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的默契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恶寒,琨姣还打了个颤。
说实在的,做蛟那么多年,她就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一样觉得瘆人,越看越怪,因为察觉到边关月的目光,琨姣连忙低下头,就是肩膀在不停地抖动,看起来忍得很艰难。
边关月懒得搭理这仨倒霉孩子,在指尖上无意识地翻转着纸张,表情沉凝。
旁边的奴真突然意识到什么,咋咋呼呼出声说道:“五行界?四大绝地中最神秘的那个?这找都找不到,怎么进去啊?”
不怪她如此惊讶,而是因为五行界已经又万年不曾开启。
据典籍记载,五行界为栖灵大陆最初的五行灵气演化而成的小世界,里面的灵气单单一缕就能让修士的境界往前迈出一大步,更不要说里面其他的天材地宝。
有关五行界的传说太多了,传闻栖灵大陆第一山归墟山就在五行界中,此山连接着仙界和栖灵大陆,登山即可见仙人。
还有说,非大气运者无缘得见五行界,只不过修真界俊杰何其多,你方唱罢我登场,剑仙半仙……不是没有寻找过五行界,但就是找不到进入的法子,久而久之,五行界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若说虚无界还能摸到边,那么五行界的边根本就没有影子。
云黛兮蹙眉:“这背后之人不会是想要借着你的气运从而打开五行界吧?”
这样猜测的理由很简单,不用怀疑,边关月就是这个时代最受天道钟爱的大气运者,除了她,没人担得起这个称呼。
不是所有修士在弃道的时候都会引来天道的震怒,这等殊荣有且只有边关月一人罢了。
“或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我怎么走进陷阱里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边关月口中唇齿辗转着“气运”这个词,倏然一笑,她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词就像一张大网一样往外蔓延,被有心人网住了无数天之骄子、气运强盛者,然后一网打尽。
她好像也成了被捕猎的一个猎物。
觉得被冒犯的同时,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群老不死哪哪都不行,唯独眼光一绝。
“那就看看谁会棋高一招。”
不去赴约是不可能的,姜偃还在对方手里呢,怎么也得把被她连累的姜偃给救出来。
云黛兮瞥她一眼,“姜偃可比你有用多了,你可得把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一个可以当阵法师、傀儡师两用的奇才走哪都是座上宾,可不就是比吉祥物盟主有用多了嘛。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关系倒是挺好的,排挤我啊?”边关月笑着张嘴就来。
不知为何,云黛兮的第一反应是去看纪逐月,眼珠微微动了动便被她克制住了,然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我这里有用的人都能得到优待。”
言下之意,像边关月这种没用还惹祸的自然只能得到她的白眼,而不是青眼。
坐镇中域,支撑起那么大的一个摊子,不找有用能帮忙的,还找奴真贾小宝这样只知道吃吃喝喝的闯祸精吗?
“别说,在一个方面上你还是挺有用的。”
边关月舒舒服服地靠在纪逐月身上,闻言期待地问道:“什么?”
“迷惑别人的本事,比如荒漠的烛黎、太庸城的曲义康,邓陆英、盘龙寨的龙行风,容倩……就连乾域神隐宗、阳虚域的万花宫都对联盟青睐有加,没有这些人,联盟早就分崩离析了。”
就算再对边关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云黛兮也得承认在勾搭盟友这方面,边关月的贡献无人能及。
所以哪怕边关月本人不在,散修联盟也是摇摇欲坠,将倾不倒地支撑了二十年。
边关月立马变脸,不好直接发火,只得面无表情地迁怒无辜之人,“看什么看,除了听八卦就没有别的正经事要做了吗?”
奴真和贾小宝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于是集火琨姣,“笑什么笑?盟主点你呢,难不成你对盟主的教导有什么不满之处?”
琨姣默默握紧拳头,碍于场地不好打群架,只能暂时隐忍。
云黛兮又翻了个白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死德性,欺软怕硬。”
边关月心平气和,并不为之所动,双手交叠,语气造作,“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私人时间了,请此地多余的人各回各家,各干各事,不要打扰我们交流感情。”
说着,她还要强行和纪逐月十指相扣。
纪逐月反应慢半拍,还被她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好像纪逐月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一般。
没办法,只能和她牵手,还要被她用力地贴贴靠着。
有时候真要怀疑边关月在纪逐月面前是不是无骨的,不然为什么总是坐着坐着就靠在了纪逐月身上,手还不老实,时不时揪揪纪逐月的衣角、发梢……三岁稚童都比她能坐得住。
赶人都赶到这地步了,再不走,是真怕边关月这没皮没脸的当着她们的面亲纪逐月。
云黛兮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刘海粟紧随其后,奴真、贾小宝、琨姣打打闹闹,表情作怪地离开了。
“可算是清净了。”边关月张开手脚,然后摊在纪逐月身上,“还是得在门口竖个牌子,上面就写着能开口说话的不能进,只要我这个一个碎嘴子就行了。”
不论什么时候,边关月嫌弃别人的同时,从未失去对自己准确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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