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灰原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451章 灰原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请我过去？”听到身边小学生说的话，唐泽谨慎地挪开了手里的饮料，免得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给喷出去，表情微妙地看着柯南，“你确定吗？”
    唐泽本来还在思考自己该不该去现场的问题。
    这无疑会是一场状况频发的婚礼，乐子一定是不少的。
    但如果没有合适的出场理由硬要蹭着一起过去的话，恰巧出事了就去前排吃瓜，其实是挺容易引人怀疑的。
    柯南能主动邀请他，是给他行了个方便，不过只要一想到即将满场搞事的心之怪盗，是侦探自己请来的……他还是会情不自禁感到微妙。
    看见唐泽这么大反应，柯南先愣了愣，不确定地说：“额，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参加一场婚礼而已……”
    “那可不是一般的婚礼啊。”唐泽摇了摇头，不免唏嘘。
    新郎谋杀新娘，还有混进来准备枪杀警察的风户京介，还有很可能正因为不同理由，蹲在那钓鱼执法的刑警和公安……
    那可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根本是缝合怪版本的修罗场。
    前方可是地狱啊，柯南君。
    “你是，宫野志保？”被宫野明美简单介绍过他们人际关系的浅井成实，想着很快就能会合，干脆挂断了气人团长的电话，向秀气可爱，看着就很乖巧的小姑娘展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好，不知道唐泽和你姐姐有没有给你介绍过我，总之，我叫浅井，是这里的新住客。请多指教。”
    【joker：“圣餐”是吗？确实有点意思。回家等等，我很快回来。】
    【ark：不是都说婚礼那天会很忙吗？团长又琢磨着看其他人的乐子去了。】
    “婚礼再发吧。”闭着眼睛往咖啡里加了好几勺的唐泽权衡片刻，回答道，“想象一下，他拿出准备和新娘交换的戒指，想到爱人的脸，又想到死去的亲人，爱恨交织，万分痛苦之中，打开戒指盒一看！哇！预告函！”
    灰原哀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脸，重点是不容错辨的、绝对是男声的嗓音，又呆呆地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白大褂里搭配的很能凸显曲线的包臀裙。
    她，她刚刚是不是看见，移液器自己在动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取而代之是被浅井成实直接甩进群组里的几张现场照片。
    心一横，他两眼一闭，把今天早上遭遇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昨天写到哪里了，对了，关于认知力量的基础，“扭曲场”的生效剂量问题。嗯，已经记录三个实验环境下的数据了，放在桌上的由工藤转手给她的joker的血液还有……
    不过也是，异装癖，或者性别认知障碍罢了，也算是，额，正常、正常情况？
    也不一定，会被唐泽他们捡回来住的话，说不定是更离谱的情况。
    不过都已经这样两年过来的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扮相有什么不对劲，自然而然地向她含笑颔首表示打过招呼，摆了摆手。
    可能是被她进门的动静惊动，实验台那边的动静一下停止了。
    咳，别多想了，别多想宫野志保！
    考虑博士的实验情况，三天两头的爆炸大家都快习以为常了，但她还是优先回到了20号，以免那位神经大条的小老头没人看顾，真的出什么紧急情况。
    “算了，是有点过分……放在捧里好了。”走进作战室加入讨论中的浅井成实很认真地提议道，“这样发现的会快一点，给他老婆看，是不是更有效果？”
    对哦，都已经有像她和工藤这样，变成小孩子这么违反常识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真的存在让人性别倒错的药物，或者因为认知变化，真的发生了性转的情况也说不定呢？
    身上还穿着职业装，外头罩着一件白大褂的浅井成实视线往下一挪，看见了表情呆滞地站在门前不远处的灰原哀，挑了挑眉毛。
    虽然很想挣脱唐泽揉他的手，但听见唐泽语重心长的劝慰，他姑且是领了这个情。
    这么平静，搞得好像是她在大惊小怪似的……
    “噗，咳咳咳……”喝着咖啡的宫野明美忍不住呛了一下，一边赶紧拿起抽纸擦嘴，一边谴责地看着唐泽，“听上去我们还挺过分的。就非得搞这种突然袭击吗？”
    不过管他呢，来一个正大光明看乐子的机会也不错。
    笑眯眯地听着他们讨论，唐泽的手指却始终捏着一枚小小的装着红色液体，被好好塞住了瓶口的细小瓶子，眼中闪着一些不善的光芒。
    但，别深究，别深究……
    【铃木同学你好，你们要去参加初中老师的婚礼是吗？那我想请问一下，你当天有时间一起去主题乐园玩吗？是这样，工藤君联系我说……】
    他给出的理由是奇怪了一点，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才不想说吗！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反正就是说学校的校医想约兰同学出去玩，你想找我打个时间差，搅黄这件事呗。”
    怯生生的，她敬畏地后退了半步，用很小的音量回答道：“你，你好……”
    没人也好，没人的话就不会出现什么自己不小心撞破秘密的尴尬场景……
    照着柯南编出来的理由，唐泽自如发挥，指尖敲下了一连串的胡话，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joker：你现在都会抢答地狱笑话了……学坏了啊星川。】
