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一头密汗被林怀治扣着头深吻,他不少求饶的话语都被他堵回腹中,修长的腿圈在林怀治腰上,大力的鞭挞使得他与床一同沉晃。
“这些日子你想我吗?”林怀治呼吸沉重,温软的舌舔过他的耳垂往下留恋在锁骨处。
酥.麻浪袭的痒意席卷全身,郑郁话尚不完整,“想......”话语能得自由,他捧起林怀治的脸,眼尾泛情说:“今日殿中,你说了什么?”
林怀治深顶,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抚着予他快惬,哑声道:“随北阳王及袁相的话,愿宜阳公主回朝。”
汗又一次滴在郑郁的腹肌上,两人衣物尽除,熟悉的热感攀上他的脑海,他环紧林怀治的肩,洪流破关喷洒在身间。
林怀治知今日时候不对,动静不可闹太大,在郑郁气力不继大口呼吸后,低身索吻。
黏稠的津流自隙合处缓缓流下,林怀治碾压着他的趣处,迅疾有力的数百冲击后。而此时的郑郁本就敏.感,遭得这番举动,他又立起开口想说停,音色却被林怀治吞入腹中。
巨浪过后两人低喘着交代,情事歇后,林怀治就喜欢抱着郑郁亲,一点点将他的气息吃入骨子里。
“我真的不行了。”郑郁有种死去活来的感觉,他抱着林怀治失神地看着青纱帐说:“我觉得我哥说的或许没错。”
林怀治细吻着他的锁骨,用手指抹了下那些腹肌上的流液探入他口中,风轻云淡道:“食色,性也。”
郑郁吮净他的指节,手从肩膀而下拿出口中的手,舔了下掌心,看向林怀治笑道:“你怎么偷听啊?”
“你和他声音不算小,我不是有意的。”林怀治摸着郑郁的脸起身退了出来。
举动引得郑郁又颤了几下,他想着什么时候能让林怀治这样,许是如今情意过后脑中空空,他脚踩在林怀治肩上,问出心里话:“你什么时候给我试试?”
林怀治倾身轻弹了下他的长身,坏笑:“下次让你去我那儿试。”
“疼!”郑郁捂住宝贝踢林怀治,嗔道:“弹坏了怎么办?”
林怀治在床上向来不说假话,郑郁也不担心此话真假,几次房事下来他早也学会,到了该证明自身的时候了。
“还有我。”林怀治飞快亲下足腕,起身在房中环视一圈,来的匆忙未有热水,现下夜深也不好叨扰。幸而是夏季,他找块绸布倒了两壶凉茶给两人内外洗净。
郑郁玩着林怀治的手,漫不经心地问:“今夜来找我,到底怎么了?”
想他是真的,有事也是真的。
“我派人去打听过,戎狄王室二十五年曾有一场叛乱。”林怀治将郑郁搂抱在怀,手顺着他的长发,缓缓道,“王朝宰相杀戎狄王自立,老戎狄王最小的女儿下落不明,彼时十五岁。”
听此郑郁有些紧张的抓住林怀治的手,联想到钱伍寻到的线索,斟酌问道:“那位小公主叫什么名字?”
林怀治答道:“不知道,探子说这事过的太久,他也没打听全。只知道王族的人唤她音公主,我想老戎狄王死后,她逃离戎狄,但往哪里逃了,无人知道。”
“音公主?”郑郁蹙眉思索,“以塞外人唤名的习惯,这位小公主的名里定有音字,你觉得会是揽音珠吗?”
所有事情似是回到它原本的位置上,戎狄王室才有的蛊毒出现在刘仲山手中,他的前妻是戎狄人,或许更深层的说,是戎狄王室。
“若这位音公主在戎狄王死后离开戎狄,要避开新王的追查就得从安北都护府往关内走。”林怀治说,“那她或许会过阴山,到河西境内的张掖河,想随西域胡商到长安。”
郑郁接道:“可她没来长安,公主长途跋涉,或许到张掖便体力不支。而天和三十四年,刘仲山任张掖县主簿。”
调查多年,郑郁对刘千甫的官职履历不可谓不清楚。天和三十六年,刘千甫调任滑州司士参军,那年德元帝检校御史大夫,拜安西大都护替天子巡临州县。
刘千甫年轻时儒雅斯文,待人从不红脸,这么一个玉面郎君日日守在未谙世事的公主面前,难保公主不动心。
“我想这位音公主便是揽音珠。”林怀治挑起郑郁的长发,沉吟片刻,又道:“我还查到,武客川死前曾于刘九安来往甚密。而谢中庵死的那天,王瑶光去过杏园,走时衣袍不沾血,那日刘九安在宴时,不是出去过一刻钟吗?”
郑郁撑在林怀治胸肌上抬头看他,眉头深锁:“你觉得这一切是刘九安下的棋吗?”
林怀治沉声道:“刘仲山早年与皇后妹妹生的儿子相继离世,他那时才想起远在凉州的刘九安。张语莲当年合离,不肯让刘九安跟着刘仲山,或许有恨。那她又怎会在十几年后愿意把辛苦养大的儿子还给刘仲山?依刘仲山的处事,得不到就会杀母留子。”
郑郁思忖片刻后,说:“ 则直说过,刘家父子不和。这些年,温话好语,钱如流水的花在他身上,怎么可能捂不化一个失去母亲的儿郎。除非刘仲山杀他母亲的事,他早已知道。”
“上次钱伍说,刘九安早年为赤水军中斥候,赤水军管在谁名下。”林怀治松了发垂眸看他,眼底含笑,食指从郑郁背脊一路滑下。
说到此处,郑郁豁然开朗,苦笑道:“他居然下这么大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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