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瘸腿加瞎了一只眼,本身看起来就凶恶的不像个警察。
他盯着诸伏高明许久。
诸伏高明面色不变,分外从容,没有心虚,没有躲闪。
看来,没有违背身为警察的良心。
大和敢助重重的咳嗽一声,“反正我要留在这里等鉴识课的人过来把尸体拉走。你们就等雨小一点再回去吧!回去时候车里还有犯人,安全驾驶最重要。”
两票对一票,上原由衣因为大和敢助的关系也没再反对。
*
长野。
琴酒盯着简讯,拨了电话过去。
“早川花英,你最好能给我足够的理由。”
在one面前,琴酒没有说全是什么事。
one面上不显,心里开始打鼓。
昨夜,two酱潜入警局,告诉他计划又变了,接下来几天他们会分头行动。
按计划,two酱应该是会和那位名叫早川花英的女孩碰面,然后被她带去东京,引入组织。
现在,早川花英
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two酱的电话一直没接……琴酒先来的是他这里,是否说明,two酱那边已经逃脱?
否则,琴酒绝对不会是这种问罪的语气!
one立刻精神了!内心深处一直隐隐对two的担心也松弛了下来。
好了,现在就只剩他这边了。
他可以心无旁骛了!
早川花英接到琴酒电话的时候和福山兄妹对视了一眼。
刚一接通,就听见了琴酒冷酷的质问。
“琴酒大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早川花英用快要急哭了的声音慌慌张张道:“这间旅店发生了杀人案,二楼的侦探说我们是路上拦车人不在场证明的证明人,非说警察来之前,我们不能走。我们就寻思,赶紧把那杀人案破了,凶手和拦我们车的人无关,我们不就不用等警察了吗?”
“谁知道,怎么就那么巧!拦路的就是杀人犯!two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我们当时谁都没注意!你们之前不是电话里都谈好了吗?!我怎么会知道他会突然变卦,没人防着他啊!”
早川花英这话后面说的,其实有些暗搓搓的甩锅琴酒的意思。配合着她那哭腔,真不知道她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福山兄妹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置信早川妹妹居然胆子那么大。
琴酒自然也听出来了。
“你是在质问我?人是你们丢的。”
早川花英小声说:“但你们不都是谈好了吗……”
早川花英不傻,她当然不会一直踩琴酒的雷点。
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被吓的敢怒不敢言,之后故意磕磕巴巴加大声音:“琴酒老大,您放心!我们会去追捕他的!车钥匙在福山青松身上,那小子跑也只能用两条腿跑,外面那么大的雨,他跑不了多远的!我会追回来他的!”
琴酒“哼”了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扔下一句,“找不到,就等着回东京领罚”后,摁断电话。
琴酒收起枪,拎起刚刚因为躲避子弹狼狈跪地上的one,“起来!”
“哎?”one一愣,脸上顿时大喜,“大哥,你们终于信我了吗?我真的可以证明我自己的!你问的那个炸||弹,我可以轻易拆给您看,甚至原理思路都讲给你们!说实话,我也觉得我挺天才的……”
过于喋喋不休的热情,让琴酒烦躁。
黑色礼帽下,墨绿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了过去,“闭嘴!”
one非常乖巧的当即闭上嘴,伸出两根食指,在嘴前比划了给“x”。
“走了,回东京。”琴酒说。
伏特加现在开的不是他们的惯用车,这次回东京,琴酒没有选择新干线,而是让伏特加开车回去。
在不远处一直埋伏的four看着活生生的one上了琴酒的车,他松了一口气。
和零那边汇报了现在情况。
“接下来不好跟踪了。”four说,“和长野市内不一样,回东京要走高速路,那条路上,现在的天气环境基本上没有什么车辆,我们要跟上去的话,会很明显。要跟吗?”
现在抓捕琴酒和伏特加的话,顶多定个非法携带枪支罪,以组织的庞大势力,把两人捞出来轻而易举。
与其现在抓捕琴酒,打草惊蛇,让one陷入更危险的境地,还不如徐徐图之,等待下一次机会。
电话另一端说了一句什么,four回了一句“明白。”就挂断了电话。
“长官那边吩咐,我们继续在长野监视黑警动向。你,小田,开着车跟过去,装作长野去东京的路人。到东京后,不要继续跟,那边会有我们的人接替你。你只要确保半路,那辆车不会改道。如果改道……提前汇报,然后继续按计划开去东京。不要出现任何破绽。”
被叫做小田的公安行了一个礼,“明白!”
*
早川花英被琴酒挂断通话后,耸了耸肩。
福山兄妹从头到尾,一直默默竖着大拇指,福山青松感叹:“果然,漂亮的妹妹最会骗人。”
福山茉莉没好气的打了自家亲哥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
福山青松撸了一把脸,再次竖起大拇指,“厉害!”
“所以,我们现在要出去找吗?”福山茉莉看着外面的大雨,嫌弃道,“好大的雨,不想出去,出去肯定一身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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