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抱得美人归,脾气温和成熟稳重算什么,他分分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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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苏遇继续睡觉, 他昨晚照顾了裴清越一晚, 回家倒头就睡, 接电话时其实也不太清醒了。
睡醒后,天已经快黑了。
秦时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在敲门喊他吃饭。
苏遇应了一声,起身拿起终端准备看时间,点开看了一眼,屏幕停在和路回通话页面上。
苏遇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和路回通话了,闭眼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早上的谈话内容。
回想起来后又忍不住好笑,脾气温和,性格好,光风霁月,含蓄内敛?
这类型和秦时安好像,哈哈哈哈……
他爱这种吗?
好像不是。
这种类型的当亲人还可以,当爱人的话未免太无聊了些。
理想型果然只存在于理想,未必会是他喜欢的,也未必适合他。
要是真认真说起来,他觉得他还挺喜欢裴清越那种的,活力四射,年少轻狂,张扬跋扈,又热情似火。
他可以是自由的风,可以是不羁的马,可以是坚韧的磐石,也可以是骄傲的孔雀……
他像早晨升起的太阳一样,跟他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快乐。
咦!怎么无缘无故扯到裴清越了,昨晚守了他一晚,守的魔怔了吗?
苏遇甩了甩头,起床吃完饭,洗了碗看了一下时间,还早,还只有六点半。
话说好久都没去店里看了,秦岳每天早出晚归,父子三人在一个屋檐下都看不到几面。
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苏遇坐电车去了店里,去看看爸爸,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进店的时候,远远看见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盯着楼间处的墨宝字画出神。
那人站姿笔直,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光站在那却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气势锋芒毕露。
苏遇往店里走了两步,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
墙上挂着的是苏遇随手画的,漫天的黄沙下,一人一盔一马,一把断剑,剑柄上飘扬的红绸迎风飘扬,是整个大漠里唯一的色彩,远远看去像是蜿蜒的血路,边上配的是曹松的半句诗:“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男人盯着那半句诗看了半天,赞赏道:“画意悲壮苍凉,诗词字里行间又有斑斑血泪,很有意境的画与提词。”
随后又侧头对身旁跟着的人道:“去问问这家店老板这幅画卖不卖。”
“是。”身旁的人应声,匆匆离开,然后带着秦岳赶了过来。
秦岳听完事情的过程,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道:“这幅画是我儿子自己画的,抱歉,不卖。”
“不卖吗?可惜了,我还挺喜欢的,要不麻烦您问问你儿子,多少钱我都可以。”
秦岳见对方穿着相貌都不像普通人,掏出了终端,准备给苏遇打电话。
“爸爸……”苏遇很合时宜的出现,让秦岳瞬间眉开眼笑,“小遇来了。”
“嗯。”苏遇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这个男人年纪看上去和秦岳差不多,四十出头左右,身材高大,昂首挺胸,像一棵独立山巅的苍松,明明是笑眯眯的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又漆黑锋利,不经意间流露出刀光剑影的杀气。
苏遇怔了怔,这男人一身便衣,但是苏遇就直觉他应该是个军人,他的肩上应该挂满勋章,他的手上应该沾满了敌人的鲜血,那种不经意间的威压和高位者的凛冽气势太过深刻,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苏遇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继续问:“先生很喜欢这副画?”
“嗯,喜欢。”
“这幅画不卖,只送。”苏遇将画取了下来,“先生要是喜欢的话,这画就送您了。”
“送我?”中年男子一怔,最后摆手:“那不妥。”
“没有不妥,画是我随意画的,您要喜欢,是我的荣幸,也是画的荣幸。”苏遇笑着将画递给他。
“画是你画的,那么这个词也是你提的?”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一行龙飞凤舞的诗词上。
“不是,是在一本古诗上看过了,我喜欢,又觉得适合这个意境,便写在这幅画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中年男人将满是薄茧的手指慢慢摩挲过那句诗词,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将领所立下的战功,是白骨垒砌。意味着战争只会造成残酷的杀戮,随战乱而来的是兵荒马乱、生灵涂炭与民不聊生。”
“民不聊生?”中年男人似笑非笑:“听你的意思,你很不赞同战争?”
苏遇点头又摇头:“谁都想要和平,但是有的时候,想要和平就要准备战争。”
“你这个小兄弟说话倒是挺有意思。”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跟我说说,想要和平就要准备战争是什么意思?”
“如果战争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获得安宁,如果攻打下一个国家是为了爱护他的国民,如果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制止战争,那为什么不战呢?”
苏遇仰头,丝毫不虚的与他对视:“以战止战,以戈止息,未尝不是一个快速和平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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