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岳少疾借着月色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心情舒畅。
就连他的姐姐岳少舞也说道:“心情还不错嘛,不像我只有昼伏夜出,一旁眼馋的份呢。”
“嘻嘻,这招‘难知如阴’还真是适合我,就像量身打造的招式。”岳少疾得意忘形的,在原地留下几道残影,本尊如风一般快速前进。
微风拂面有如飞翔的感觉,如果说敌人大兵压境,使用这一招的自己,足有如入无人之境的把握:“可惜这招本身,并没有多少杀伤性,不过倒是可以扰乱对方的判断,提升自己的速度。配合‘疾风飘影步’的话,何人能敌?”
“知足吧,还有得意忘形的话小心撞到树上......呀,晚了。”岳少舞提醒陶醉其中的弟弟,可是为时已晚,岳少疾稍微精神未能集中,便命中注定的和一颗大树,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疼......”岳少疾捂着红红的鼻子,眼泪都撞出来了,“我的鼻子!”
他紧紧地咬着牙呆在树影中,不想让可能路过附近的人,发现他的存在以及遭遇的窘境。
岳少舞的幻体俯下身,双手做出捧着他的脸的姿势,说道:“让姐姐来看看,不痛不痛哦,小时候你就比较冒失的说,不过现在的你要更为勇敢和理智才好哦。”
这一幕岳少疾看在眼里,脑中再次闪现出一道残缺不全的片段,姐姐现在的声音与回忆中的声音重合起来,尘封的记忆又涌现出来:
那是接近三岁的时候,自己摇摇晃晃的拿起捕虫网,想要捉住树上鸣泣的秋蝉送给姐姐,结果却撞在了树上。
娇气的自己很快哭了起来,闻讯而来的姐姐一边扶着他坐在树下,一边摸着他的鼻子说道:“让姐姐来看看,不痛不痛哦,你就是比较冒失的说。如果将来某天姐姐不在了,你会怎么照顾自己呐。”
“不嘛,姐姐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吧,一定会吧?”幼年的岳少疾鼓着双腮,一副不高兴的抱怨。
而姐姐则吹着他的鼻子,意味深长的说着和年纪不相仿的话:“笨蛋,我们总有长大的那天......”
不过他想起说那句话的时候,姐姐的眼里是含着泪的(回忆结束)。
忽然发现弟弟眼中的泪水有增多的趋势,岳少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用错了方法还是说错了话。
她将自己的幻体钻入岳少疾的身体,控制着他的手揉了揉鼻子,在他心中柔声道:“放心啦,在你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之前,姐姐不会轻易离开你的身边。”
“抱歉了。”岳少疾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又让姐姐看到了,我不成熟的那一面。”
就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窘迫时候,一曲优美的琴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清晰,配合着湖面倒影着微风的波纹,产生了一种唯美又带有幽怨的感觉。
那好似在追寻着远在天边的思念,却又给人传递着近在眼前的乐观能量,引人入胜。
“你们在这里赏曲?真有雅兴。”不知道什么时候,景云海突然出现在岳少疾的背后,出现的一点儿征兆都没有,“而这琴声的确让人产生,身临其景的意境,想必弹奏者一定有着自己的故事。”
岳少疾说道:“大哥?你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呀,太神出鬼没了吧?”
“赏曲不语真君子,突然说话太破坏意境了啦!”岳少舞也巧笑倩兮,跟着抱怨道。
“我有没有发出脚步声倒是其次,主要是你太缺乏防备。”景云海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治愈之力消去了他鼻子上的痕迹,“我刚刚去了镇长的府邸,额外向镇长爷爷汇报了禁地之旅的部分事情。
也完成了向兴龙派的远程汇报。我感觉接下来帮助凝雪她们的任务不会太容易,仓促下把你们带入江湖的征程,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哪里的话,拥有自己的征程,才是开启梦想大门的钥匙。”岳少疾燃起斗志,拍了拍景云海的肩膀,“毕竟我们所有伙伴齐心协力,那么将会是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
“天时地利都不如人和,你说的不错。”景云海皱了皱眉,好似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我先回去了,明天的工作量绝对不会轻松,你也早点休息吧。你和义虎在一起,估计你们一天都没有消停过。”
“恩,大哥慢走......”后面那句‘小心撞树’岳少疾是不会真的说出来的。
这时曲子也进入了尾声,很快结束,曲终人散周围又进入了夜色宁静。岳少疾在姐姐的催促下,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
镇长府邸正门下方,阶梯中层边上,面对湖面的亭阁内。
“你最近每晚都会弹奏一曲,是想将他引出来是吗?或者说你真的确定他就身在这支队伍中吗?”杨鸣霜正向一位面朝湖水,背对自己的神秘红发琴姬说道,“你对他很执着呢灼儿小姐,不过这些付出真的能换回什么价值吗?”