    “嗯……”把罐“啪”地搁在唐泽的边上，诺亚诚实地把心中所想也说了出来，“如果是咖啡馆楼上的那个家伙，何止问，他说不定已经考虑怎么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进来翻个底朝天了……”
    在柯南彻底被他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到恼羞成怒之前，唐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顺手把他翘起来的头发按按平。
    可恶，就知道这个家伙不好糊弄。
    “……有人吗？”推开22号的大门，灰原哀壮着胆子，伸头进门里看了一眼，“我进来了？”
    本身性格也称不上多么热情好客的浅井成实现在满脑子都是风户京介那个顶级逆天的殿堂，简单招呼完之后，当真扭头就走了。
    ……所以说，她就说，姐姐和唐泽这边，绝对，绝对……！
    不，别深究，虽说会自己跑电泳、会自己记录数据、会自己用离心机的实验室，真的很奇怪，顶着泽田弘树脸的诺亚方舟，还有那个被唐泽挂在包上的诺亚方舟形象的布偶，会时不时在她眼前闪过……
    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掉，这条路已经走出肌肉记忆的灰原哀打开了地下室封闭的门，走进自己熟悉的实验室当中。
    “……也太厉害了，灰原小姐。”飘在半空中，颤颤巍巍抱着罐往唐泽的方向飞的诺亚收回停留在那边的视野，不再看着埋头在纸上哆哆嗦嗦写字的小女孩，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都撞上过那么多次不对劲的事了，她居然硬是忍住了，一句话没问你和明美姐姐。”
    【shade：你还没习惯啊？要不是为了看乐子，三下五除二的，风户京介和高杉俊彦现在都已经被摆平了。】
    说完这些，他就自顾自地绕过她朝另一侧走去。
    幸好柯南是听不见唐泽心里补完的后半句，要不然指定没有现在这么平静。
    【lunar：不过说到风户京介，有空你还是亲自来看看吧唐泽，这家伙的宫殿，还真的，是……】
    注意到实验台方向的动静，灰原哀的脚步又是一停。
    “说不说实话？”唐泽眯起眼睛，弯下腰，用阴影遮盖住小学生矮小的身躯，冲着他龇了龇牙，不善地笑，“不照实说，我可是不会去哦。”
    这间占地面积不小的实验室，看着有点空……旷……
    他的房间在二楼的另一边，想要和其他人汇合注定要经过门前的位置。
    “这算不算更过分，我不好说……”
    她还有几组实验没跑完，上次跑到一半，博士那边又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
    他就说他老妈的标准很不靠谱！什么叫作“等你能骗过唐泽那个心眼多的坏小子，你的演技就出师了”？
    你看看唐泽这个精明的样子，这个一言不合就威胁小孩子的嘴脸，哪里是能糊弄过去的？
    心里控诉着，他不情不愿地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放低了声音：“好嘛，好嘛……哎，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感觉你们两个在夸他。”星川辉推了推眼镜，从笔记本电脑上挪开了视线，“高杉俊彦的预告函已经做好了。直接发送到他那里吗，还是等到婚礼再发？”
    【illusion：嘶……】
    他们不说，她就不问……就算有些事情已经渐渐浮出了水面，不去捅破最后的窗户纸，都还有解释的余地和空间……
    【shade：=_=|||】
    这样想着，他忍辱负重地低下了头，任由唐泽把他常年翘起来一撮头发的发旋压平。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柯南打着哈哈，在唐泽探究的注目中，努力隐藏住表情变化，“有个同龄人的话，总归，对吧，方便一点。”
    “……这确实是调查的需要，但是没有那个必要吧，硬要制造那种场面，你以为拍鬼片呢，厉鬼索命啊？”柔和清澈的男声，伴随着规律的脚步，自走廊的转角传来，朝着灰原哀所在的方向越靠越近，“什么叫我是暴力派？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评价……嗯？”
    在灰原哀无言的注视下，悬浮在半空中的移液器，悄悄地停止了移动，无事发生一般，默默躺回了金属台面上。
    一边敲，他还一边忍不住感叹，柯南的导演功力可能是一种被动天赋，这个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了。
    正在往杯子里加牛奶的唐泽斜了一眼诺亚散发着洗衣液香气的巴掌大的布偶身体，犀利地指出：“嗯，毕竟是合格的谜语人，她当鸵鸟有一套的……而且我总感觉你后面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怪不得这个小矮子会长不高呢。
    嘶，joker的血液……
    僵直着身体，看着浅井成实越走越近，然后无视掉她，又越走越远，态度自然平淡，仿佛真的对自己的装扮坦然又适应的样子，慢慢镇定下来的灰原哀咬了咬下嘴唇。
    接着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唐泽的表情先是若有所思，慢慢转向略带无语，很快又开始拿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最后定格在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直接笑的状态。
    还有事要麻烦人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什么奇怪的发散，她在想什么呢……
