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
贺检雪见她眼里委屈少了,多了几分嗔怒,红唇莞尔,“姐姐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吗?”
盛听眠还是幽怨。
贺检雪想了想:“我看看能不能让设计师重?新制作一条吧。”
盛听眠觉得又太麻烦,“算了,坏了就坏了。”
贺检雪:“没事,姐姐买了设计版权的,其他人穿不了,设计师可以重?新制作。”
因为坐在她tui上,此?刻盛听眠脑袋比她高一点,从上而下微微俯视着眼前的女人,看她宠自己,瞳仁倒映自己的身影。
盛听眠心里一暖,嫣然浅笑?,“既然姐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大方?一点,原谅姐姐好了。”
贺检雪看到她开?心,心情不由得跟着愉悦,“看来还是姐姐的荣幸。”
脑海一闪而过,眠眠昨晚滑倒床尾,屈膝跪在地板上,上半身巍巍颤颤扶着床尾的样子。
白皙小腿从绿裙伸出来,贴着地毯,而她就在眠眠后面贴着,眠眠分开?的脚踝中间跪着的是她的右膝盖。这个姿/势是她们第?一次尝试,眠眠全程看不到自己,她只能醉醺醺双手扒着床尾,犹如一只喝醉的小鸟,被?她的姐姐从后面这样那样。
后来她的膝盖靠近一点,许是被?她感受到支撑,也许是她累了,就坐了下来,紧密贴着她的膝盖上方?。
随着柔捏白车欠,她感受到眠眠在口耑,下面沿着她膝盖涌出,最后渗入地毯。
耳边似乎还回?荡她背着自己,柔弱无力一遍又一遍喊自己姐姐的嗓音,犹如仙乐,将她心中对眠眠的爱意以一种?淋漓尽致的形式催化出来。
可惜的是,眠眠好像不太记得了。
盛听眠不知?她心中所想,想去忙别的,从她身上起来,“姐姐,我先出去了,你继续看书吧。”
贺检雪收回?记忆,放开?她,“你今天?要去哪里吗?”
盛听眠:“去剧院看看。”
贺检雪放下书,“我陪你一起。”
盛听眠诧异:“你不看书了吗?”
贺检雪:“书什么时候都能看,走?吧。”
盛听眠狐疑瞧她两?眼,一个小时后,两?人前往堰市大剧院。
她并没有戏要排练,只是去那边转转,看看别人排练。
忽地,盛听眠有个想法,转头问身旁的女人,“姐姐,你想画个妆容吗?”
贺检雪瞥了眼舞台上那些在排练的戏曲演员,又看回?眼前的眠眠,挑眉:“你想做什么?”
“想看看姐姐上妆之后是什么样子。”盛听眠拉上她的手,往化妆后台走?去。
贺检雪让她拉着过去,被?按在她的化妆台前,桌上都是戏曲演员化妆的各种?工具。
盛听眠仔细端详她的脸,姐姐这张脸适合画大青衣妆容,不像她的鹅蛋脸,比较适合花旦。
“姐姐,你相?信我。”盛听眠开?始认真给她倒腾,打面红、扫胭脂、画眉画眼等。
到了画嘴唇时,盛听眠怕画歪,她拿着笔沾了沾油彩,小尾指抵着姐姐的下巴,靠得特别近,神情认真给她描唇。
贺检雪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她脸上,细腻的肤质吹弹可破,看她这么认真,认真到呼吸都呼到她脸上,内心掠过触动。
盛听眠注意力在姐姐的唇上,才发?现姐姐唇形好看,以前她注意力总是会被?姐姐深邃的眼睛吸引过去,因为那是一个人的视觉之窗,姐姐又比她大,一个人的阅历和气场是能从一双眼中窥探几分,至于唇,她更?多是用自己的嘴巴感知?柔软程度。
盛听眠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接吻的画面,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红晕,偷偷瞄一眼姐姐的眼睛,没想到正正撞上对方?的视线。
“姐姐干嘛看我?”她决定先发?制人。
贺检雪看到她脸色浮出来一抹淡淡红晕,定是想到了什么,都结婚几年了,她怎么还是那么纯情?
“我为什么不能看你?”贺检雪不急不缓调侃,“你不是我老婆么,姐姐不能看老婆?”
盛听眠咻地一下脸色涨红,自从结婚以来,她一直无法直视姐姐喊她老婆,虽然是很亲密的称呼,她也不排斥,但是姐姐这么喊,她会莫名觉得和姐姐有更?深入的关系,就好像……向全世界昭示她和姐姐做过一样。
换句话来说?,别人喊对象老婆,她只会觉得这两?人结婚了,是一种?婚姻关系的展示。
但姐姐喊她老婆,她会觉得这是一种?x关系的展示。
很莫名其妙,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过,幸好化妆间里面没有其他人,盛听眠嗔怒瞪她,“姐姐,你还是喊我眠眠吧,妹妹也行。”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喊我老婆,是一种?x关系的昭示,而不是一种?婚姻关系的昭示。”
贺检雪拧眉:“怪不得你从来不喊我老婆。”
盛听眠张了张嘴,有点理亏,“……喊姐姐不好吗?”
姐姐多好听啊。
贺检雪多少能猜得出她这个心理形成的原因,无非是社会环境还没有允许同性恋结婚的程度,在大众眼里,她们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别人知?道她们结婚,第?一时间是诧异同性恋居然能结婚,第?二是直接联想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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