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是我奢求
楚曜被带走后天牢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成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着他招来一名狱卒,低声吩咐道:“按我说的去做.”
那名狱卒点头应是,拖来了一名死囚。
只见狱卒手持利刃缓缓走向楚曜刚才所在之处,然后毫不犹豫地比照着楚曜受伤的位置狠狠刺在死囚身上,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令人触目惊心。
完成任务后的狱卒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退回到成充身边,生怕多停留一刻便会惹祸上身。
成充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满意地点头,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他们精心策划这场戏目的只有四个字——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另一边楚逸得知楚曜已死的消息后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癫狂。
他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挑起珠帘目光落在桌上摆放整齐的龙袍之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迷恋与渴望。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龙袍感受着那细腻柔软的触感喃喃自语道:“真想亲眼看看当我穿上这身衣裳时,楚烆脸上会出现怎样精彩的表情啊。”
楚逸这一生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嫉妒之心,唯独楚烆例外。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同样身为皇子自己无论做何事都得不到父皇的认可与支持,而楚烆哪怕犯下再大的过错也能安然无恙?
更令他愤恨不平的是就因为楚烆的生母乃是父皇心头挚爱,所以自己的母亲犯错只能被迫迁往荒凉偏僻的凌云山受苦受难!
如此不公平待遇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那时候,楚逸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登上那至高无上权力的巅峰,将所有曾经轻视践踏过他之人统统踩于脚下!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欺凌侮辱的滋味!
尤其是他的父皇和楚烆。
他冷哼一声,收回手:“让庞军待命,五日之后,便可行动。”
他倒要看看,别院起火,楚烆急不急,那时候,他还能不能分的出来心对付他。
此时东宫内,负责接应冀州大营的应东带着一封信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曹晔。
“曹公。”
楚烆看向曹晔唤了一句,曹晔点头:“恰好在宫外遇到了应东,就同他一起来了。”
曹晔是不久前进的上京,当时楚烆就说要送他回宛城,毕竟如今的上京,马上就要乱了起来,他不想让曹晔留在这里,以免丢了性命。
但曹晔的性子更是倔强,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
“坐吧,曹公。”
楚烆站起身,同曹晔一同坐在条案前,曹晔点点头,说了句谢过殿下后坐下。
“殿下,这是崔叙递来的地图。”
应东将一封有些粗糙的地图摆放到条案上,曹晔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应东也没有避讳他。
“这村子,远比孤之前预算的要大。”
楚烆看完后,端起手边的茶,曹晔深吸一口气道:“庞军的先锋队,约莫有五千人,全在这里了,后行军,要想破城,赶到上京也不过才两日。”
“可冀州大营.”
说到这里,曹晔语气一顿,没有再说下去,饶是距离上京最近的冀州大军,赶到上京都需要五日。
他们要如何,在这五日,守住上京?
“曹公在孤少时,与孤讲过一个故事。”
男人抬眼,露出几分笑意看向曹晔。“唐秋官侍郎与来俊臣对推事。俊臣别奉进止鞫兴,兴不之知也。及同食,谓兴曰:“囚多不肯承,若为作法?”
兴曰:“甚易也。取大瓮,以炭四面炙之,令囚人处之其中,何事不吐?”即索大瓮,以火围之,起谓兴曰:“有内状勘老兄,请兄入此瓮。”兴惶恐叩头,咸即款伏。”【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既然想入京,便给他这个机会。”
楚烆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冷冽,倒是多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曹晔听着他的话,露出一笑:“殿下少时,臣就说过。”
“殿下智多近妖,足有谋略,梁王狼子野心,可陛下却纵容他到此,说到底.”
曹晔想说的话,一下被他咽回去,他也明白,为什么启帝非要留着瑞王和梁王,明知道他们是不堪大用,将来也不会成为帝王,却依旧给他们希望。
他从一开始就说过的,陛下既想让楚烆死,却又不想让他死。
瑞王和梁王,就好似是一条康庄大道上的磨难,只有跨过这个坎儿,经历过这个磨难,才能走到最后。
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他动手的时机,不会太晚,楚曜已死,想来明日他就会递过来折子,要让楚曜彻底背下这口黑锅。”
“以免夜长梦多,孤也是时候要装作毒发的样子,好给他一个机会。”
说罢,楚烆轻轻咳嗽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其实也无需伪装,因为他深知自己身上所中的若梦浮生剧毒能否解除还是个未知数。
“殿下,为何不见崔姑娘?差点忘了提及,按时间推算,小殿下是不是即将降生?”
曹晔试图转移话题,希望能带来一些轻松氛围。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楚烆垂下眼眸,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哪里有什么小殿下,甚至连她,也只是孤心中的一场虚幻梦境罢了。”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贤妃,乃是她的姨母。”
短短一句话,便点明了崔滢的特殊身份,曹晔顿时瞪大双眼,满脸惊愕:“怎.怎么会这样?”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茫茫人海中,为何偏偏让他们相遇?
此刻,曹晔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当年赵裴两家覆灭,贤妃在雪地哭求许久都未曾见到启帝,流掉了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
启帝可是赵裴两家的仇人啊。
“那,崔姑娘知道吗?”
“她知道,她那么聪明,早就知道。”
楚烆说罢,抿唇看着前方,窗外是那棵桃树,已经渐渐能看到在长高,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下她,更不知道要对她说些什么。
他只是想,要是从一开始,没做错过事情就好了。
【注】出自《太平广记》卷一二一引唐·张鷟《朝野佥载·周兴》
典故为:请君入瓮
译文:可上度娘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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