来就直接上了机动船几乎全是水路让他感觉极为不适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了坐船可张哲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每条机动船加上驾驶员可坐五人张哲等人一共租了三条他自己所乘坐的机动船是由哈璨驾驶此行要见的人住在湄南河东岸根据海瑞拉介绍那里属于泰国的贫民区的确张哲这一路走来大都是数世同堂的高脚楼许多8、9岁的孩子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很难想象住在这里的人能有什么能耐。
但很快张哲的看法就被改变了机动船驶到一处浅水区立即从暗中开出两条同样的机动船这两条船上站着五六名黑衫短打手握ak47的泰国人这时海瑞拉叫来泰国导游要他跟对方报出身份。
对方显然已经接到上头的命令靠近机动船以后上来验证一番就挥手放行张哲注意到他们进入这块区域的时候至少有四五条机动船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同样是黑衫短打手拿ak47这让张哲不由感叹对方在这里的地位似乎政坛领袖也不过如此而对方却只是本地的hei社会。
穿过一个挂着警示牌的高架桥机动船驶入私人设立的水塘远远望去水塘靠岸站着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中年人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保镖以及三四个清凉打扮的泰国女佣机动船开始减海瑞拉也摇摇晃晃站起身对岸边挥手。
靠岸在十几名保镖的警惕下海瑞拉与穿着花格衫的中年男人拥抱了一下两人看上去很熟花格衫亲切的说道:“海瑞拉我的美人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海瑞拉笑了笑说:“你还好吗塔廉。”
塔廉点点头:“我们应该有三年没见了吧你父亲还好吗?”
海瑞拉叹息一声:“已经五年了看来你的记性越来越差了。”见塔廉有意无意扫了张哲一眼海瑞拉介绍到:“张哲我男朋友。”
“哦男朋友?呵呵你真是个幸运的男人。”塔廉双手扶住张哲的肩膀张哲也点头微笑:“你好塔廉。”
“呵呵好好。”塔廉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们也不要在这里客套了来我请你们品尝曼谷的特产。”
张哲注意到塔廉在招呼他们的时候立于他身后的女仆全都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满脸虔诚海瑞拉告诉他这是泰国女仆对他们尊重的表示。
跟在塔廉背后一路走来海瑞拉笑mi眯的说:“塔廉真不敢想象你比以前年轻多了。”
一行人进了一个巨大的凉亭周围女仆屈身施礼塔廉摆摆手扭头笑道:“还不是每天马杀鸡马的把我马的年轻力壮。”
在凉亭的中心坐定这里周围没有护栏只有长长的白纱飘舞一切装饰都是由实木做成张哲四周打量了一眼忍不住赞叹:“塔廉好享受。”
塔廉坐在类似古代帝王龙椅雕刻的实木板凳上伸着懒腰说:“年纪大了懒筋也就犯了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找这些美人做做马杀鸡生活上的确很悠闲对于这些我是满zu喽。”
看这个满面红光皮肤细滑的男人张哲很难相信他居然已经五十岁了比起张正斌也毫不逊色看得出他的确放下了许多事情这让张哲有些头疼感觉这次泰国之行的收获不会很大。
喝了杯水海瑞拉直截了当的说:“塔廉我需要有人给我提供大量白粉所以我希望你安排我跟陈将军见面。”
“陈将军?”塔廉挥手让后面按摩的女仆停下深深吸了口雪茄说道:“时候不对他现在出了点事非常麻烦哎恐怕很困难。”
海瑞拉笑着说:“这个由我来担心你只要带我们过去。”
“他在打仗。”塔廉深深皱着眉头喝了口水说:“你知道的这时候去打扰他会使他反感。”
海瑞拉依然微笑:“还是那句话这个由我来担心你尽管带我们过去。”
盯着海瑞拉的眼睛良久塔廉笑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见他我马上去帮你安排你先去房间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见他。”
被女仆带到一个宽敞的木制房间里海瑞拉问张哲:“怎么办陈将军在打仗的话恐怕不会搭理我们。”
张哲懒洋洋的躺在冰凉的木板上笑着说:“不用担心他打仗反而对我们有利你去安排一下在明天天亮以前要从印尼送来一批药品。”
“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海瑞拉顿时激动起来:“这次我们来只带了军火虽然对他有些帮助却不及药品实惠太好了有了药品和军火他是一定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的。”
海瑞拉说完直接离kai房间叫上哈璨就直接离开了这里至于她打算去哪张哲没有过问也没必要过问他相信这些小问题凭海瑞拉的聪明一定可以处理好。
晚间塔廉花大力准备了不少活动着实让张哲找到宾至如归的感觉从而使他对塔廉多了些好感能看得出塔廉在真心帮助海瑞拉而且看海瑞拉的眼神也很清澈不至于让人觉得他另有目的。
热闹了一晚第二天几人就坐上机动船来到了泰国边境塔廉知道张哲要驮运货物不知从哪找来四五十只成年大象前脚用铁链绑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密林运输队第一次坐在大象身上饶是竹篮里面垫了厚厚的棉垫张哲依然在颠簸中吐了一路不止是他除了哈璨没什么感觉以外几乎所有张哲带来的人都吐得天昏地暗那种眩晕的感觉比晕车可严重多了。
这一路可是正儿八经的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一直到耳边传出隆隆的枪炮声张哲他们才终于到了目的地山脚下。
