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这样地段最好的四合院,一整套下来才五十多万,够买两大套,容纳二十户住家。
她敲定了这么大的事,但是林毅轩的关注点只在“坚决不离婚”,以及......谁上谁下。
“看你胸有成竹,心里应该有底。”林毅轩回。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装的?”锦书不服。
“这里,告诉我的。”林毅轩把手放在她的胸前。
“???”说正经话题,上什么手?
“你心跳很稳,有节奏,还很软。”
“你就是想故意占便宜吧?”最后一句,什么鬼!
林毅轩叉腰,大方承认。
“我媳妇怎么可能不讲良心坑人?哎,我摸摸你的良心,真软。”
锦书差点被他带跑偏。
她要设一个局,引幕后资本上钩。
等厂长跟她签了合同,确定了股份的事后,她马上让厂里再进一批配件。
只是这次的合同,要由锦书亲自拟。
“商务合同里能动手的漏洞很多,我只要追加违约责任明确赔偿金额,抓住对方把柄打官司,稳赢。”
“你怎么会懂这个?”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条件,今日你所见,只能说是最接近真实的我,但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敏锐如你,一定能发现我身上有秘密,我的条件是,你选择跟我在一起,就不要问我的秘密,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
如果林毅轩是寻常男人,于总想要瞒天过海非常轻松。
但侦察连长出身马上就要进龙渊的林毅轩,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原主只有高中学历,身边又接触不到有能力的大佬,不可能会有锦书这样超凡的见识和手段。
楚伯良过来家访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锦书用“跟婆婆学的”搪塞过去了。
用这种鬼话糊弄林毅轩,根本不可能成功。
所以锦书来了一招险棋,直接告诉他,她身上是有秘密的,如果林毅轩能接受不追问,两人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如果你不同意或是需要思考——”
“我同意。”他沉着。
“你不怕我心怀不轨?”锦书问。
“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我连一个人的好坏都看不清,那我也没资格做你男人,是死是活我都活该。”
林毅轩不是做事冲动的人,也不是恋爱脑,他能如此坚定回应锦书,是他认真思考过。
锦书身上迷雾缭绕,这是二人心照不宣早就知道的事。
但用她做的那些事产生的结果反推她的动机,林毅轩能得出一个结论,锦书心有格局,绝不是坏人。
动机是好的,产生的结果也是好的,满足了这两个条件,又何必纠结过程。
这一刻锦书觉得,她眼光也挺好的,挑到林毅轩极品男人。
她果然没看错人。
“不过,就算你在合同里明确赔偿金额,对方赔不起怎么办?能用残次品坑人的,不会是什么正规单位吧?”林毅轩问出担忧。
媳妇的秘密他可以不问,但百万商战关乎他媳妇,他还是要问个仔细的。
“肯定不是正经单位,皮包公司罢了,有没有营业执照都不一定,但是钱,他们是一定会拿出来的,他们没钱,但是他们身后的主子有,不想闹大就得把钱给我吐出来。”
“他们的主子,就是你嘴里说的资本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从林毅轩说出他相信她那句话起,锦书就把他当做自己人,除了她的来历不能说,其他的他问什么,她都愿意解答。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年轻人,摆摊卖油炸糕,料足卖得便宜,渐渐在市场打出了名声。
可是有天,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说年轻人用脚和面,豆沙馅里还有蟑螂。
人们不敢再买年轻人的炸糕,年轻人被迫离开。
这时,地摊边的大饭店挂出了招牌,本店新推出特色美食油炸糕。
价格是地摊的3倍,虽然不如地摊的好吃,但它宣传口号是干净又卫生。”
锦书用了一个简单好懂的故事,把复杂的商战讲得明明白白。
“大饭店,就是资本?”林毅轩若有所思。
锦书点头,眼带嘲讽。
“听着是不是挺脑残的手段?但好用。”
八九十年代崛起的品牌,在千禧年后,被这种算不得高明的商战手段干倒一片。
如果不是锦书及时出手,随身听厂辛辛苦苦做起来的牌子,即将背负质量差的骂名,消匿在市场里。
“搞厂子的这波资本,利用厂长急功近利的心理,弄一批残次配件坑厂子,让消费者亲眼目睹质量不行,同时推出一批便宜的竞品。
你要是消费者,你会选哪个?
等厂子熬不下去了,他们就会跳出来低价收购,雪藏。
再过些年,市场被垄断,他们想卖多钱就卖多钱。”
前期给消费者让出的那点小利润,终究会以几倍的价格差,还给消费者。
林毅轩陷入沉默。
之前锦书跟他说,她的理想是振兴国货制造业,林毅轩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锦书身上,就有一种“办大事”的气质。
但此刻,他以丈夫的身份,真正接触到她办的那些事时,才意识到,她说的那些“豪言壮志”不过是她要做的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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