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祁懒散道:“都可以,圣上前两日赏赐了国公府几匹大宛良马。郑御史与程员外郎不如一同去,就当在下给二位赔罪了。”
“不了吧,我......”程行礼刚想拒绝,袁亭宜走到身侧揽住他脖子,调侃道:“知文,一起去吧!不然你怎么着急回家是在家里藏了美娇娘吗?”
程行礼摆手道:“没有,砚卿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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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把对某一种职业有专门精通的人称之为“博士”,如律学博士、书写博士、算学博士等等。
后面演变成服务行业从业者或者中低级技术人员的称呼。
第9章 遇刺
随即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郑郁,而袁亭宜听此也期待地看着他。
面对袁亭宜期待的目光和程行礼询问的目光,郑郁心中无奈。上次在金风阙大家闹得不欢而散,这次摆明是刘从祁想道歉示好,若是拒绝,就是又驳了袁亭宜面子。
再加上自己若不去,刘从祁和袁亭宜下一次见着他还会继续邀请他。不如今日人多,正好骊山晚照他亦有三年未见过,再加上他也是喜爱良驹之人,于是点头答应。
“走吧!知文,听说此次御贡大宛良驹行驰如风。性格比其他御马要和顺,刘校尉既然诚心邀请就去吧。”
程行礼见郑郁这样说,只得答应,随后四人去梁国公府牵马,一人一匹前往骊山踏雪寻梅。袁亭宜不喜欢有仆役跟着,故而就他们四个独自前往。
骊山山顶就是大雍历代皇帝的温泉行宫,自然不能前去,普通百姓也只能在山脚处看雪寻梅,泡浴温泉。但刘千甫深得帝心,所以德元帝除外骊山行宫里的浴汤外,还另建了一温泉别院给刘千甫。
众人沿着西北角慢悠前行,林间山路上落有白皑的积雪,金色的暖阳透过松树照射在覆有一层薄雪地上。彼时松树间落,金色参差错落,又有还未远处的飞鸟鸣声回旋。
四人骑在马上,慢慢前行。按袁亭宜的叙述,那梅林就在前方走个十里地就到了。
“薄烟通魏阙,明月照骊山。”袁亭宜附庸风雅起来。
“则直,你这次考中能有几分把握?”刘从祁在一旁调笑。
袁亭宜痛斥:“刘九安,你别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提这个行不行。”
郑郁知道袁亭宜考考两次都落榜,出言安慰:“则直,这次你定能考中,别担心。”
红色汗血驹上的袁亭宜轻声哀叹,“我不担心,毕竟久病成良医,只是我爹早年可是教过惠文太子的人。我考不上他在家里都快把我剥皮抽筋了,大哥二哥一路青云,而我是要死不活。”
两人马驹离得近,刘从祁与程行礼在前,郑郁拍拍他的肩,口吻轻柔:“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则直不必气馁。”
“砚卿,你要是考了科举七八次不中,北阳王会打你吗?”袁亭宜想郑厚那种人会不会打儿子。
“不知道,但打是会打的,我和大哥小时候惹他生气了,他会打......”郑郁突然停下话语,警惕起来。
前面的两人也停了脚步下来看向周围。
“救命......救命......”
安静的山林间,郑郁听见右侧树后似传来了呼救声。皮肉拍在衣料上的沉闷声在呼声后响起,有人在树后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四人中只有刘从祁是佩着横刀出门,继而他率先下马握紧腰间的刀柄。
郑郁见他走向那传出呼救声的树后同时,也将刀抽出准备御敌,那是一棵以两人环抱都尤显吃力的樟树。
“是个受了伤的男人,晕过去了。”刘从祁走过去后,用刀拍拍那人确认无威胁对三人说道。
三人下马将马拴在树上前去查看,男人四十左右,眉头紧锁,嘴唇苍白,全身皆有血迹。脸已被冻红手中握着一把刀,郑郁见他有些眼熟,像是在永州见过,可猛然间又想不起是谁。
程行礼蹲下身轻轻推了下,温柔道:“公子,醒醒。”
男人不为所动。
“知文你太温柔了,我来!我见过大理寺怎么审讯的。”袁亭宜将程行礼拉至一旁,然后上前抓住男人的肩膀猛晃,“你醒醒!你是谁家郎君?你到骊山了!!!”
众人:“......”
“别把人晃死,他应是冻晕过去了。”刘从祁把袁亭宜拉起来。
“小心。”突然间郑郁被程行礼回身一扑,摔在雪地上。
郑郁摔地后立马定神看去,他方才正对那男人站立,而他站的位置前方立着一只闪着寒光的冷箭。
“既然出手了,那就滚出来,想要面前这人的命,跟小爷我过两招。”刘从祁一手将袁亭宜拉到身后护着,一手握紧刀环顾四周。
霎那间,树林间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数十个蒙面黑衣人从远处而近现身,郑郁看清两个黑衣人手中握有弓弩。
郑郁与程行礼起身站好,郑郁心道倒霉,今日自己与程行礼没有佩刀,四人中只有刘从祁有刀。猛然对上这么多人,他开始祈祷刘从祁武力好能打退这些人。
思虑间,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直取四人,郑郁捡起晕厥男人的那把刀,把程行礼护在身后。
一黑衣人持刀向郑郁挥来,郑郁快速挥刀抵挡,两刀相撞发出叮的一声,随后他猛地一脚将黑衣人踹出数丈远,后又以刀斜挑将一黑衣人刺伤,迅速补上利刀将其毙命。其中一黑衣人见郑郁身手了得便去攻击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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