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们真的来了!我顾不上你们了,你们几个给我准备好,快!”刚才那个小头目看到“城门”下面三四十人的土匪队伍,心里顿时慌了神,赶忙命令大家进入战备状态。并焦急的朝童卿卿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快找地方躲起来。
“卿卿, 你躲起来吧,来的人不少,我帮帮他们。”冯震见惯了战场上敌我悬殊的场面,面对眼前这些人,只觉得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并未放在心上,只想让卿卿不要卷进来。
“不,你忘了!我可说过不要把我排除在外,你答应了的,我要和你们一起抗敌!”冯震没想到童卿卿竟然如此认真,有些后悔当时为何会答应她,无奈之下,只好先让她留在。
没多久枪声四起,“城楼”下面的土匪们早已按耐不住蜂拥而至,本来胜券在握的冯震他们正趴下射击,奋勇抗敌,就在他们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响声。原来是这帮土匪竟然对此地地形十分熟悉,派了十几人从村子后悄悄从临山的一侧翻越进了村,现在正迅速的往冯震他们这边的“城门”扑来。
等冯震他们听到动静时,身后“城门”下的土匪马上就要到了近前。秦骏一脸愁容的望了一眼身后“城门”下面正气势汹汹朝他们冲来的匪徒,无需说话,表情诚实的告诉了童卿卿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
“强子!强子!诶!他被打死了!”正在冯震转身迎击身后匪徒时,却不料本就不多的几个守村士兵,又被土匪击中一个。此时,剩下的几人都慌了神,望了一眼他们的长官。而他此时一边抗敌一般同样忧虑的瞥了一眼到倒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强忍着失去兄弟的悲伤,在脑海里极力琢磨着如何保住大家性命。
“让我来,我会射击,形势危机你们就让我试试吧!”童卿卿是第一次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心中震惊不已。想想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被枪击中后就这样歪倒在了一边,身体如破落的弃物,了无生机,不禁又是一番慨叹。
而那名士兵的战友们只能简单的用眼神短暂的哀悼一下他,随即又要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去。卿卿被此时的景象的深深震撼着。
虽然卿卿没有勇气再去看那个死去的士兵,但是她在这炮声连天的环境中能一直镇定的呆在那里,这本身就让几个士兵觉得很难得了,再加上她刚才主动开口要顶替那个士兵,更令大家觉得她并非一般娇弱女子,于是便无人反对。就连冯震也默许了,因为他们如今确实人手太少,四个抢手还腹背受敌,越来越吃力了。
童卿卿见大家没有意见,二话不说就扑倒在那个士兵之前射击的地方,使尽全力将他轻轻推到一旁,不想让士兵刚逝去的身体因为自己的推动遭受一点伤害。
“他们不打了,要停一会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正面迎敌的士兵看见连翻攻击,未取得明显优势,也没来到“城门”下的土匪有些懊恼的退了回去在树荫后隐蔽修整,变便兴奋的回头冲着身后背对自己的迎敌的冯震喊道。
“啊!是的,我这边的也退了,真好,我们可以用这段时间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退敌了。”冯震说着从自己随身带的包中取出了行军壶,递给了卿卿,然后拿出另一水壶自己大口的喝着,片刻后仍对如何应对敌人毫无把握。
“你们?你们是不是想不出退敌的办法了?我有个主意不知可否?”童卿卿在激战中,心里突然有个念头;如此这样下去,他们肯定无法坚持住。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时候 军阀之间只顾互相争夺地盘,这个小村子的匪徒吸引不来大部队的支援的,就这么耗下去自己人一定吃亏。于是,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酝酿开来。
“童小姐,你,你真的有办法?好!快说!”冯震平时跟着秦骏出生入死的征战,在关键时刻还时不时会出些奇谋,但此时却大脑空空如也,听到童卿卿这么说犹如找到了救星般,连忙追问道。
“是呀,洛阳是我的家乡,豫西这一代的匪患惧怕什么我还是多少知道点的,行不行可以试试。”童卿卿说完便压低了声音同冯震他们几人详细的说明了自己的计划,这几人一听都有些哑然。
他们觉得卿卿的计策颇为冒险,而且毫无章法,但在目前这种形式之下也不亏是个好办法,倒可以冒险一试,所以虽然有些忧虑,最后还是用了。
“下面的弟兄,都别动!俺是这里西面玉面山二掌柜高奉达!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俺可早就说了要参军的,虽然俺走了,但是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俺的那些弟兄们可都还在呢!今天你们要是敢跟老子过不去,老子日后一定剿了你们老巢!要是今日老子撂倒了,日后我的那些好兄弟们也绝不会罢休的,一定血洗你们的寨子!”
童卿卿此时压低了嗓门,学着男人说话的粗重气,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把“城楼”下树荫处躲着休息的土匪们都镇住了,不但没人怀疑她是个女子,还都认真的听她说话,竟然有几分钟安静的无人说话。
而冯震他们更是被童卿卿前后的反差惊讶的难以置信的望着卿卿,倾佩与她竟然如此冷静沉稳,说话浑厚中透着几丝精明老练的做派,颇像绿林好汉的气势。
“你小子别胡说!那个高奉达不是听说去南边了,你该不会是冒充的吧?哈哈!”这帮土匪也并非好骗的,都是大风大浪见识多了的奸滑之人,并非几句话就可以让他们相信的。
“好!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本人现在就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俺就是没去南边,你不信是吧,我问你,你可知道二当家有一样宝贝爱不释手从不离身?那就是这个玉坠!看到了吗?”
童卿卿其实并不知道那个二当家有什么癖好,只是急中生智,她料想地下的人不是高奉达的兄弟,绝不可能了解他如此细致,自己就是诈一下他们也不会露出马脚的。
“好!光有玉佩还不行想我问你,你们去年在梁子沟抓走那个地主家的娘们叫什么,最后你们把她弄哪了?”依旧还是第一次质问卿卿的男子,不依不饶的继续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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