“不要这么说哦,鸣霜。我相信他就藏在这支队伍里,只是不愿意来见我就是了。”神秘的当红偶像琴姬,林灼儿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古琴,将它缩小化成一只手琴挂在了腰上。
然后她轻轻地摆弄着玉手中,那支头为风车,红绳挂着铃铛的发簪,继续说道:“我的曲子有部分是他谱的,而大部分歌词也是他填写,没有他的支持我不会成为琴姬,为了让他那带有诗意的文采不被埋没,我才会兼职歌姬。”
“......”杨鸣霜不知道说什么好,灼儿的私事不应该自己来插手,只是自己不想看到她失落的样子,那样就好像身为保镖的自己不称职一样。
“他实现了我的价值,可是我却不经意间得意忘形,伤害了他。”林灼儿将发簪插回自己那,古典的红色长发上,微风吹动了发簪顶部的风车,铃铛清脆作响,“回去吧,我还期待着明天,鸣霜陪我好好逛逛这个充满历史的小镇。”
“不论是作为你的保镖还是朋友,我当然会陪着你,而且我对这里也挺感兴趣的。”杨鸣霜做着活动筋骨的姿势说道,“不过你还是向往常那样,坐在‘浮游驹’里,不然被别人认出来,光是求签名就要造成交通堵塞啦。”
“交通堵塞!你后半句明显是在挖苦我呀!”
“随你怎么想,反正身为偶像,你也该有些自觉。”
微风吹拂着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红发和茶色长发的两位少女,回望着晶莹剔透的湖面,若有所思。最后一并回到了客房。
......
另一方面景云海回到家门口,发现门边的邮箱内多了信件,这个世界人们保持着写信的风格,然后通过卫星传送直接送到家门口。
他拿出信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而治愈的芬香气息,那是母亲果儿的气息没错。
他用手指点了一下邮票,不到一秒完成指纹扫描的程序,拆开信件,看到的是一封久违的家书。从里面开头的内容来看,他确定父母一定过得不错,胸口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景云海仔细的阅读着,信件接下来的内容,其中有的段落是父亲写的,有的是母亲写的,多是对他关心和勉励的话语。
不过信中并没有告诉景云海,他的父母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只是叫他放心,一切安好,同时对他未来的走向提出建议。
景云海反复将信件读了很久,发现里面并没有直接或暗示,以及藏头之类的蛛丝马迹,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些许失望。
“老爸、老妈,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景云海无奈的叹气,“申请门派卫星扫描都没有结果,真是的!不过看样子,芸娇应该是和他们在一块修行,虽然他们并没有对我说过芸娇的具体身世,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不过芸娇的确存在着某些秘密,是不会错的。”
景云海揉了揉头发走向浴室,洗个了澡,清醒一下思绪后,又拿着信件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继续翻弄着信纸,忽然发现信件有两个隐秘的夹层。
从其中一个里面拿出数张照片,上面是父母最近的生活照,一张张体现出他们自得其乐的乐观生活。
不过最后两张则是芸娇的玉照,其中一张是她在河边洗衣服时,顽皮的向周围小动物泼水,体现出她那小家碧玉,又不失元气活泼的样子。
而另一张居然是,芸娇洗澡时......非常清晰的正面果照!
那张果照从拍摄的角度看,应该是潜于水下偷拍的,背后还有自己母亲的留言:“芸娇小妹初长成,深闺修为女武神。发育的真的很不错哦,眼馋了吧,那么心动不如行动,我还等着送出象征儿媳妇的玉簪呢,而且她说过自己很喜欢那个发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结尾还画了一张吐舌的笑脸图。
“老妈,你就不要再随便捉弄人家了好吧!对我也是,对芸娇也是。”景云海想起自己那不喜欢被礼数束缚的母亲,无奈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将照片全部收藏到一个小箱子中,放在枕边。
然后他又从另一个夹层里面,拿出一张纸条和一小束红色的头发,目测这层全是出自芸娇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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