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你请个假,补一觉再去上学。”
江鹤之恨铁不成钢,扒拉了两下江一茶睁不开的眼皮,“写不完作业就别写了,补它干什么!睡饱觉不比写作业重要?”
起码,他小时候就没补过作业。
苏清月拍了江鹤之后背一巴掌,“说什么呢!”
江一茶闭着眼睛,右手凭借肌肉记忆拿起勺子,插进粥里。
一边晃悠着脑袋,一边把勺子塞嘴里,还不忘闭着眼呼呼米粥。
江鹤之:这是一顿饭也不能落下?
眼见江一茶手一松,勺子掉在桌上,小脑袋往碗里撞。
江鹤之:“!!!”
他眼疾手快,想要托住江一茶的脑袋,手刚伸出去,一双筷子横亘在他眼前。
飞快夹住了他……闺女的鼻子。
江鹤之望向筷子的主人——谢曜洲。
谢曜洲淡定推回江一茶的脑袋,收回筷子。
“身手不错啊,要不送你去武馆学武术?”江鹤之眼底冒光,“你身体不好,学点武术也能强身健体,怎么样?”
“他一碰就会死掉……”江一茶迷迷糊糊出声,那双眸子依旧紧闭,“不能去……”
谢曜洲为了不瞎折腾,接上了江一茶的话茬,“武术就算了,我不合适。”
江鹤之没有强求,想到谢曜洲打小就病弱,底子不好,练武术肯定遭罪,也就不再提。
一连几周过去,江一茶的生活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她已经开始无聊。
“你不找小妖祟和我打架吗?”
天气越来越暖和,犯困成了常事。
谢曜洲翻阅手里的纸张,抽空回她一句,“你不是害怕吗?”
“可是最近好无聊,粉耗子不来找茬,也没有人来绑架我,我好无聊啊~”
“爸爸生意忙,妈妈考研去了,家里好冷清~”
“你每天都看些乱七八糟的纸,也不带我出去玩!”
江一茶躺在藤椅上,唉声叹气,“人生啊~好空虚~”
肚子突然被覆上一层重量。
江一茶捏起来——一大沓纸,密密麻麻。
“干什么?”
“玄灵秘法,助你修炼的。”谢曜洲点了点一大沓纸,“好好练,以后有机会实战。”
“嗯哼?实战?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不稳定,后面会出现一些未知的东西。”
“未知?”江一茶来了劲头,“有多未知?很厉害吗?”
“你未知,我已知。不厉害,但你应付稍显困难。”
江一茶:“……”
【当年为什么看走眼,要和一只嘴毒又性子恶劣的狼做朋友呢?】
江一茶纳闷的时候,谢曜洲睨她一眼,继续垂眸翻阅手里的纸张。
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江一茶想了一会儿就放弃。
“要不…我主动去招惹粉耗子?让她跟我打架?”江一茶托着下巴叹气,“好想她呀。”
“……她家举家南下了。”谢曜洲掀眸,“上周她就转学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江一茶嘹亮的扯了一嗓子,而后又失落叹气,“她跑什么嘛,她应该和我这个反派斗争到底呀!”
“南方有机遇。”谢曜洲言简意赅解释,“她应该是带着全家发财去了,以后大概率会卷土重来。”
“好叭!”江一茶望向湛蓝的天空,“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谢曜洲:“……”
一天天过去,明县风潮涌动,无论是明面,还是暗地里。
原本贫困的小县城,在时代的浪潮,又或者说,某些人的推动下,跃身成为与申城并列的经济巨头。
明县,腾飞为明市。
原本仅有三十万人的县城,收拢周边,合并城区,接纳外来人员,常住人口规模已达两千万。
而江一茶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
明市明澜高中,一座拔地而起,依照国外贵族高中模式,创办的私人重点高中。
学子们非富即贵,一板砖砸下去,十个学生,九个爹是老板,还有一个妈是老板。
“江一茶同学,我说你装一装行吗!”
“你不能仗着考试题都会,就一个字儿都不写啊!”
“第几次了!第几次!”
明亮的走廊上,年轻老师‘苦口婆心’,对面的俏丽少女懒散又无所谓。
“把你家长喊来!这次不许推脱!”
“他们生意忙,可能又飞哪个国家去了吧。”江一茶唉声叹气,“您也知道,学校里同学的爸爸妈妈都一样,忙得很,哪有时间管孩子,是吧?请家长这种事,基本上不太可能请来。”
“是吗?”
“当然啊,大家爸……”江一茶盯着林老师背后的江鹤之一愣,立马转变乖巧模样,“但是我爸爸不一样呀,他对我那么好,肯定会抽时间来学校的!”
林老师闻声转身,再结合江一茶前后态度的变化,猜到了江鹤之的身份,“您好,您是江一茶同学的家长吧?”
江鹤之一身得体西装,正逢不惑之年,不显半点沧桑,岁月的馈赠似乎格外优待他。
“林老师,你好,我是茶茶的爸爸。”江鹤之跟林老师寒暄了两句,便把江一茶招到自己身边,江一茶撇了撇嘴,乖乖站了过去。
“江先生,江一茶同学的成绩非常好,但……总是不按学校的规矩走,我们各科老师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林老师大倒苦水,“江一茶同学上课睡觉、逃学、考试时不作答名字也不写,不过,她每次大考联考成绩都是市里第一,这还是挺不错的。”
“江先生,孩子正处于青春期,父母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多加陪伴和引导才行。”
林老师凭借教师的理论经验,对父女俩展开了一场‘纯净’的感化教育。
俩人听完林老师的教育,立马决定‘回家反省’。
林老师:“???”
出了学校大门,江鹤之终于憋不住了,“你们这个林老师是新老师?”
“嗯哼。”江一茶摊手,眸子乌亮,“我跟她保证过,大考联考绝对没问题,但是林老师还是决定‘拯救’我,可是就是听不下去啊!”
“爸爸,要不你把我送出国呗?”江一茶怂恿,“我想去见见世面。”
“出国先缓缓,我带你回趟老家,原来的老村长没了,咱们得回去参加葬礼。”江鹤之垂眸扫了一眼江一茶的校裙,“你们的校服越来越短,贵又省布料,看来得跟校董会提提了。”
江一茶‘切’了一声,随手一指,街上不少女孩子穿着小吊带和超短裤,性感火辣。
她按捺住要蹦跶起来的心,“爸爸,我想染一个粉紫色的头发,绝对漂亮!”
“……”
“爸爸!你陪我去吧!求你啦~”
江鹤之目光复杂,神色更复杂,按住蠢蠢欲动想揍闺女的手,心平气和,“学校允许染头发?”
“我是谁!我可是刺头!”江一茶骄傲扬起下巴,“放心叭,无非就是叫家长嘛,不怕!”
江鹤之:“……”
是啊,丢人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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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幼年期结束,没有填的坑会在少年期填。(w)(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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