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真:“我觉得有必要开个郑重的会议了。”
开会说事的办法还是她从边关月身上学到的。
贾小宝和琨姣严肃点头。
为了这个小型会议,奴真还特地用了一个姜偃刻画的隔绝阵盘,就是为了防止大人偷听小孩子的秘密谈话。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们大人都怪怪的,除了刘爹……嗯,还除了姐姐。”
就剩下三个人了,跟直接点名有什么区别?
贾小宝用力点头
琨姣先是点头又是摇了摇头,“不能排除老师,我觉得她才是中心,我们都是因为老师才聚集到一起的,没有老师,我们都不会认识,所以老师抛不开。”
作为墙头草,贾小宝现在觉得琨姣说得对,遂再次点头。
奴真还算是个可以听进去别人意见的人,“你说得对,和你加入的时候我俩讨厌你,觉得你争夺了姐姐的宠爱一样,她们大人气氛那么怪估计也是因为姐姐!”
琨姣有话说了,好奇地看着她和贾小宝,“你们后来为什么又不讨厌我了?”
贾小宝看向奴真,让她说。
奴真笑得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当然是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了,你是付过学费和生活费的。”
而她和贾小宝则是边关月身边的老人,不用付钱也能待在边关月身边。
贾小宝深沉点头。
琨姣嘴角抽了抽,她觉得作为一条蛟龙,还是不要轻易理解任组长幼崽是怎么想的了,人脑和龙脑的构造还是有所不同的。
不对,奴真和贾小宝也不算是幼崽了。
贾小宝好奇问道:“那她们那么怪就是和咱们一样,为了争夺姐姐的宠爱?”
琨姣觉得不对。
但奴真觉得他还是很能说到点子上的,非常有范儿地摆了摆手,“差不离吧,原来姐姐老师的世界和咱们也差不多,除了修为,比咱们也厉害不到哪去,你看得还是很明白的。”
贾小宝高兴地呲出大牙,谦虚地压了压手掌,“也就还好啦。”
琨姣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边关月养的孩子也和她一样,聪颖伶俐,可以非常讨人喜欢也可以非常讨人嫌,就是在某方面特别特别地不开窍。
算了,毁灭吧。
知道为什么气氛那么古怪以后,奴真起身总结一下,“就像咱们之间的矛盾要自己解决,姐姐老师不会插手一样,咱们也不要管她们大人之间的事了。”
贾小宝也跟着站起来响应道:“明白。”
琨姣揉了揉眼皮,在另外两人的灼灼目光中挤出一抹微笑,心想生出一种恶念,如果人族都是这样的傻子就好了,蛟龙也能称大王。
“知道了,”
奴真满是欣慰地看着琨姣和贾小宝。
*
边关月并不知道在她走后三个小崽子还折腾出那么一出,她住在了皇城最中央,那原本是泽林国上朝的地方,宏大空旷,威严森冷。
结果她把床搬了进去,把龙椅替换掉,还把玄青木削扁了放在床头,又放上一个软枕头。
木头太硬了,搁脑袋,睡觉还是得睡软枕头。
以躺上去,边关月就有种在修真界登基成女帝的感觉,特别美滋滋。
边关月脑袋枕着双手,发自内心地感慨一句,“高处不胜寒啊。”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传来,来人还特地敲了敲殿门。
边关月偏过脑袋去看是谁。
因为在熟悉的环境,身边都是可以信任,交付生死的人,所以她不会像是在外面一样那么警觉,时刻准备拔剑而起,在秘籍的时候她不会设防。
“纪纪?”边关月懒得起来,直接侧过身子,好奇问道:“有什么事吗?”
纪逐月脚步不停,没有说话,走上高高的台阶,定定看着边关月。
边关月默了默,她怎么觉得这小眼神透着一股哀怨的味道呢。
她再定睛一看,纪逐月眼里还是覆盖着一层冰雪,像是糖霜一样。
于是边关月放软声音,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纪逐月明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边关月,结果声音好似带着几分委屈,“来到之后就没有和你说话了。”
边关月本能地想反驳,却又觉得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欺负乖孩子了,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好像是,一直在奔波,都没有安静地说会话了。”
“嗯。”
边关月下意识地思考这句嗯里蕴含的情绪,欣喜、欢快、高兴……情绪很淡,但不是没有,而且全是正面情绪。
“你坐啊……”后面的半句话‘那边有椅子’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咽了回去。
因为不用招呼,纪逐月已经坐在了床尾。
行吧,还挺自觉的。
边关月不自在地蜷缩了脚趾,总感觉纪逐月坐姿太正经,她那么散漫地躺着,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她这姿势躺着很舒服,就不换了,反正都是自己人,反正纪逐月也知道她是什么人。
“你要说什么?”边关月觉得她们现在这样子莫名好笑,带着笑意问道。
纪逐月抿了抿唇,“想说话。”
想和边关月说话,但没想好要说什么。
她本就是为了边关月而来,除此之外,再无别意,黏着边关月也是情理之中。
边关月更乐了,“你来之前就想好个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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