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是这样?”
“林婉婉,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就算我死乞白赖嫁给顾二郎又如何?我是吃了你家一粒米还是喝了你家一口水?”
“若你再不收起你肮脏的思想,那我就得跟你把之前的账好好算算。”
想着林婉婉让原主背锅的事,原主都不计较了,她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只要林婉婉不来恶心她,她们可以这样相安无事的当个陌生人。
岂料她一直在她底线上来回的蹦哒,若不是看在今天家里办喜事的份上,林婉婉能站在这里和她说话?
吴梅芳算是听出来了,感情她这个儿媳妇在娘家就不待见她这个堂姐。
难怪她被卖那会,人家理都不理她。
“玉言他娘,林婉婉在娘家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这话罗秀娟最有发言权。
抢过话题道:“欺负算什么?每次回家偷钱都是长意妹子给她背锅,看着她挨打,她不但没有心生愧疚,反而在那幸灾乐祸。”
“就林婉婉这样心比天高的女人,就你们家敢娶,放任何人家里,宁愿自己儿子打光棍都不会娶她过门的。”
“什么?林婉婉她还偷钱?”
“不然呢?婶子以为我是为什么和林海峰和离?还不是她回家搅和的,偷我银子被发现,怂恿他们一家打死我们母子俩。要不是恰好长意妹子路过,我和子杳早就给他们打死了。”
罗秀娟来小河村落户这么久,还是主动自己提及为何和离的事。
李三婶子她们也是知道的,在村里也和人说起过。只是时间一长,大家渐渐淡忘了。
何况吴梅芳除了嘴皮厉害些,是个勤劳本分的人,极少在村子里和别人聊八卦。
罗秀娟的话简直震碎了吴梅芳的三观,听媒人吹得天乱坠,她儿子确实也喜欢林婉婉,她才拿出家里所有的银子帮助吴贵还了赌债。
没想到啊!
林婉婉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小偷是不齿的行为,会给唾沫星子喷死的。
是她猪油蒙了心,没打听清楚林婉婉的为人。
“好啊!好你个林婉婉,你不但让我儿子,让我们全家丢脸,居然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吴梅芳气得怒火中烧,手里的扫把能打到林婉婉,她会毫不犹豫的打死她。
“婆母,她们说什么您就信什么?我才是您儿媳妇。再说我回娘家拿点银子怎么啦?到了她们嘴里怎么就成了小偷?”
林婉婉心里丝毫不慌,她咬死回家拿银子,她们能奈她何?
“哦!你是承认你回娘家拿银子呐?”
林长意浅笑着,暖阳落在她的脸上,好似为她披上五彩斑斓的霞光,那轻轻一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吸引人目光的同时,给人一种站在悬崖边,濒临死亡的恐惧感。
林婉婉面色闪过疯狂的嫉妒,若是眼神能杀死人,那么此时的林长意已经死的尸骨无存。
她咬牙切齿道:“我回家拿银子如何?”
“不如何!”
说完林长意耸耸肩,拉着罗秀娟离开。
罗秀娟气愤填膺:“妹子,你拉我做什么?我们就这样轻易放过林婉婉?太便宜她了。”
“这样就够了。”
林长意解释道:“林婉婉她无非就是见小莲成亲排场比她大,心里不舒服。我想这会她婆婆了解了她的为人,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哼!要我看,吴家真是瞎了眼,秋月妹子这么好的个姑娘他们不要,娶了林婉婉这么个女人,早晚被她搅的家无宁日。”
日子好过了,不代表林婉婉对她的伤害,就轻易忘记。
罗秀娟心里其实一直都记恨着林婉婉。
不是说她对林家,林海峰有多眷念,而是她和离身份在儿子的仕途上留下抹不去的污点。
为官者需家事清白这点,就是子杳一生背负的孽债。
似乎看出罗秀娟的心结所在,林长意拍了拍她的肩膀。
“罗姐姐又何须想那么多呢?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家,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的。子杳是你的儿子,一辈子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做阿娘的,只管打拼好自己的事业,孩子们的路让他们自己去走。”
“可是姐姐这里……”
罗秀娟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泛着泪的眼中满是愧疚,“这里它不甘心啊!我的子杳投胎到我肚子里吃了那么多苦,到后来还得受林家人的迫害。”
“妹子,你说姐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就好好的活出个人样,只要我们自己站在高处,那些轻视和诋毁我们的人,才会望尘莫及。我们的孩子才会以我们为傲。”
“我们为什么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罗姐姐之前想送子杳去读书也不是抱着他走上仕途的想法吧?只是想让他通过读书明事理。”
“这一点罗姐姐就超越了大多数的女子。”
“是啊!正如妹子所言,我不想子杳一辈子就困在这里,我想让他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大。妹子不常说,知识改变命运吗?不搏一搏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罗秀娟是她林长意的话都听进了心里,牢牢的记在脑子里。
“所有啊!为了孩子们,我们得一心搞事业,让孩子们在仕途的道路上越走越稳。”
玉言要复仇,怎能少了银子的支持?
说起这事,罗秀娟想了起来,问道:“妹子,小莲他们都成亲了,开店的事已经准备了吧?”
“罗姐姐就这么心急呐?”林长意揶揄。
罗秀娟嗔了她一眼:“不是妹子说要搞事业吗?不积极点,钱都让别人赚跑了。你是不知道,少摆一天摊,少赚半两银子呢!你是我急不急?”
“急!那是必须急的。”
两人说着话渐行渐远,方木推着顾时煜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顾时煜温柔的看着林长意的背影许久,再转过脸来,眼底浮现浓烈的杀意。
“军师,需要我出手吗?”
和军师并肩作战许多年,方木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军师的,虽然不能完全看透。
“去给欺负过她的人一点教训。”
不用说明,方木也知道顾时煜说得是谁。
能让军师这般护着的,只能是他媳妇。
“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做。”
“嗯!”
顾时煜点头,转动着轮椅前行,眼里杀气收敛,长眉一舒,柔和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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