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爬床 诬陷
“奴婢也不知。”锦葵摇头。
下午夫人说不用再盯着了,她便将人撤了,没想到,知安竟做出这种事来。
乔菁菁面色很是难看,问道:“崇喜呢?”
“夫人要见他吗?奴婢去将他叫来。”
乔菁菁想了想,摇头,“算了。”
都这么晚了,不合适将崇喜叫来院子里问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行知自会找他询问。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知安竟然会对公爹出手。
她原本以为知安的目标是陆行彦。
他们都被知安给骗了。
乔菁菁很是懊悔。
早知如此,下午时就该将知安给撵出府去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也没用了。
“这会儿老夫人很生气,老爷都还没缓过神来,最主要的是,那床单上……有血迹。”锦葵叹了口气,想想也是,本来伺候自己的婢子,竟然背着自己,爬床了,做出这种来。
也不知道老夫人要怎么处置知安?
乔菁菁听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又是发生在陆父身上的,陆行知身为儿子,这种事情,并不好开口说什么。
想着,她起身进内室穿戴好后,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大氅。
到德馨堂时,容婶站在外面。
看到她过来,容婶迎上前,“夫人过来了。”
乔菁菁点了点头,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容婶叹了口气,“老夫人很伤心。知安那贱婢,竟然还想留在德馨堂,事情发生时,她大喊大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现在闹得阖府都知道了,老夫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
乔菁菁心里一沉。
大喊大叫的,这是故意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么一来,陆母再生气,为了陆家的颜面,也只能给她一个名份。
她真是小瞧了这个知安。
她沉着脸,进了主屋。
屋里,气氛僵持着,陆母面色难看地坐在椅子上,陆父则是一脸茫然无措,知安跪在二人脚边,哭得很是伤心。
站在一旁的陆行知,面色冷沉,看不出其他情绪,而陆行彦和陆双双并没有过来。
二人还未成亲,想来陆母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这种腌臜事。
看到乔菁菁进来,陆行知眉头蹙了下,上前握住她的手,“不是叫你早点歇着么,怎么还过来?”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乔菁菁说着,目光落在了知安身上。
知安头发凌乱,衣裙也是皱巴巴的,加上哭得梨带雨,看着很可怜。
知安察觉到她的目光,袖下的手指,死死地掐着,泣声道:“不用老爷老夫人为难,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求名分,但求能让奴婢留在这里,继续伺候你们。”
这话说得格外委屈。
陆母铁青着面色,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听得她说的话,是怒恨不已。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身边这个向来安分守己的丫鬟,竟然会背着她,做出这种事。
当时亲眼目睹的那一刻,她生气又震惊,感到难以置信。
忍不住的,她的目光怨怒地瞪向陆父,“你干的好事!”陆父闻言,再坐不住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什么也没做,难道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陆母转过头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陆父心塞极了。
妻子可从没这般对过他。
他恨恨地瞪向知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知安垂下头道:“老爷,奴婢是个黄闺女,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是再难嫁人了的,还请老爷……给个活路。”说罢,给他磕了个头。
陆父怒恨道:“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根本没有碰过你。”
他现在还是懵的,不明白这个贱丫头,怎么就躺在了他的被子里。
而且,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妻子拽起他,他才醒过来的。
陆母隐忍多时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夫妻二十几年,这个男人待她极好,也从不拈惹草,没想到这把岁数了,竟然将丫鬟给睡了。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怒,抓起手边的茶杯,便砸向了陆父,“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陆父也不敢闪躲,让她砸了个结实,茶水立即洒了他一身。
见状,陆母更生气了,只觉得他是心虚,才不敢躲。
乔菁菁被陆母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叹了口气,看向知安,语气平静问道“你为何会在老爷屋里?”
知安低着头道:“奴婢明早就要离开陆府了,便来了主屋,打算感谢老夫人这么久以来的照顾,没想到,老爷他喝醉了,将奴婢、奴婢给强行拉上了床……”说着,伏地痛哭起来。
陆父的面色异常难看,泛着铁青色,“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喝醉,更不可能强迫你,我也不知道阿行他们要撵你出府,当时你端了茶水给我,我便喝了,之后便睡得不省人事,现在想来,定是你在我的水里下了药。”
知安心里一颤,完全没有想到,陆父会这么条理清晰。
她原以为,男人都是好色的,加上她都投怀送抱了,陆父必然会顺势纳了她。
毕竟她那么年轻,比起年老色衰的陆母,谁都会选她。
可没想到……
她心里恼恨,脸上的泪水,却流得更凶了,“老爷为了脸面,不想承认,奴婢明白,奴婢也没说要您负责。”
陆父气得差点吐血,他从没这么生气过,也从没打过女人,这次是真的想动手揍她了。
乔菁菁见他要动手的架势,连忙劝道:“爹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当。”
“你相信我?”陆父连忙问道。
“我自然相信爹。”乔菁菁毫不犹豫地点头。
陆父闻言,险些热泪盈眶,很是委屈地说:“可是你娘不信我。”
陆母气得咬牙切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你没有示好人家,好端端的,人家为何要那般糟贱自己?”
陆父噎住。
他什么时候向人家示好了?
“娘,您也先别生气,这件事情,到处都可疑,说不定,爹真是被诬陷的。”乔菁菁安抚道。
陆母闻言,冷静了一些,却依然不给陆父好脸色。
“娘今晚没在德馨堂么?”乔菁菁问道。
“晚间我去了双双院子。”陆母蹙眉,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哪里也不去了。
乔菁菁闻言,目光冷冷看向知安,“你一直说,我爹强迫了你,但你知道么,男人在醉酒后,是无法行房的。”
此言一出,屋里几人俱是惊愕地看着她,知安也忘了要流泪了,指尖死死抠在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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