    就当是智能程度过高就好——虽然这也是事实——总、总之，能节省重复工作的力气，就是好事对吧，是好事！
    就知道，他就知道！唐泽这个热衷于看他笑话的家伙一定是这副表情！
    虽然她知道唐泽和姐姐这里住的家伙，真的越来越奇怪，但是，但是……！
    很显然，刚结束了潜伏任务的浅井成实还没完成卸妆，此刻依旧是女装大佬的状态。
    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同情一下变身无望的小学生，摸爽了的唐泽才满意地撒开手，乐乐呵呵拿出了手机，开始给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分别发起了消息。
    “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奇怪的预感？如此你还是坚持的话……”唐泽偏过头，看了眼身边小学生脑瓜顶的发旋，有些恍然，“所以，你是在担心兰同学会出什么问题，要我去帮你盯着咯？”
    好好一个侦探，那点聪明才智都被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
    一直被悬挂在唐泽包外侧的诺亚亲眼看着唐泽在手机上不断键入，低下头，盯着还不够他悬挂位置高的小学生，借着唐泽走动带来的晃动，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揉着柯南偏硬的头发，唐泽还不忘了一句话把想挣扎的迷你侦探给定住：“变小了还变不回去的男人是这样的。不过啊，这种事情，还是劝你别急的好。”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走去。
    【兰同学，请问后天有时间吗？铃木同学约我去一趟多罗碧加公园，我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一起去，可能会有些尴尬……】
    【joker：风户京介的殿堂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虽然唐泽和姐姐怎么也不至于会伤害她，会交给她这里的钥匙，从来也不限制她在22号里的行动，似乎也表明了，他们并不介意自己会不会发现他们的秘密。
    但既然他们没有主动和她交流的打算，那应该就还是有所顾虑的。
    一片安静的玄关处没人接她的话，这反倒让灰原哀松了一口气。
    【ark：》_《】
    我劝你先别急，后面有的你急的。反正哥们在穿越前，是没等到你真的变回去的那天，还眼见着你的解药耐药性越来越强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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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节目效果比较好啊……哎呀，反正吧，他虽然多少有点扭曲，但程度还不算过分，好好反省的话，我想他的未婚妻会原谅他的。他总归得谢谢我们，是吧，不至于真的变成罗密欧与朱丽叶。”唐泽笑嘻嘻地摆了摆手。
    经过唐泽的不懈努力，加上组织非自愿的倾力配合之下，她的这间实验室已经初具规模，足够完成很多检测分析以及合成的工作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种秘密实验基本不太可能招到嘴足够严的助手，许多简单机械的活也只能由她一个人完成。
    唐泽也交代过，灰原哀是个从事生物制药的研究者，虽然变成了小孩子，但是本职工作还是不想放弃，也是进出他们这里的常客，碰上了就认一下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意。
    “你这就有点诋毁工藤的道德底线了。”唐泽啧啧了两声，“在进来之前，他会先试着问我两次的，问不出再翻。”
    怎、怎么回事！
    虽然他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全貌，约毛利兰出去的到底是新出医生还是贝尔摩德着实不好说……
    强迫自己忽略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灰原哀绷着脸踩上垫高用的踏脚凳，把昨天没写完的实验记录扯了过来，抓起旁边的水笔，掩饰什么一样在纸上画了起来。
    “高杉家确实很有钱，但和园子他们家，依然有不小的差距啊？”没明白唐泽感慨的缘由，柯南摸了摸下巴，“非要说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地方，大概只有这场婚礼牵扯到了商业运作这一点？人际关系应该很复杂，但这和我们又没关系。小百合老师结婚，身为学生我们几个是该出席……”
    【joker：偷偷上网编排我是吧诺亚？等着，一会儿把你丢洗衣机里搅了。】
    不过，最会勘破谎言的侦探，也是最会撒谎的人这种设定，倒也合理就是了。
    【shade：……有点同情几个月前的我自己，居然会觉得变成夜总会的国会议事堂，就已经是人类的下限了。】
    “我听他们说过了，现在要叫你‘灰原哀’，对吧？好了，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你应该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忙……辛苦了。”
    “圣餐”、“红酒”、“面包”……还有“圣子”唐泽昭。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故事当中的毛利兰，因为目击了佐藤美和子因自己而受伤的血腥场景，短暂失忆了。
    放在这个缝合背景去考虑的话，她记忆出问题的情况，真的是犯人非常走运，才会让唯一的目击者失去记忆，让他短暂逃离被当场发现的局面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