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云生不一样,他扔了身上的浴袍,“噗通”一声便跳进去了。
沈意鸣扶着池子的边缘,先把脚尖探了进去,暖暖的,与家里泡浴池不一样,这里的温泉水有一种引力似的,拽着人往下沉,他整个人滑下去时忍不住微叹出声。
夏云生在池子里得意的回头看他,“怎么样,舒服吧,这个套餐还有水果和红酒呢,一会儿就送来了。”
话音刚落,他们的包厢里走进来一个人,身上穿着薄薄的工作服,白色的长裤和白色的衬衣,衬衣外是一件黑色小马甲,只到腰部,显得那腰部细致,双腿修长,隔着雾气看不见脸,但绝对是个英俊又有气质的男人。
大概因为沈意鸣就坐在池子的边缘,即便位置离门口并不近,但那双修长的腿还是沿着池子走了大半圈绕到沈意鸣的身边,一条腿跪在地上,一只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把托盘上的果盘一一拿下来,端放在沈意鸣的身边。
沈意鸣扭头看过去,男人微长的头发梳到后面,因为沾染了水汽显得微微潮湿,高挺的鼻梁也挡不住一侧的睫毛,收紧的下颌线弧度优美,继生日宴上又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了,沈意鸣惊呼了一声,“是你!”
池砚淡淡瞥过来一眼,似乎也没想到又一次见面,但他眼里的惊讶并不多,只闪了下眸便礼貌的叫了人,“沈少爷,好巧。”
“好巧!”
沈意鸣对美有一种让人很难理解的习惯,他在考虑买一件东西或者用一样东西的前提。一定是这个东西要好看,所以池砚这张脸,沈意鸣几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刻在心里了,但他不知道这是他痛苦人生的开始。
“你本来是在这里工作吗?”
沈意鸣转了个身,趴着池沿上,看这个冷峻的男人,他想如果他一直在这里工作,那自己可以多来几次。
“不是”,池砚已经将所有的果盘都摆放整齐,站起了身子。
这样的高度让沈意鸣仰着头看他十分吃力,但还是坚持隔着青白的雾去看男人的脸,听着他稍显冷漠的声音说,“因为之前觉得去您的生日宴赚的比较多,跟原本的老板请了假,但似乎老板很不满意我的做法,将我开除了。这是一份新工作,昨天培训,今天第一天上岗,如果沈少爷觉得满意,请给我好评,谢谢。”
第28章 坑深28米 睡觉
昨天晚上,沈意鸣和波比通过电话之后,又给冯银桦打了电话,说今天下午和冯银桦谈论一下新歌主题的事。
但已经过了四点钟了,沈意鸣还没有来,去了电话又没人接。
因为沈意鸣天天摆个丧脸,冯银桦担心他想不开,犹豫再三,还是给池砚去了个电话,说沈意鸣联系不上。
池砚当时正在开会,手机震动时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并没有理会,第二遍响起来的时候池砚突然皱皱眉头,抬手打断正在作报告的经理,在会议室就把电话接起来了,“什么事?”
冯银桦简单的把事情描述了一边,池砚皱着眉头听完,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知道了”,挂断电话又给沈意鸣打,果然打了两通没人接。
他眉间的褶皱深了几分,第一个想到的是沈意鸣新找来的保镖,但并不知道他的号码,随后又想起杨树,扭头对着一旁的张晋岩吩咐,“去人事那边查一下通勤车师父杨树的电话。”
张晋岩起身出去,没五分钟折了回来,擎着自己的手机备忘录给池砚看。
会议室里的一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冷漠严肃的执行总裁眉间略显焦急的拨通电话,里面每嘟一声,总裁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终于电话被接起来了,他的第一句话是,“他呢,你们去哪了?”
杨树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觉得这声音熟悉,但是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猜出来是谁,似乎沉默的这会儿,池砚终于明白了,“我是池砚。”
杨树这才明白他问的人是谁,“少爷在午睡,他本来说下午要去公司的,但是太困了想眯一会儿,只是一直没下楼,我想着最近他气色一直不好,也没有叫他。”
办公室里的人看着池砚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下来了,自己也松了口气。听着他用他们都不曾听过的语气徐徐的说,“你上楼把他喊醒,睡太多了晚上又睡不好了。”
杨树看看电话,又看看二楼的方向,手机贴在耳边有些为难,“啊......这......”
池砚揉揉鼻梁,抬头瞥见张晋岩的神色有些异常,眸光闪了一下投过去一个目光。
张晋岩一下子就懂了,凑过来贴在池砚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池砚揉鼻梁的动作一顿,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晋岩,菲薄的唇张开,对电话里的人说,“你不用叫了,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会议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因为平时这位总裁就是喜怒不显于色,这段电话却似乎让他接的心力绞碎似的。池砚把笔捡起来,摩挲了两下,看向方才正在汇报的经理,“你的汇报继续做,ppt发我邮箱一份。”
随后又将视线投到张晋岩身上,“做好记录,车我开走,明天早上我自己开车来公司。”
众人听懂了,他们兢兢业业,嗜事业如命的总裁今天要早退。
池砚到象牙山别墅的时候,杨树正在停车坪上用擦车布一点一点地擦那辆suv,看见池砚进来,恭恭敬敬的让出地方,跑过去把驾驶室的门替池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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