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从沈禛旁边爬起来,不忘拢起衣领,布料蹭在柔软上激起一阵刺痛。他踌躇半天,终究是伸手抓了过去。
沈禛叹着气把他拽过来,“小笨蛋,你这抓法像是要掰棍子。”
花迟摆烂骑坐在沈禛腰腹,也不管有没有坐到什么,只将手伸出去,由着沈禛引导。
粗糙滚烫的指尖搭上花迟的裤腰。牛仔裤不止紧身包臀,还低腰,沈禛的手指径直贴在皮肉上,他凝视着花迟,再度礼貌确认,“可以吗?”
花迟一言不发,胡乱的靠在沈禛肩上点头,泄愤一样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明明是骑在沈禛身上,花迟却完全落入下风。
“乖,把衣服撩开。”
“别咬嘴唇。”
花迟感受着阵阵酥麻,说好了他帮忙,自然不能只让沈队一个人忙碌。
“你这腰带好难解……”他手指颤抖着嘟囔。
沈禛干嘛他干嘛,花迟变成个学人精,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攻势,花迟却渐渐滑进沈禛胸膛愈发无力。
额头抵着肩膀,汗水蹭在毛衣上,口鼻更是被胸口闷住,两道低哑的声音在地洞回响。
临到紧要关头,花迟的脑子成了浆糊,还有心思迷迷瞪瞪的想,“还好把杰克赶去了上面。”
一片混乱中,花迟隐约听到一声拔高的哭喘,接着是一声带着哭腔的男音在说不要。
好甜腻的动静,谁叫的。花迟剧烈喘息着,手上还在动作。
他感受到沈禛的脉搏跳动,听到那人低哑的声音,他被沈禛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海浪翻涌,壁炉里的火光愈发昏暗,万物都在这一刻湮灭在二人纠缠的唇齿间。
……
沈禛去拿毛巾和木盆,花迟仰躺在床上后知后觉羞涩,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那么,令他无法形容的声音!
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脸,手指上略微干涸的液体却令他无法行动,像是被封印了。
他正严肃考虑要不要把这些东西抹在沈禛床上再让他洗床单,沈禛便端着水盆走了回来。
被服侍着擦干净手脸和腹部,凌乱的衣服也被沈禛一件件扒干净,除了最后一步没干他们什么都做了,花迟只当自己是个任由其摆弄的娃娃。
换好睡衣往床里一滚,花迟到处嗅嗅,总觉得哪哪都是味儿。
二人亲热的狂放,最后关头动作却小心,没有一滴漏在床上。花迟不放心的爬起来检查,将被子床单都看过,这才安下心躺回被窝。
沈禛去楼上取柴火了,花迟无所事事,害羞劲儿过了还有些回味,记忆和触感都新鲜着,攥攥手,掌心还有点疼。
真是畜生,花迟默默感慨,忽然意识到问题。
实物比他想象的还大,令人头皮发麻,这个分量……花迟皱脸低头,试图在自己腹部比量。
花迟:“!”
他抱住自己的肚子,不敢再想了。
就这样也挺好的,葫芦娃有什么不好的,柏拉图更好!
他听到沈禛的脚步声在往楼下走,慌乱闭上眼,花迟装睡却真的睡着了。
代表新一年的钟声敲响,沈禛给壁炉添好柴,慢慢走回花迟身边。
“新年快乐。”他低声祝福。
大概是因为做了亲密事,二人之间的距离都拉进不少,沈禛换了睡衣一躺到床上,花迟就整个人滚过来,像是抱抱枕一样将沈禛整个抱住,一条腿也骑着搭在沈禛腰上。
半梦半醒,他嘀咕:“新年快乐。”
二人相拥而眠,在元旦的清晨同时睁开双眼。
“早安!”花迟缩在被子里笑嘻嘻,躲闪着不让沈禛亲,“没刷牙,你快起床,刷完牙再亲!”
这是往日里不会发生的对话。
屁.股上挨了轻轻一巴掌却还在傻笑,花迟深刻意识到他和沈禛之间又有不一样,贴贴亲亲都更加自然。
但是不刷牙不许!
他刷完牙窜到沈禛面前响亮地“啵”一口就要跑,被沈禛拽回来吻得气喘吁吁,最后二人相视一笑,朝阳的光辉打进窗子,冰花绘着绮丽的图案,屋外天际阔朗,今天当真是个好日子。
“今天外面不冷,你多穿点,可以出去转转。”沈禛颠锅给锅里的蛋饼翻面,顺便告知花迟这个好消息。
花迟一蹦三尺高,差点撞到屋顶,“你说的!那我去换衣服了!”
寒冬季节,能让他出去转转的日子可遇不可求,上次出屋去还是一周前的事情,花迟知道轻重,从不抱怨,毕竟沈禛负担了屋外的大部分工作,要更辛苦。
可小屋里只能看到一小片天空,和那阔朗世界只隔着一堵门,花迟偶尔还是会眼馋外面的世界。
他换好衣服,冲出屋门。
既然他能出屋,那今日的牲畜喂养和收获自然要由他来。
花迟先去和牛儿们贴贴蹭蹭,抚摸了她们厚厚的毛发,又去看望了许久不见的鹌鹑们。
露西和他友好地打着招呼,花迟在鹌鹑窝里转了一圈,今天竟然收获了二十三枚蛋!还有整整六枚受精卵,可以孵出新鹌鹑!露西的族群终于要添丁了!
要知道自打进了十二月,他和沈禛一天最多也就只能捡到十几枚蛋,更别说受精卵,他还没见过。
他折身回去放好鹌鹑蛋,拎着桶挤牛奶,天气好,牛儿们能出来转转,自然心情也好,今天的牛奶居然也有一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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