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球?”
“光禄寺少卿?”
最后严子善劈里啪啦说了一堆人,就连袁亭宜都说出来,可就是不见林怀治点头,最后无奈:“这人我认识吗?”
林怀治道:“认识。”
“那会是谁?”严子善记得幼年时,就听林怀治说过,他喜欢温柔贤淑、雍容闲雅的人,这些人都是啊!
难不成真是刘千甫?
他脑海中也现过郑郁,可依照林怀治的性子,真喜欢郑郁。两人至少三年前就会在一起,何必等到现在。且以前的林怀治总是避着郑郁,因此他毫无疑问的将郑郁除掉。
林怀治最终拗不过严子善,说:“等他接受我的心意,我就告诉你。”
这次是严子善抓狂了,半天没问出来,追问:“那他要是一直不接受呢?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能把人憋死。”
“一年。”林怀治说,“一年以后,无论他是否接受,我都告诉你。”
这事要是不给个回复,严子善能一直纠结下去。
“那就听你的。”严子善随后才收了玩笑,正色道:“今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申正时,张书意私约了赵晋去阳昭长公主府,密谈许久。”
“那就是上钩了。”林怀治轻松道。
严子善道:“你真能确定张书意能说动赵晋去告刘仲山贪污?”
林怀治解释:“张书意因刘仲山诬陷而被罢相,就算留于长安,日后难保不会被继续清理。而赵晋背下了刘仲山做的所有,又吞下科举泄题一事,已被京中权贵所不容。苗安已出事,那他赵晋又如何能独善其身,依刘仲山的处事,赵晋赴任途中便会病逝。”
“这位的心思你猜的还真透。”严子善听得分析,没咋跟上他的心思,转念道:“不过,张书意这么做,那笔钱怎么处理?”
昨日林怀治与郑郁已对京中局势条例分析,他念起郑郁的话,道:“长公主会与张书意一起,将她头上的钱全部推给刘仲山。”
林嘉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保下张书意,除非这张书意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而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岐州税案。而张书意被刘千甫诬陷罢相,怎会善罢甘休,有了王台鹤在其中稍通融,这两人知道刘仲山的事并不难。
严子善问道;“阳昭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管刘仲山有没有贪污,这事她已经是躲不掉了。”
林怀治如是答道:“当年告代王谋反的人,是刘仲山。而仆固朔则是他一起网罗进去的,就因仆固朔在圣上面前说过几句刘仲山势大心狠,因此被记恨。加之仆固雷行为张狂,与北阳王的恭谨忠义不一样,自然圣上就听刘仲山的话拿他儿子开刀了。”
“所以长公主恨刘仲山?”严子善说,“可我怎么觉得她两个都恨。”
话里的这两人,自然是指刘千甫与德元帝。林怀治平淡道:“在恨,那也是天子。他与刘仲山终究不同。”
“对了,我去查过王瑶光的踪迹,他确实在谢中庵死的那日去过杏园。”严子善头脑又才想起查到的事,脸色沉重:“可他离开时,衣袍并未沾血。那日伤口我仔细看过,一刀砍毕,鲜血不可能半点不沾衣。”
林怀治想了许久,严肃道:“武客川到底与左卫那些人来往过密,你帮我查清楚。”
严子善皱眉道:“你担心王瑶光背后还有人?”
林怀治笑了声,说:“他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局,从宁王查阿娘死的那一刻起,或许我们都中了套。”
这日郑郁才出宫门,就有梁国公府的仆从前来,称刘千甫要见他。
郑郁知这事总算来了,于是随人前去。
梁国公府富丽堂皇,高台楼阁,曲水流觞。内里陈设比起身为亲王的林怀治不遑多让。
明厅之内,刘千甫换了官袍,水青色金鹿鸣声宽袖更显人儒雅,挺身长立站在厅中与官员说事。眉宇温和,和顺万千。不见丝毫锋利,眼眸含着浅笑,面容保养得益,若论年岁旁人看来不过三十来岁,真如了严子善那句玉面郎君。
“下官见过刘相,刘相万福。”郑郁站于厅中态度恭敬,俯礼躬身。
刘千甫挥退官员,走至郑郁面前,打量几下后,随意道:“卿万福。郑砚卿,岐州事如何了?”
“禀刘相,姚同拒不承认,目前伤势过重,无法提刑。”郑郁收礼站好,说,“而钱财之事,下官与成王殿下、平阳世子尚无头绪。”
刘千甫走到郑郁身边,侧头睨他,微笑道:“是无头绪,还是不愿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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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郑郁回长安后第一次与刘千甫说话,之前他俩从来没有说过话,如果问为什么没有的话。
大概是刘千甫根本就没有把郑郁这个人放在眼里,可以说刘相公根本没有把除皇帝和太子之外的人放在眼里。
第79章 德政
“相公此言,下官不知。”郑郁目光朝前,冷静答道,“但确实如此,相公既请世子一同查究,那对内里情况自是清楚。”
刘千甫道:“清楚与不清楚这个度,你是要我拿了?王瑶光回禀,说谢中庵与张书意有私册,我已命御史台查核,请圣令调禁军前去搜府,你知谢中庵的事吗?”
“下官怎敢让相公思量。”郑郁淡笑着说,“那此事还是世子明理,我乃愚笨,未曾瞧出这里的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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