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伯母她知道么?”鸿小朵好奇的问。
魏均培看着面前的丫头,从她的神情上可以确定,前面的问题正事儿,这会儿才算是纯好奇。
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除了她之外,就算有人听闻了那件事,心中好奇,哪怕跟他关系再亲近熟络,也是绝对不会问他的。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值得炫耀之事。
“子正周岁半,戒奶之后,告诉她了。”魏老头说到。
整个经过都不怕尴尬说与这丫头听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伯母她什么反应,生气了没有,恼你了没有?是不是看着你,也不舒服了一些时日?”鸿小朵接连的问。
魏均培有些无奈,谁让这小丫头,跟自己投脾气呢。
“她自然是恼的,也难过,但那都是因为没想到至亲的表妹竟然背着她做这样的事。本来还纳闷姨母也就是她生子正摆三朝酒的时候来了一次,宴席后就回去了,玉敏表妹怎么忽然回老家去,都没来跟她道别。
虽然没怪我,但她心里也别扭了一阵子呢。”魏均培说完叹了口气。
那件事对他来说,是耻辱,也膈应了很久。
“喂,我说小朵丫头,差不多就行了,该你说了,到底怎么回事?”眼见着鸿小朵又要开口,魏均培连忙抢先。
鸿小朵闻言,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有些犹豫:“魏伯父,若不然咱换个稍微稳妥点的地方说?”
假佟儿居然跟魏老伯一家有血缘关系,那鸿小朵就更要谨慎些了。
其实方才她各种八卦,插科打诨的,也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魏伯父说。
事情的走向,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就太意料之外了。
听了她的话,再看她的神色,魏均培微微拧眉问:“至于么?”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这丫头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有人要利用多年前那件事,对付自己?
但,那也不至于谨慎到,在他自己府中,还要如此小心吧!
“当然,您若是觉得不至于,我也可以在这儿说的。”一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是想不到会是多严重的事。
大致的,方向都没猜到。
“丫头跟我去书房。”魏均培站起身道。
质疑眼前的丫头,那不是就等于是质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么。
“魏伯父,尹侍卫,方侍卫他们呢,不住在府中么?”往书房走的路上,鸿小朵想起来问。
“你说那次见到了几个啊,一个等下就能看到了,其他人都在另一边院子里呢,他们是还不知道你来了,不然的话,肯定跟过来。”说话间到了书房门外。
“咦,鸿小娘子?怎么是你?”书房门口蹲马步的人,听见脚步声一转身,就看到了鸿小朵,很是惊讶的问到。
“尹侍卫,是我啊,你好呀。”见到熟人,鸿小朵开心俏皮的打招呼。
魏均培却没给他二人寒暄的机会:“盯着点,莫要让人靠近。”
“是,属下听命。”尹侍卫立马就严肃起来。
“对了,还请叫人帮我把开阳找到这,让他在院子里等我。哦,他跟管事去看锦鲤,摘葡萄了。”鸿小朵一脚已经迈进门槛了,扭身拜托着尹侍卫。
尹侍卫也没等自家大人发话,立马点头,吹了个哨子。
鸿小朵这才进了书房,回手关了门。
“这里可以了么,不行的话,老夫领你进密室。”魏均培问到。
“门外有尹侍卫守着,应该没事了,魏伯父你连密室都不瞒着我啊,你是真不怕我对你不利啊。”鸿小朵笑道。
被人如此信任,就特别的舒坦得劲儿。
魏均培自己落座,示意鸿小朵也坐:“现在可以说了吧?”
鸿小朵坐下后,沉默片刻开口了:“魏伯父,我说之前,您最好做好思想准备,等下不管我说什么,您信与不信,都请您不要激动。”
魏均培点头,心说,老夫我这把年纪了,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
“我要说的事,就是您孙子佟儿的事。现在你们认下的那个,他不是真正的佟儿。”鸿小朵一看老头急了,心说,得。
“不是,丫头,这话不能乱说的,佟儿对我魏家而言,有多重要,你遇到子正媳妇后,应该是清楚的吧?”刚听到个开头,魏老头就炸毛了,听不下去了。
“我说您能不能别急着急眼啊?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鸿小朵耐着性子道。
魏老头也压着脾气反问:“不是,小朵丫头你听听自个说的话,像话么?你不是已经知晓寻到佟儿的始末了?
消息是大理寺审案,带出来的。
主审是大理寺卿丁治元,为官也是清正的,我与他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之前聂清的案子,圣上就是命我二人审的。
老夫也不是人家说什么就信的,也是带了人,顺着他们给的线索,仔细查证过,并且复查过,并没有不妥之处,丫头你是质疑老夫的能力么?”
这语气,就不似先前那种,慈祥平易近人,而是带着长者的威严了。
鸿小朵却不惧,与魏均培对视着:“魏伯父,我不是质疑您的能力,我更不是什么闲事都管的人。但,谁让你们家这件事,我刚巧就知道了你们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倘若不是之前与您有接触,投缘。若不是,聂清的案子我也欠了您的情,若不是遇到您的儿媳,看到她发病的情景,知道些内情,您觉得我是有多无聊,才会巴巴的跟着来了您府上?
也不知道您夫人,和您的儿子,有没有跟你说,您儿媳对那佟儿的反应和态度。我虽不在场,但是,您儿媳见过那孩子之后,与我们一起用午饭,反应是反常不对劲的。
这些,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而她在街上看到开阳的时候,反应的很是激烈,甚至为了能看到开阳,不惜用碎瓷片抵着自己的颈部,以死威胁严护卫他们。
算了,我也不怕跟您说实话吧,我呢擅长一秘术,能鉴定两人之间是不是亲父子,母子。我今个见过那孩子之后,已经给他与令郎做过鉴定了,他们父子关系不成立。
但是,那孩子与你们也不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令郎与他是叔侄关系。
不然,您以为我为何会那么唐突的,打听您年轻的时候是否有风流债,什么风流韵事?
您若是不信我所言,也有个办法可以证实。
您自己去安排,不管找府中的人,还是府外的,兄弟也好,母子、母女也好、父子、关系也好,各自取他们的,发丝、指甲、皮屑、血液,又或者唾液,这几种中任选一样即可。
然后,您自己做好记录,各自做上记印,打乱了给我,我鉴定给您看结果,就能看看我所言虚实。但是,您若是想查出,安排假佟儿的幕后主使是谁,做这些就得隐秘着来。
怎么样,要不要证实一下?”鸿小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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