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明明醒了也不吭声,还要我继续装下去的理由了吗?”木成舟抱臂瞅着他道。
“咳,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阿舟你啊。”李凤迤咳几下以作掩饰,随即正色道:“一开始我可没想要骗你,谁知道转醒时你已跟庄主相谈甚欢了,我可不想打扰你们。”
“我看你是不想打乱你的计划,何况有君姑娘如此配合你,我自然也懒得插手。”木成舟道。
“不愧是阿舟,真是太聪明了。”李凤迤抚掌道。
“少来,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想君姑娘一定很乐意接手。”木成舟淡淡地道。
“咳、呃,其实不瞒你说,我来这里,为的是一个人。”李凤迤立刻道。
“谁?”
“魔道子传人,六相大法唯一继承者,前婆娑教教主荆天狱。”
闻言木成舟狠狠一怔问:“他人在这里?”
李凤迤点头。
木成舟怔了好半晌,不由长叹一声道:“难怪你一开始不告诉我,他没死,那真是太好了。”
李凤迤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便道:“三年前那场战事我得知时已晚,最后在山崖下救下重伤昏迷的他,但因他除了内伤之外,还有很严重的毒伤,同时你那一剑也几乎令他致命,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好好的,只不过由于毒伤之故内伤并未完全化解,我只好用如来菩提的心法为他设了禁制,留他在此三年之久。”
“要使他痊愈,就必须采下雪莲花瓣,是这样吗?”
“是。”
“你为何不早说,这些事,本该由我来做。”
“你不是陪我上山采花了吗?还救了我,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尸骨无存了。”
木成舟沉声道:“若非你耗尽内力消我魔障,区区一座雪山,你又岂会将它放在眼里?”
“唔,我恐高……”
木成舟受不了得瞪他一眼,却也懒得再说他,事实上相处那么久,他还不知道李凤迤的身份来历,但他却对自己知之甚深,甚至知道三年前的大战,还救下了荆天狱,不过不要紧,纸终归包不住火,李凤迤是谁他总有一天会知晓,他现在既然想隐瞒,就让他隐瞒,反正,来日方长。
“雪莲每五年开一次花,我救下他那年正是第二年,所以我与他相约三年之期,在这三年间,为避免他妄动真力,我以如来菩提的心法留他在此地,锁住他大部分功力,让君雪翎以草药助他疗伤,最后辅以雪莲,届时我便会帮他解除禁制,他便能完全恢复。”
木成舟闻言不由微微一惊道:“你已用此心法连续半年为我消除魔障,它如此耗力,如何再施展解禁之法?”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木成舟盯着他缓缓地道:“你最好有办法,因为,我可不想见到一具尸体。”
李凤迤闻言顿时苦笑不已。
“木公子,君雪翎实无意欺骗公子,但无论怎样,还是请木公子谅解。”君雪翎再次出现在厢房之时,已知晓原来眼前这个看似老实的男子原来竟如此沉得住气,不免心觉尴尬,她暗自瞪了李凤迤一眼,遂对木成舟道。
“这与君姑娘无关,请君姑娘莫要在意。”木成舟的嗓音一贯温沉,带着笑意回答道。
“太好了,结局圆满,过程就不必多计较了。”李凤迤在一旁愉快地表示。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木成舟和君雪翎一齐回头怒瞪罪魁祸首,李凤迤很配合地后退一步,看似惊恐地道:“二位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一个病人多番计较了。”
木成舟“哼”一声道:“这时候倒想起来自己是个病人了?”
“咳、咳、咳……”李凤迤弯腰咳嗽。
君雪翎见状对木成舟道:“木公子也亏得你忍得了他,这个人在没看见时想得慌,见了之后又觉得头疼。”
“君姑娘看来深有体会,可有对付之良方?”木成舟顺水推舟问道。
“喂喂,我人可是还在哩。”李凤迤不满地道。
君雪翎偏偏不搭理他,只对木成舟道:“有是有,看是要行狠招还是温柔一点的招数?”
“狠招是如何?”木成舟好奇地问。
“直接打昏。”
“温柔一点的呢?”
“用迷药药倒。”
“……”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烦请木公子和君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在下可好?”李凤迤连连作揖道。
君雪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说:“好了,言归正传,我已将药准备妥当,今晚你打算怎么做?”
“你只管把药交给我,我会处理,这三年来,辛苦你了。”李凤迤正色道。
“这不算什么,毕竟当初你也履行了约定,我总算没有辜负你的交代。”君雪翎道。
“话虽如此,我仍要感谢君姑娘。”
“今晚需要我在场吗?”木成舟问。
李凤迤摇头道:“你暂时不要露面,虽然你已改用木剑,但你身法未变,万一你出手相助,以荆天狱的眼力,绝不会错认,届时就麻烦了。”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木成舟皱眉问:“木成舟虽死无惧,但至少要等你功力恢复……”
李凤迤很快打断他道:“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再死一次的。”
木成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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