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这边,则是在为三日前那一夜的事查清缘由。
为此,宋锦和顾清礼走访了村里的三十多户人家,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那晚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宋锦暗自松口气的同时,又带着李景平几人跑遍了村里的几座山,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庞然大物。
但白虎山除外。
因为她没有进去过,总不能为了找出它的同类,她就要以身犯险。
可惜了那晚野物出现后,半夜就下起了雨,掩盖了一切踪迹。
这事闹得有些大,就连定居在顾家村的程玥岚也跑来问情况,宋锦也没隐瞒,简单说了下,但看程玥岚的目光是不信的,以为她在做梦。
既然不信,宋锦便也不说了。
照例给程玥岚检查肚子,开了安胎药让她好生养着。
送走程玥岚,陈皓月后脚也来了。
“宋大夫,我可能怀孕了,你快来帮我看看。”
“陈家不是养着郎中?”
陈皓月摆摆手,一副别提了的架势,“他哪能跟宋大夫你这种神医比?月份还浅,怕是只有劳烦宋大夫你才能看出来了?”
不管何时,自己的本事被人称道总是一件自豪的事。
宋锦愉悦的帮陈皓月看起来。
这次的时间看的有些久
松手后,宋锦唰唰唰的开了药方。
“不错,你怀孕了,还不足月,最近都得注意保胎,房事暂停。”
陈皓月:“……”虽然她风流,但被人当场说出来还是有点小尴尬。
“咳咳……我知道了宋大夫。”
抓了药,陈皓月让丫鬟抱来了一个长方形木盒。
“这是谢礼!宋大夫,若不是你,我这被子都有可能被蒙在鼓里。也就不会有孩子,还这么快的有了。”
宋锦也没矫情,大方收下。
陈皓月没有立即走,跟宋锦讲了家里的事。
原来上次听宋锦讲并非她不能生的真相后,她便回去来了次大清查,陈家庄上下都被她清理了一遍。
从门房到郎中,再到余嬷嬷,府中有一半的人都被余嬷嬷收买。
而余嬷嬷,她是母亲当年的陪嫁丫头,还是家生子,如今五十出头的年纪,干的却是让她,也或者是陈家绝后之事。
余嬷嬷起初咬死不承认,就想要让她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幸好她的小男人是个厉害的,用了点手段让余嬷嬷开了口。
原来余嬷嬷之所以让她不能生孩子,是因为当年怀的孩子没有生下来。
陈夫人当年善妒,不允许陈富户纳妾生孩子。
但陈富户虽然钟情陈夫人,但也有自己的私心,毕竟陈夫人只给他生了个女儿便不能生了。
陈富户便背地里跟几个女人厮混,被陈夫人发现后他果断转移阵地,什么窝边草,什么路边,那些年为了子嗣他总能见缝插针,只要对方是个女人就行。
余嬷嬷便的那窝边草,还是陈夫人的陪嫁丫鬟,这原则意义上来说,便是岳家给他准备的通房。
无奈陈夫人不允,事情一拖再拖,当然,最后陈富户还是跟余嬷嬷滚上了床,并顺利怀上了子嗣。
在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东窗事发。
趁着陈富户上府城谈生意的当儿,陈夫人让余嬷嬷流了孩子,并灌了绝子药,余嬷嬷从此便恨上了陈夫人。
以至于陈夫人后来不能再生孩子,也是余嬷嬷的手笔。
至于后来为何报复在陈皓月身上。
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是陈夫人的女儿。
母债子还。
另外一个原因,也是余嬷嬷在报复陈富户。
当年陈富户做生意回来,她趁机告状,要让陈富户为他们惨死的孩子报仇,但陈富户知道她不能生后,就把她当抹布弃了。
余嬷嬷大彻大悟,觉得罪魁祸首在于陈富户。
既然他这么想要自己的孩子继承香火,那她就让他永远得不到。
这才有了后面余嬷嬷虽然在陈皓月身边伺候,却最终让陈皓月连续招赘三人都不能生,因为那三人都被余嬷嬷下了绝嗣药。
而府中的郎中又有把柄捏在余嬷嬷手里。
陈皓月不能生育的事便也坐实了。
宋锦:“……”
试问一个下人却能在主子头上搅风弄月,是谁给她的胆子?
如果一开始,陈夫人就把这个大胆爬床的通房打杀了,便也没有后来的事了。
陈夫人此人,既狠又不太狠。
苦的是后来人。
送走陈皓月,宋锦才有空看礼物。
一个有她首饰盒那么大的一个檀木盒子。
不用上锁,却是用的墨家机关术,还要她上一世学过一些,了点功夫,打开了盒子。
里边静静躺着一只水头足,雕工顶尖的玉雕物件——貔貅!
“娘亲,真好看!”
阿轩牵着弟弟进屋,仰着小脑袋盯着貔貅,眼里的光都溢出来了。
“喜欢?”
“我说喜欢娘会给我吗?”
“会!你是我儿子,我的东西就是你的,当然,你的东西也就是我的。”
虽然绕口,但阿轩听懂了,他很高兴。
“我很开心!但我只是说说,貔貅只有一个,我拿走了弟弟便没有了。所以,这貔貅我不能要。”
宋锦高兴的点点头,去看阿泉。
“阿泉想要吗?”
不曾想阿泉果断摇头,“我要金子做的,娘亲,你不是说金子是最能保值的吗?玉石固然好,但容易碎,我还是倾向于金子,如果可以,娘亲,我要一只金打的貔貅。”
宋锦:“……阿泉很有想法!必须满足!那这个貔貅我就给阿轩了,回头我再去给阿泉打一只金貔貅好不好?”
“好哩!”
“姐,我也要。”
从外面进来的宋麟听了个尾声,但不影响他跟两个外甥争宠。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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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顾长安的亲娘跟男人私奔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但顾长安似乎都不在乎,在外人眼里就是被母亲伤透心了。
渐渐的,因为这些流言,方院长责怪之心也渐渐消散。
为人子,又如何能约束得了母亲的行为?
这事不怪长安,倒是长安摊上这样的娘是一种悲哀。
因此,爱徒心切的方院长,彻夜难眠。
翌日,方院长找上了好友林知友。
二人小酒满上。
“方兄这是为长安之事烦恼?”
方院长沉默。
相交多年,彼此都了解。
“我倒是有一主意,就不知方兄意下如何?”
方院长总算来了兴致,“贤弟不如说来听听。”
“入赘!”
“嗯?”
“虽然你老方不缺儿子,但于长安来说却是摆脱流言蜚语的上上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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