就在众人顺着斜坡往上走的时候前面突然闪出一个身穿傣族服饰头上着布巾的泰国青年他的肩膀上扛了一排子弹手里握着一把步枪挥舞着双手大声叫嚣着什么。
塔廉挥手止住运输队自己在两名保镖的搀扶下从大象身上跳下来走过去想跟这泰国青年交涉没曾想刚tuo离队伍一子弹就打在他脚边顿时把他吓了一跳怪叫一声让到一旁。
几乎一瞬间数十只枪口指在了这泰国青年的脑门上这青年并没有恐惧反而嘴角有些不屑将小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四周立即冒出上百名武装人员这些人服侍杂乱装备粗糙怎么看都不像正规军不过从他们那冰冷的眼神来看这群人全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所有的枪口都对准象群那名青年向前走了两步嘴里喊了一句。
塔廉擦了把汗水回头喝道:“都把枪放下笨蛋你们把他激怒了。”
张哲微微颔所有人放下枪眼神依然警惕的观察四周地形。
塔廉高高举起双手赔笑着走到那青年面前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那青年眼神疑惑的看着他看起来不太相信他的说法不过这青年接下来也没有什么过激行为给一个人打了个手势后就举枪锁定塔廉。
此时塔廉没有恐惧反而舒了口气看来这青年是派人上去验证他的身份身ti紧绷的张哲也稍稍放松下来精神却仍然高度集中显然对这帮野人抱有警惕心。
没过多久上去验证的人就跑了回来趴在青年耳边说了句什么那青年放下枪对运输队招了招手。
塔廉在两名保镖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大象背上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将军答应见我们了不过刚才真险你们如果开枪还击的话现在我们都得被炸成碎片了那下面可藏着三四门土炮呢。”
张哲也有些心虚没想到这帮土著这么野蛮根本不管来人是谁直接开枪拿人如果没有塔廉张哲贸然闯入这里的话今天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从山坡下开始一路上排着满满的武装分子还有凑在外围看热闹的老弱妇孺一直到基地中情况才好些张哲一路上粗略的算了一下这些武装分子至少有两千人加上那些老弱妇孺就山坡到基地这短短一千米的路程居然守着近三千人真动起火来张哲带来这十几个人还不够人家每人一口吐沫淹的呢。
这也让张哲见识了什么叫农民武装什么叫全民皆兵就他们这些老掉牙的装备都快赶上抗战时期的红军了估计也只能在这山林里嚣张一下换成其他地方早就被政府军给围剿了。
除了基地中张哲见到几个穿着粗布土绿色军装头戴瓜皮帽的士兵外其它人全是东拼西凑出来的衣服有些妇女连pi股蛋子都遮不住真正让他感觉步入了原始社会。
在基地外围他们就被人团团围了起来再也前进不了一步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大象背上任由周围千百人像看外星人一样围观张哲等男人还好些他们对这些兵痞土著的吸引力不大。
海瑞拉可就不行了甭管老人孩子只要是个带把得都双眼绿油油的盯着她似乎他们也奇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漂亮白嫩的女人?
海瑞拉埋怨的瞪了塔廉一眼大概是怪他早先没有提醒早知道这种情况就化化妆了被人当成猴子围观换成谁都无法忍受更何况骄傲的海瑞拉了。
张哲也很急他怕那些眼神热切异常的土著们会忍不住把海瑞拉生吃了到时候想救都救不出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陈将军快点出来解围可这陈将军仿佛成心晾着他们都在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人影。
其实张哲想歪了陈将军并没有想过晾他们只是生了一点意外他的弟弟在刚刚的交战中受了重伤他正在房里陪着呢。
看着血肉淋漓、痛苦哀号的亲兄弟陈将军眼中除了冷漠就剩下无奈了毒品或许可以压制一时伤痛可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药品早晚都得死掉他能有什么办法?除了看着弟弟痛苦以外他就只能将仇恨强加到敌人头上。
“泰猜你个狗杂碎不将你碎尸万段我陈湍不为人!”抓着弟弟颤抖的双手双眼布满血丝的陈将军沙哑的嘶吼着活像个暴怒的狮子。
“大哥我疼我好难过”弟弟眼睛哭出了血泪显然受了极重的创伤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把陈廷的愤怒逼向一个极端。
他的手慢慢扣住腰间的手枪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弟弟。看着他扭曲的面孔体会他满身的伤痛。
“哥帮我报仇啊!”不甘的喊了一嗓子他的弟弟静静把眼睛闭上他在等待等在哥哥一枪打爆自己的头。
“!”
一声微弱的枪响陈廷疲惫的垂下手臂弟弟脸上的痛苦渐渐化开只是他的呼吸也在这声枪响过后断绝了最后看了弟弟一眼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的陈将军把枪缓缓插进腰间对身后的警卫员说:“抬下去吧找块好木头葬了他。”
警卫员一声不响的将尸体扛出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什么让他如此冷漠答案只有两个字战争。
陈廷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的张哲等人这才想起这些人有事情要见自己深深吸了口气他分开人群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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