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一字一句的威胁道。同时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魏书的腿肚子上。
魏书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宋煜,你丫的爱踹人的毛病何时能改改?”魏书悄声和宋煜岔开距离。
才走两步,魏书就踩到个硬硬的东西。捡起来对着月光一看,竟然是个缺了口的破碗。他尴尬的小声说道:“这个这个,恍惚是进错房间了?这里约莫着是厨房罢。”
宋煜深吸一口气,大步往魏书的方向走来。
“你说什么?”
魏书慌忙后退:“息怒息怒,这和京城里驿站构造不一样,不怪我!”
宋煜咬牙切齿的追上去:“魏呆子,你真真儿成事不足,你坑了我多少回了?我今儿真是鬼迷心窍,信了你的邪,大半夜的骑马跑来这里。不行,这口恶气我非得出了!”
“宋煜,宋哥哥!饶命饶命。”
厨房里空间太小,魏书退无可退,靠着灶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道:“吾命休矣!”
宋煜淡定的走来,却没有留意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慌忙中他拽住魏书的衣襟,带着魏书一同摔倒在地。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掉落的声音,窗外的月光缓缓透了进来。
地上蹲着个瘦小的人影,宋煜被绊了一跤,扶着柱子站稳。
“什么人!出来!”宋煜紧握着匕首,一双眼睛锐利如箭。
在影影绰绰的月光下,微雨举着两只手,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别,别杀我,我只是来厨房找点吃的。”
宋煜定睛一看,是个瘦巴巴的小丫头,瑟瑟缩缩的,不过长得挺白嫩,月光衬得她肌肤如水。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怎么穿的衣服奇奇怪怪的?”宋煜用匕首抵住女孩的下巴,好奇的拨弄了一下女孩衣服上的珠串。
像极了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女孩惊恐的抬着头,生怕被匕首刺伤。她一边回答宋煜的问题,一边悄悄的把手被到身后。
“我叫宝绕,是塔塔尔部落的。”
话音刚落,女孩摸索到了一根烧火棍。
“哦,草原来的?宝绕?这个名字好奇怪,用我们中原话应该叫什么?”
“雨,宝绕是雨的意思。”
宋煜啧了一声:“你们那旮瘩的人起的名字一点诗意都没有。不如小爷我给你起一个,看你长的这么瘦小,就叫微雨好了。微呢,就是小的意思,晓得吧?”
女孩乖巧的应下:“谢谢你。”
宋煜见她乖乖的,就放心的收回匕首。可就在这个时候,女孩一棍子打在了宋煜的头上。
宋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当下头脑发懵,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来人啊!救命啊!走水了!”女孩
进贡的礼物
宫宴上的靡靡之音
男人右手放在左胸行礼,微微俯身道:“尊贵的燕国皇帝,我代表草原的塔塔尔部落为您献上珍宝。”
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燕国皇帝燕忠齐眯起眼睛,盯着男人看了许久。
忽然起身指着男人说道:“若你们部落献上来的珍宝,朕不满意,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的。”
男人瑟缩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下场。已经有三个部落因为得罪了燕忠齐被灭。
宋煜暗暗翻了个白眼,却在看到出场之人时,瞪大了眼睛。
敌人不会因为猎物的孤立无援,而停止打猎。
草原上的鹰是追踪的好手。数十只苍鹰带着凌冽的风声划过天空,它们的爪子上都描着塔塔儿部落的图腾。
一声声鹰唳在空中炸响,惊空遏云。伴随着鹰叫声而来的,是那些彪形大汉的欢呼声。
一时间,尖叫声、马蹄声、鹰啼和他们的狞笑声混在一起。
草原的宁静被打乱了。
为首的是塔塔儿部落的的首领,名叫图鲁。他是部落里最精壮的男子,裸露的胳膊上纹着苍劲有力的图腾。图鲁长得不算特别粗犷,不过满脸的大胡子把他的年纪往上堆了几岁。
他带领着部落的男儿们,骑着马追逐着这两个可怜的“猎物”。却不是立刻追上,而是若即若离,将她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像挑逗耗子的猫,欣赏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高山之上的小白,怎么能经受得起狂风暴雨的摧残呢?来自中原的长公主啊,乖乖地待着我的王帐之中吧。”图鲁哈哈大笑,神气极了。
霖晚被静仪护着,却倔强地怒视着图鲁:“我所经受的风雨,都是你们带来的。”
图鲁握着马鞭,指着霖晚:“没有实力的人,是没有资格指责的。”
他看着霖晚在草原风吹日晒却仍旧白皙细嫩的肌肤。笑道:“何况你还长得这么漂亮,拥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是我图鲁身为强者的象征。”
没有自保之力,没有母国的支持,只有宛如祸水的容貌。尊贵的长公主,沦为了草原上人人逐之的物品。
图鲁不再啰嗦,大掌一挥,将这主仆两个扔到了马上,驮着猎物似的带回了王帐之中。
除了她们两个,所有人都在欢笑着。霖晚趴在图鲁的马上,屈辱地合上眼睛。
她并没有流泪,在草原上的六年里,让她明白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图鲁,你会怎么处置我?”
图鲁对于她的直呼其名并没有生气,而是伸手拧了下她的翘臀,笑道:“不知道中原的小女人生下来的孩子,皮肤会不会比我们细嫩?”
随行的人们附和着大笑起来。
静仪羞愧的哭泣,霖晚只是气得发抖。
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逃离草原了,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抓回去。
怪不得他们的守卫并不严密,还有什么比得过放回猎物,再抓回去的乐趣呢?
马蹄声渐渐远去,带走了两位他乡之人的奢望。
夜幕降临,草原上燃起了篝火。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欢笑声和着歌声传了好远。
王帐中的霖晚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火红的衣衫缀着华贵的珠宝。烛火抖动着身躯,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得很。
静仪跪坐在羊毛毯上,为她布菜。
“姑姑,我是不是太软弱了?其实活着比死了更痛苦。”霖晚低着头:“姑姑,我不想死,我想回去。”
静仪什么也没说,她握住霖晚的双手,试图给予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哈哈哈哈哈,中原的女人真白嫩啊,身上细腻的像刚出锅的羊奶糕。”粗犷的笑声传来,霖晚挣脱静仪的双手,将案上的吃食全部扫落在地上。
王帐外的谈笑声中断,过了一会,有侍女端来了更多更精美的吃食。
可是草原之上再精美的吃食,都比不过中原的一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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