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一点过,吃了几块玉米馍馍,躺在床上,想到几块自留地里毛茸茸的荒草、深深的沟壑,真有点头昏脑胀,身子的某部分,变的比较精神了。
正难受着,电话响了。
“喂喂,蒋碧秋。”
“幺表叔,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啥事?”
“我在马蜂山渡槽边的豆子地里,过来耍会儿好不好?”
“当然好,马上就过来。”
村子西边几里路外,有条多年前修建的石头渡槽,从北到南跨过山口,废弃后成了一道景观,渡槽两边的半山坡上,深深的引水渠,让野草遮蔽得不见天日,既干燥又避风,旁边木有路人经过,而蒋碧秋家的豆子地,就在附近半坡上。
林乐哼着小曲儿,踏着跑跳步,翻过两座山,穿过一条沟,到了山口,蒋碧秋果然在半坡上割豆子,粗壮的身子,弯下去又抬起来,显的有些吃力。
一个妇人,大白天叫一个少年上山,也不知想干些啥呢。
日上杆头,半坡上除了他俩,并无旁人,林乐主动帮她割豆子。
一个使劲割,一个朝背篼里塞,俩人挨在一起,磨磨蹭蹭,却不说话。
她抱起一棵棵豆子,背对着,接触到一柄农具样的东西,不是镰刀,也不是锄把子呢。
林乐趁她弯腰收起豆子秆,也装作不经意的样,磨蹭着,因为是热天,她穿条很薄的绸裤子,紧绷绷的,弯腰朝后时,露出了一道清晰的轮廓。
他慢慢割豆子,她自也慢慢收拢豆子杆,俩人挨挨挤挤的,该接触的地方,都接触到了。
正午的太阳暖烘烘的,俩人额头上冒了汗。
最后一排豆子秆,本来三两下就可以割完的,足足割了十来分钟,她站起来,踩了踩背篼,塞紧。
“既然叫我来,耍会儿再走嘛。”林乐望望渡槽旁边。
她默不作声,背起背篼,拉着他下到引水渠里。
地面上,野草把渠底遮的严严实实,下边散落着树枝、干草、牛羊和人的粪便,有一股干燥后的风化气味,俩人一起动手,收拾出一小块干净的地皮,再扯些干草铺上去。
既然玩过一次游戏,彼此熟悉了,轻言细语着,像老盆友一般。
山上,骄阳如火,沟渠里,却凉悠悠的。
此地距离最近的村子还有好几里,中午,无人到山上来,就算来了,也不会到沟渠边。
于是,游戏的进行,显的从容不迫,仿佛所有的时间,都属于老侄女和小表叔了。
游戏活动开始以前,蒋碧秋作为过来人,习惯性的传递着浓浓的爱意。
林乐无比惬意的享受着她的关爱,实在不好意思了,也伸出小手手,照顾着善良的老侄女。
几分钟过去了,游戏进入下一步,更亲密的接触开始了。
就像打开网页,找到最需要的链接一般。
链接过后,开始了无比流畅的浏览。
这是想也无法想象的美妙境界呀。
头一回在保管室毕竟提心吊胆的,这一回可算是轻车熟路了。
俩人正一心一意的玩耍着,谁也没察觉到,引水渠附近来了个人。
一个黑衣黑裤的妇人。
她五十来岁,提了只篮子,慢慢走着,时时弯腰,在引水渠石壁上扯下一团草。
那是仅在荒芜阴凉处才能存活、专治邪火旺盛的草药。
说起这位妇人,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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