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御笔,在那上面写了批注。最后在沈涟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道:“这名字也有些眼熟,看起来倒也是个可造之材。他要进太学的事,朕准了。留意一下,若是日后能中科举,那就留着当用。”
“是。”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代表着沈涟被帝王记在了心上。
旁边候着的公公见状,也在心里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等着日后若是有缘见面,他也如同皇上说的这般是个可造之材的话,那自己帮上一把也不是不可以的事。
毕竟,锦上添花的事,那有雪中送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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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嘉庆宫。
德妃娘娘是前任皇帝的宠妃,虽然自己的儿子没有能当上太子,后面也没有当上皇帝,但是她一辈子都颇受前朝皇帝的宠爱。
直到新皇登基,德妃的儿子被派往边疆戍边,她的处境才逐渐的艰难起来。可是即便是这样,德妃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帮她儿子登上皇位的想法。
毕竟,当一个王爷的亲娘,那有当皇上的亲娘强?
再者,德妃自认自己的家世背景同已经去世的先皇后别无二致,先皇后除了比自己先进宫,先有位份,她并不认为先皇后那里比自己强。自己还更加受到先皇宠爱,而且她还活着,先皇后已经死了。
可是,眼下的新皇虽然根基不稳,性格却是个沉稳的。若是想要将他拉下马来,还需要从长计议。
因此,德妃大费周章的寻了许多来钱的路子,只求有朝一日能够用自己积累的钱财,来帮自己不能回皇城的儿子铺路。
眼下,德妃娘娘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上,旁边的宫女轻柔的按压着她的额头。
突然,一个太监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站在德妃娘娘面前恭敬的道:“娘娘,奴才有要事禀告。”
德妃娘娘不以为意的抬了抬手,示意他有话快说。
那太监却是看了一眼她旁边还待着的那些太监、宫女们,低声道:“娘娘,这事很重要。”
德妃娘娘听出了她的暗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紧接着那双狭长的凤眼就直勾勾的看着这来报的太监。在他快要冒出虚汗的时候,挥手让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出去了。
眼看着他们都离开了,太监才张开了嘴巴,把最近发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等到他说完那些,原本面相还很平和的德妃,手指慢慢的收紧,随即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说,那制作黑膏的人,全都损失在那里了?”
太监知晓这是她生气的表现,却不想触她的眉头,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的,也不知道那小小的县城里到底有什么手段,逃出来的人都是些不打紧的喽啰,真正重要的人都损失在了里面。”
“废物!”
德妃娘娘全然不顾自己往日里的端庄,大吼了一声,随即抄起自己手边的东西,朝着面前的人砸了过去,直接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
既然是这样,跪在那里的太监也不敢吱声,只能祈求面前的人赶快气消,不然继续那么爆炸。
可是显然,他低估了一个刚刚失去了摇钱树,眼下又失去了聚宝盆的女人的心情。
只见她砸完了那些东西还不够,直接就站了起来,将身后的东西都砸了一个七零八落。
等到屋子里再也没有东西可以砸了,眼前的人才终于消了气。
只是太监的头也低的越发的低了,甚至不敢去看面前人的样子。似乎自从亲王走了之后,德妃娘娘的性格也一日不如一日,甚至一日比一日暴躁了。
似乎是终于发泄完了,德妃娘娘看着面前跪着的人,低声道:“那个县令和那个男人叫什么?”
太监将自己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启禀娘娘,那个县令姓安,如今已经六十了。而那个男人叫沈涟,听说马上就要靠科举了。”
德妃坐在那里喘了一会儿气,终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听到太监这般说,冷冷的笑了一下,“我如今动不了新皇,我就不信连个还没有官位的狗东西都整治不了。”
德妃娘娘说着,眼神冷漠的看着旁边站在的太监,低声吩咐道:“你,去给我办件事。”
“是,但凭娘娘吩咐。”
太监弓着腰,不敢有丝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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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里。
流放人的事,县令可以自己做主。可是这杀人的事,却是得等皇帝批复。
于是,县城里在发生了县令轰动一时的让人看吸食了寒食散的人外,第二重大的事情就是去看那些被流放的人了。
那些人被就罪大恶极,可是即便是这样,在这种时候还是会有亲朋好友为他们不舍。
只是不舍的同时,也有人专门为此去看了热闹。
林小九没有跟着去看热闹,他说知晓的一切都是那些看了热闹的食客们,后来又同他讲述的。
毕竟,此时的林小九,新店准备开张了,而他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眼下,林小九要做的不仅是开店之前对应付客人的准备,还有对自己员工要求的准备。
林小九穿着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面前紧张的陈婶子,低声道:“陈婶子,你觉得你能胜任这次我交给你的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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