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刚跨进总经理办公室,贺二哥谨慎的掩上门。
“唉唉,李琼珍今早来报到,给她铺床······”林乐敬了他一支烟,吞吞吐吐解释着。
贺二哥一脸阴冷,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望望窗外,长叹一声,“看来清江帮想对我们下手了。”
“二哥咋会知道?”
“据一位可靠的道上兄弟透露,清江帮的人正在联系几个外地杀手。”
“道上的人多少也会结仇,不一定就冲我们来呀。”
贺二哥面上刀疤微微一抽,“上月邀约几位哥们联手跟他们谈,强讨回原本的市场份额,必遭忌恨,这一战在所难免,凭我多年来直觉,近几日多少会出点事。”
林乐狠狠吸了口烟,关切的说道:“二哥还在保外就医,绝不可跟他们斗,投进去再难出来,我看还是回乡避一避吧。”
贺二哥行走道上,艺高胆大,单打独斗,三五个人不会放在眼里,低声应道:“兄弟之意心领,我没事,公司是你小弟开的,今日还得注意着点,莫随便出去走动,免遭不测。”
俩人凑在一起,悄声分析着江油市道上的局面,那冯汉坐大之后,身价数百亿,四处捐款,给自身镀上一层合法的外衣,并进入政协,来个金蝉脱壳,江湖中的事,交给兄弟办理,一般不亲自过问,以免受到牵连后动摇家族财团的根基,更不会插手小公司之间的竞争,而近年来崛起的几个帮派中,就清江帮势力最强,野心最大,而李影之类的年轻一代动辄提刀砍人,并不足构成威胁,幕后老大刘全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
“要不,我把宋石喜叫来商量下对策,他从小在城里混,对清江帮比你我更熟,且头脑活络,适合做个军师什么的。”
“小弟信的过他,叫上来谈谈也行。”
很快,宋石喜被叫到总经理室,听二人细说一阵,一口咬定道:“刘全不会去动林乐,要动,必定是贺二哥。”
“此话怎讲?”贺二哥问道。
“林乐虽然是公司法人,却非道上的人,刘全当然明白,这草公司真正的经营者其实是贺二哥,只有他才能够独当一面,伤了他,草公司自然垮掉,更何况,上一次忍不下一口气,去强行讨回市场份额,刘全一直忌恨在心,却老谋深算,等到这边的人松懈之后再动手。”
“兄弟说的不错,”贺二哥递给宋石喜一支烟,面上露出少有的赞许之色,“不过,我追魂贺二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无须你们担心,目前要紧的还是请回胡一粤,让她全天待在草楼,先保证林乐的安全再说。”
宋石喜接着说道:“其实这道上的事儿,我见的太多,打打杀杀,很多时候是做做样子而已,胆小的退缩,胆大的继续混,一直混到董事长什么的,那刘全的底细,我很清楚,早年家里很穷,一次去城里的钢铁厂游泳池里游泳,给厂里几个混混按在水里灌了个饱,后来手持一枚手榴弹去窝子里找回了面子,名声大振,身边跟随的兄弟越来越多,才慢慢壮大起来的。”
林乐插嘴道:“咋说来着,我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就行了?”
贺二哥淡淡一笑:“事情若像兄弟想的这般简单,很多人都是老大了。”
宋石喜眼珠子一转:“若是逼的我们走投无路时,不得不用这下策。”
密谋一阵,贺二哥拍拍林乐以及宋石喜的肩膀,“没事,仅是从盆友那儿得到消息,要你们小心点而已,天塌下来有追魂贺二顶着,大不了再去一趟监狱,林乐,立马叫你胡姐过来,在草楼住上几晚。”
出总经理室,林乐立马打了个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胡一粤驾车赶到,风风火火闯进底楼办公室,“小弟,叫我来,是有人欺负你么?”
林乐起身迎接,仰望巨型美人儿,握着她温软的巨手,却不敢抠手板心,“辛苦姐姐了,没啥,近来有人可能对付我们,想请你来加强下公司的安保呀。”
“好嘛,男盆友今日刚走,我可以在公司里待几天的,”胡一粤浅浅一笑,露出一对纯天然的酒窝,“有姐姐在,谁敢欺负小弟呢。”
“不太可能欺负小弟,还望你注意着贺二哥的安全哟。”林乐给好姐姐倒了一杯白开水,请她坐在双人沙发上。
“没问题,我有他的电话,有事随时联系就行。”
俩位昔日的相好正在屋里低声交谈,外边忽然响起一阵笑声,四位新员工推门而入,为首的贺瑞芳叫道:“哟喂,以为是谁,原来小表叔见了大美人,忘了这些个小美人喽。”
“姐呀嫂的都是美人,莫非哪个是丑八怪么?”宋石喜跟着进来,嘻嘻一笑。
一屋子的人嘻嘻哈哈的,新公司充满着说不出的活力哟。
胡一粤归来,由宋石喜去菜市买了多种荤素,拿出烹调学校学得的手艺,在草楼内煮了一顿火锅,上下级围成大桌,吃的满嘴流油。
酒足饭饱,已是傍晚,住在家里的员工纷纷离去,贺二哥正在发动汽车,打算返回暂住地,林乐凑近车窗,低声说道:“二哥,现在担心的是你的安危,胡一粤来了,回暂住地后,随时和她联系。”
“行,万一有事摆不平,立马通知她。”
知道沿途交警都下班了,贺二哥喝了二三两白酒,有些微醉,挂了二档,出了泰吉街,很快上了主干道,过几个红绿灯口子,到城际公路,加大油门朝城外的暂住地方向而去。
远光灯一扫,那座熟悉的毗河大桥就在不远,此时已经出了城区,桥上木有灯光,一片暗黑,视线受到影响,不由的松了油门,将速度降到四十码上下。
刚刚过了主桥,到对面的引桥位置时,相向而来一辆车,强烈的远光灯直接对准他,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
“卧槽,有你瓜娃子这般开车的,真想揍人了。”贺二哥骂着,打了方向盘稍稍靠右,再次放慢速度,等到那辆车呼啸而过,已经过了引桥。
正在这时,引桥右边的乡村公路上突然又有一辆车猛冲而出,想避让已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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