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4章 那便永远困住她,无论用什么方法
第174章 那便永远困住她,无论用什么方法
楚烆看着崔滢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口中不住的喊着不要,他体内的母蛊也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波动,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但总归,应该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而母蛊也能感觉到,她此时内心的挣扎。
他弯腰,将她抱起来,晃动了她腰间的蛊蝶铃,铃铛的声音似乎唤回了她几分飘散的思绪,滚烫的体温也将她的肌肤渲染。
“滢滢。”
楚烆轻声唤了她的名字,而后贴着她的脸,眸中情绪分辨不出。
他想了许多,想着该如何,在这死局中破局而出,但是既然称之为死局,便是没有破解之法,一旦她挣脱情蛊,亦或者他为她解开情蛊,得到的,都不会是她的爱,而是恨。
亦或者,她便是杀他的人。
“那便永远将你困在这里,无论孤用什么办法,都不让你知道。”
“很过分吧,可是滢滢,孤已经无路可退了。”
“殿下你又喂阿姐喝了你的血?”
“阿姐受了惊吓,我给她施针,殿下,这下您能松开她了吧。”
谢微星敢怒不敢言,带着几分生气的上前弯腰,将手搭在崔滢的脉搏上,沉稳有力,只不过却感觉心跳有些快,似是梦魇之症。
说着说着,忽而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阵冷意,她脖子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只见楚烆站在那,眼神比霜雪还冷,她再次噤声。
谢微星几步要上前,只见楚烆抬眼看来,带着几分冷意:“做好你的本分。”
谢微星看了他一眼,取出几根银针,找准穴位后刺下去,。
除非她是活腻歪了,她还没完全读透祖父给的那本南疆医书,还没有找出可以给阿姐解开情蛊的法子,她才不能死。
只不过这话,她不敢当着楚烆的面说罢了。
楚烆却是没有松开崔滢,只是淡淡说道:“把脉。”
“她本就受情蛊所控制,心神与旁人不同,更容易受到惊吓,情绪起伏大,伤身的很。”
姑娘暗自腹诽,小气吧啦,仗势欺人,阿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好,我的本分,那还请殿下松开阿姐,臣女要给阿姐把脉。”
可他只有她了,他不能失去她.
等谢微星被成充带进东宫的时候,只闻到满屋的血味,崔滢靠在楚烆怀中,唇瓣嫣红,还在昏迷着,而楚烆却脸色苍白,活像是被人吸了血一般。
她也学会了不跟楚烆硬碰硬,反正硬碰硬也讨不到好,她现在只想看看阿姐身体状况如何。
她站直身子,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针灸包,楚烆听着她的话,而后又看向她手中的针灸包,这才松开崔滢,让她平躺在床上。
楚烆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过分,有多自私,他这样和启帝又有什么区别。
“你!”
“既然殿下选择用这样的办法,就不要再让阿姐受到”
楚烆落坐在椅子上,等着谢微星这几针结束,谢微星也不搭理他,坐在床头给崔滢施针,不多时,等到时辰差不多,她才伸手去将针拔出。
“我给阿姐开几贴药,这几日服用着就行。”
谢微星说完,悄悄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倒是没有说什么,抬手让人带着谢微星去写药方子,她起身离开时,看着楚烆如今的模样,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殿下,以血供养,最终也是伤身,情蛊已成,不需要再用母蛊的血了。”
“阿姐她不希望自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倘若殿下真的爱阿姐,也请多为她考虑考虑。”
两句话,一句关切他,一句关切崔滢,只不过关心他,也不过是怕他死了,崔滢受牵连罢了。
待谢微星离开后,楚烆这才起身,他面色虽苍白,但浑身却滚疼的像是一个火炉一样,崔滢的面色已经渐渐归于平静,看来那几针,确实缓解了她的梦魇。
他何尝不明白,以血供养是伤身,情蛊已成,就没有被挣脱的可能。
可是今日看着她这般模样,他害怕了,他赌不起那万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还未做好准备,让她挣脱情蛊。
尤其是在明白了,他和她之间究竟隔着什么。
是血海深仇,更是强取豪夺,死局破不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不恨他。
不过楚烆也明白了,启帝要做什么,他还当真是恨不得让他死,却又不敢对自己动手,因为他害怕,百年之后见到母后,他无法解释。
他想多了,像他这样的人,死了就该下地狱,哪里会见到母后?
从前他想等此间事了,就带着崔滢一起离开上京,去过平淡的日子。
但现在,他不想这么做了,他不仅要手刃当年害了母后的仇敌,更要替她报仇。
弑父杀君,呵,他又不是不能做。
手上的人命也不差启帝这一条,他从不怕这些,什么离经叛道,根本困不住他。
崔滢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脑子昏昏沉沉,好像做了一场冗长而又繁杂的梦,总能听到有人在唤她敏敏,可她却看不清她的脸。
一睁眼,那些思绪又好似被全然压制了一般,令她再也想不起来。
“怀微.”
她唤了一声,晴雪从门外走进来,上前撩起纱幔道:“夫人醒啦?”
昨日楚烆就让成充去把人带了过来,因为要在宫中留一段时日,崔滢的身边不能没有照顾的人。
再加上在外面的府里面,也是晴雪照顾的她,她和晴雪熟络,换人的话,崔滢也不适应。
“怀微呢?”
崔滢只感觉头有些晕乎乎,没见到楚烆,她的心很不安。
“殿下去上早朝了,夫人可要先用早膳?”
晴雪给她拿了衣裳,崔滢听着她的话,摇摇头:“我要等怀微回来。”
“好,那奴婢先伺候夫人梳洗。”
这下,崔滢倒是没有再拒绝。
此时太和殿内,楚烆坐在龙椅上,一身玄色衣袍金线勾边,眼底压下的是极致的不耐烦,底下跪着的臣子说到后面越发小声,这低沉的气压,总让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斩了。
“怎么不说了?”
见人停下,楚烆微微抬眼,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嗤笑一声:“王大人也觉得自己这奏疏写的,狗屁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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