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就会忍不住地心疼他。
傅旭尧就是想带他来曾经的校园里走一走,他们牵着手,从体育馆到操场再到教学楼,苏慕笙时不时感慨一下学校的变化,傅旭尧侧耳倾听。
他们又一次踩在了青春的台阶上,一步又一步,走得小心翼翼,就好像经历了一次不一样的人生。
傅旭尧扣紧了苏慕笙的手,假装自己真的陪他走过了那四年的时光,陪他从青涩懵懂的学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
“有点冷,要不要去听课?”
“前面那个大教室上的是公共课,我们悄悄溜过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苏慕笙抬手指了指前面人头攒动的教室,大概是快到上课时间了,里面已经来了不少学生,教室里闹哄哄的。
苏慕笙没等他回答,就拉着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两个人坐在人群的最后一排。
这间教室非常大,前三排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苏慕笙想起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上公共课也是这个样子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从第四排甚至第五排开始落座。
“你还记得那个让你上前面去表演的邹老师吗?很严肃的那位。”苏慕笙贴在傅旭尧的耳边问他。
傅旭尧当然记得那位把他批得一无是处的女士,带着古板的眼镜,眼神犀利,头发贴着头皮一丝不苟地扎起来,是他非常不愿意面对的老师类型。
“不太想记得,但是似乎没用。”傅旭尧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脸上有异色,显然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她也会给我们上大课,如果前三排空着,她就会非常冷酷地让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做到前三排去,当时我们可谓是怨声载道,每次上课都得抢第六排到第九排的位置,因为那是安全区。”苏慕笙想想就忍不住抖一下,“那时候上她的课,我都会跟乐乐提前好久过来占座,心理压力太大,还好我已经毕业了。”
傅旭尧难得能看到他这么皱巴着脸:“我记得她挺喜欢你的,你还会怕她的课啊?”
苏慕笙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懂什么,这是天性,老师对学生就是有压制,我当然会怕。”他说着还抱着手臂假装抖两下,来展示自己是真的怂。
傅旭尧低笑一声,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要是这节课正好是那个邹老师的课怎么办?最后一排可只有我们两个。”
环顾四周,就连他们前一排也没有坐几个人,最后一排这只有他们两个独苗。
苏慕笙笑着用肩膀碰了他一下:“你别乌鸦嘴。”
“你们两个不是我们专业的吧?”这时,坐在他们前面的一个学生转过身来问。
苏慕笙撑着下巴问他:“你们是什么专业呢?”
“表演系。”
“我劝你们最好别坐这里哦,不然一会儿会很倒霉。”那个学生略带纠结地提醒。
“老三,别多嘴。”隔着几个座位的一个男生冲那位学生嚷嚷,“这可是咱们表演系的特产,别让人家错过。”
苏慕笙听到“特产”二字,心里就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一位熟悉的身影走上了讲台。
她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座位:“最后两排坐前面来。”
苏慕笙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转过身,跟傅旭尧对视一眼,眼里是明晃晃的都是“都怪你的乌鸦嘴”这几个字。
傅旭尧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说中了,他们真的误闯了邹老师的课堂。
“要不,我们跑?”傅旭尧指了指门口,从他们的位置,跑过去也就几米,出了这个教室,这老师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老师,之前不都只往前坐一排,今天怎么坐两排啊?能不能还去一排?”有学生不满的对着邹老师说道。
邹老师闻言,笑了一下:“没问题,我看最后一排的两位学生眼生,不像是我们专业的,那就你们这一排坐到前面来吧,最后两位旁听的学生往前坐即可。”
“如果还有别的问题的话,你们这一排下一节课也坐前面。好了,赶紧动起来。”
苏慕笙听到邹老师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以苟着了。
前面一排的学生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往前走,苏慕笙跟傅旭尧听话地向前挪了一排。
这节课讲的是表演专业的发展史,正巧讲到金狮奖的由来,于是邹老师便问大家知不知道获得金狮奖的演员有哪些?
大家说起这个都比较来劲,除了人名,还能说出获奖的代表作。
“我知道,《离歌》,关胜。”
“《月光》,殷寻。”
“《墙头马上》,葛勤勤。”
“《月光》的商雪也得了最佳女配。”
“还有苏慕笙啊,今年靠着《风沙》刚拿的影帝。”
……
“看的出来大家对这个奖项还是比较了解的,有不少优秀的演员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有的甚至是你们直系的师兄师姐,就比关胜,他是我的学弟,比我小两届,还有你们比较熟悉的,苏慕笙、商雪,也是咱们专业的。”
邹老师推了推她的眼镜,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同学们还是要努力,要追上你们师兄师姐的步伐,为表演艺术出一份自己的力。”
有学生举手提问:“老师,关胜前辈跟余方木前辈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追过同一个女生,听说他们以前关系不好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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