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官员不在衙,你去告也没用。”林怀治把郑郁牢牢圈在怀里,手穿过他的腰身执着马缰。
此处四下无人,只有马蹄踩过草叶的声音,幽深安静。
白驹虽然脱了主人掌控,但还是下意识的跟着他们走,郑郁说:“那我该担心你还是担心我?”
“担心你自己。”林怀治低头在他耳边一咬。
“是吗?”郑郁背靠林怀治的胸膛,手往后伸,慢慢的从他裤中探去。
林怀治头下颌抵在他肩处,声音凌乱:“就快到了,别使坏。”
怕林怀治真在外人面前出丑,郑郁又挑揉摸圈了几下才收手。低头一看食指尖有些水液,把手举到林怀治面前,笑道:“舔干净。”
林怀治收紧双臂,把人紧在怀中,将那水渍一一舔净。随后把人拉向自己,低头亲吻。
骏马载着人往山顶前去,偶尔雀鸟高飞声但也没惊醒正在亲吻的两人。
“到了。”林怀治放开郑郁,示意他向前看。
郑郁循声看去,山林从落间,有一宽阔精致的别院坐落在树荫光里。
离门口百步时林怀治率先下马,郑郁本想一起,却被他阻止。随后牵着马推门进去,院内的仆从只有寥寥数人,都微垂着头。
院内楼层飞上三重檐,坐于山顶上,琉璃瓦在晨阳的映照下光华万千。郑郁翻身下马,有侍从过来牵走马匹照料,他见此院树影重重,别致清雅,有一番世间桃源之感。
而林怀治则带他慢逛起来。
前院雅致开阔,而后院则有一露天温泉,温泉旁数百步还架着足有一里的花架,上木架上的茉莉花应季而生,芬芳宜人。
别院亭台水榭,无一不有,可未有奢华,而是有一股别味的清新,山水淡味袭面而来。
院子处于山上,夏风吹来,凉爽只扑人心。
茉莉花架旁还长有一参天樟树,树下还立着秋千,郑郁坐上去后轻荡着朝林怀治问:“你什么时候布置的,好美。”
“前些日子弄的,夏日里太热了,此处凉爽,正好避暑。”林怀治说,“要我推你吗?”
郑郁笑道:“好啊。”
说是推,其实林怀治力气也不大,只是摇着秋千来回慢晃,绿荫和花意在上。阳光透过树叶缓慢洒下,林怀治说:“喜欢这里吗?”
“喜欢。”郑郁笑着抬眼看他。林怀治停下动作,低头亲他一下。
自从在一起后,郑郁发现林怀治很喜欢亲他,不论做什么都会先亲一口。
随后他拍了拍秋千上的空位,林怀治取过团扇在他身边坐下。林怀治脚点地来回慢慢地荡着秋千,他手里扇来的风带着茉莉花的味道,他说:“等日后事情稳定了,我们常来这里。”
世人最期待的便是来日的承诺,郑郁也不例外,他靠在林怀治怀里,答道:“好。”随后又开始胡问:“那你会收我租子吗?”
林怀治一本正经道:“会。”
“啊?!”郑郁不可思议的离开怀抱,不过瞬间面色就由震惊转为委屈,他扯了扯林怀治的衣袖,说:“鄙人不慧身无分文,成王殿下,这可如此是好?”
林怀治挑眉:“真没钱?”
“我在外寻苦力挣到那几吊散钱,被我家的死鬼郎君尽数拿去斗鸡请友了。”郑郁衣袖掩面,“殿下若不嫌弃,我愿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有一栖身之所。”
“他对你不好吗?”林怀治用扇推开郑郁的手,随后以扇抬起他的下颌,让人直视自己。
郑郁眉心轻蹙,眼神脉脉含万千情意地点头。
林怀治忍住笑,又问:“那你为什么还与他在一起?”
“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郑郁决心扮到底,打着弯说,“我年少误信此人,不懂世间男子凉薄。殿下留我在旁,做牛做马也是好的。”
林怀治垂眸敛去悲伤,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有些心痛,随后朝郑郁肯定道:“那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话言真挚,他却觉得在郑郁这有些不正经的时候有些太正经,又道:“且每次都是我做马,你骑我身上。”
谈话瞬间偏了。
“可照话本上来说,你这时不应答应,而后让我陪着你吗?”郑郁轻笑,他想着话本上的那些套路,不免开始揶揄起林怀治。
无人时的林怀治颇懂情趣,含笑又接话:“你既没钱,那我将你置在家中有何用?”
“现已是七月初,过不了多久长安便会入冬。”郑郁下颌没离开扇面,琥珀色的双眸在阳光下似是染了一层金色,他垂眸遮去金意,“衾被寒凉,殿下要人焐热吗?”
林怀治想了想,沉声道:“那你予我看看你的本事?”
“光天化日不好吧?”郑郁以手拨开扇面,凑到林怀治面前,凝视他的眼睛,柔声问道:“还是,你真喜欢这样?”
仿佛有千丝万缕的金线出现,将两人缠绕在一起。林怀治把郑郁拉入怀中,似笑非笑:“这没人来,要试试吗?”
“那要让侍从去给我家郎君说一声吗?”郑郁指尖轻扫过林怀治的喉结。
此处肌肤最为敏感,指尖扫时又点起了火热。林怀治抱紧他,闷沉道:“我赐他金百两,钱万贯,让他永远离开你。”
郑郁笑道:“衡君。”
林怀治身上的紫腾熏香随着主人的情热一下浓烈,他眼神稍迷离,答道:“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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