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冠军本来就不是我的,就算给我了,我也不想要。”文又西塞了一大口鱼,鼻尖红红的,面带委屈,“爸爸你早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了吧...”
“你都不想要这样拿到冠军,为什么会认为路驰想要呢?”
“我只想着要在路哥完成他梦想的道路上,稍微出一点力气而已,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弃权,他就那么生气...”
“懂得审时度势是一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就看他能不能想明白了。”
“那个叫刘钰城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吃里扒外,欺师灭祖的家伙,出现在那个赛场上就是对赛事的不尊重!我都没有当面撕开他的脸,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不弄了他,难道还留着过年吗?”文又西还是想不通,放下筷子看着沈泰知问道,“爸爸,难道我真的做得不对吗?”
“你觉得正确那就对,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面对文又西忐忑的心情,沈泰知一脸淡然,甚至还笑了,“爸爸知道你一向很有分寸,但这次对上路驰,你确实是太冲动了些。恋爱嘛,总是会冲昏头脑不是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当真是父爱如山——体滑坡……
“更优秀的人,理应获得更好的资源和平台,这不是爸爸你教我的吗?”
“那得看他想怎么获得,从哪里获得。不是吗?金钱和权力虽然是捷径,但有些人并不会因为金钱和权力就会屈服。他来我这里打拳,不也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得到想要的东西吗。”
一说到这个,文又西又想起来上次在光耀看到路驰的时候了:“那爸爸你当初那样,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吗?”
“你这臭小子,虽然我平时纵容你,但你也别把我的纵容当成你可以胡来的资本。”沈泰知难得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可面对亏欠了将近二十年儿子,沈泰知也只能咽下那口气,“我的儿子都要被人拐走了,还不允许我这个当爹的做点什么?”
“哪是他拐走我…是我先喜欢他的。因为你是我的爸爸,所以我才最先跟你说…别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文又西口中的别人,除了文渊再也没有第二人选了。相比之下,他儿子跟他还是亲近些,这倒是让沈泰知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他早就凉了。你以为你舅舅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吗?他只是懒得管你而已。玩一玩闹一闹也就算了,就他们文家那群人,如果真到了你无法回头的那一天,事情还有得闹呢。那时候,可就不是我三言两语吓唬一下就能平息过去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文又西不以为意地瘪瘪嘴:“站在爸爸的立场上来看舅舅,或许是这么回事。但人呢,总是会改变的嘛,舅舅他不一定就是爸爸印象里的那种人。再说了,对外公和舅舅来说,相比其他的事,我的事都是小事。”
“也许你说的没错。快吃饭,都凉了,吃完了再想想该怎么做。”
沈泰知平时很忙,今天抽出大半天时间跟文又西折腾已经是不容易,一顿饭吃到后半段,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文又西也没什么胃口,借着要回家就走了,沈泰知也没有留,只是安排陈秘书叫人把他送回家。
自从去了青松住宿舍,文又西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回过他自己的家了,偶然回来一趟,头一次觉得这房子一个人住的时候竟然这么大。
明明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家具,但走到哪里都是空荡荡的,明明供了暖,也觉得凉意从脚底下直往头顶窜。
偌大的别墅,根本比不上他跟路驰一起住过的那间小卧室。
虽然紧凑,却让他从心底里觉得温暖。
文又西扔下运动包,一屁股摔进沙发里,翻着手机来回看。
路驰离开的时候那么生气,没有回他信息,更没有回电话。
除了一些同学和朋友,只有苏青发了几条信息给他,祝贺他拿了冠军。
文又西现在一看到‘冠军’两个字就来气,随意回复了几句,就把手机扔进了沙发里。
正在他对着窗外发呆的时候,窗户上忽然贴上了一张脸,吓得他一激灵!
“翟真真,大白天的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翟真真绕过围墙,输入密码后进入了文又西的家,手里拎着几个袋子。
自从文又西进入了青松训练,翟真真就再也没有在他身边晃悠了。
空虚了一段时间后,立马投身学习。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过得可太轻松了:“恭喜你啊,选拔赛总冠军,可真给姨夫长脸!哟,这眼窝怎么都是红的,激动地哭了?”
文又西看着翟真真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两瓶红酒,一些小食品:“嘁,哭你个大头鬼!成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的家伙来干什么?!”
“这话说的多让人难过啊。你比赛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有时间,这不等你一举夺魁,就带着我爸的珍藏来看你了么~”翟真真一挑眉,“喝点儿?”
“……”被路驰勒令禁酒以后,文又西已经好几个月不喝酒了,这会儿真是有点馋。
但他又怕万一路驰知道了,肯定更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路驰这回气得不轻,短时间内应该看都不想看到他了,那他少喝一点点解解馋,顺便转换一下自己的心情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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