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青洗完热水澡,换了浴袍回到房间,发现沈观知居然还在,并且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床上。
“这个喝了。”沈观知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热姜茶。赵牧青很顺从地捧起来喝了,虽然味道很冲,但他咬咬牙忍住了。一杯茶下肚确实又暖和了许多。
赵牧青放下杯子,沈观知又递给他电吹风,导致赵牧青没忍住皱了皱眉头:“我这么大的人,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好。”沈观知将东西放下就缩回了手,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赵牧青不好意思赶人走,就在沈观知的注视下吹干了头发。
赵牧青回到床边,这才发现沈观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准备了感冒药。他摸摸自己的脑袋,不烫。
“吃下,”沈观知硬是把药片塞到赵牧青手里,“可以预防发热。”
赵牧青拿他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用温开水将药片送服。“好了,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我真没事。”
沈观知目光落在他身上,下一秒赵牧青就被猝不及防地抱进怀里:“你总是让人担心。”
赵牧青脑袋靠在沈观知的左肩上,不安分地动了动:“是你先让人担心的啊,发消息又不回。”
“抱歉,在谈工作。”沈观知抱在赵牧青背上的手又用力几分,“下次会及时回复。”
“好了好了,那你先放开我吧?”赵牧青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扭动的虫子,沈观知实在是抱得太紧了。
沈观知终于将手收回:“照顾好自己。”
赵牧青只觉得沈观知的态度莫名其妙,自己傻乎乎淋了场雨而已,至于这样吗。
他连忙关上房间门。
……
次日赵牧青结束培训,刚从012室出来,就见到沈观知等在门外。
他试探性地凑上前:“老板,等很久了?”
“不久。”沈观知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以后叫我名字。”
“那行,沈观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赵牧青不太理解,自己以前叫过好几次了,怎么突然就听不顺耳。
“有东西让你看。”沈观知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
赵牧青坐上副驾驶,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沈观知到底准备了什么,最近也没什么特别日子。
他甚至特地上网查了沈观知的生日,对不上,自己的生日更对不上。
等轿车驶到目的地,赵牧青从车上下来,发现眼前是一栋三层小别墅,光是外表就设计得很精致。
“不会又是派对吧?”赵牧青心理阴影又冒了出来。
“不是,”沈观知在前面带路,“跟着我,进来。”
赵牧青跟着沈观知踏入小别墅门口,里面家具也很完备,看得出是特地找了专人设计。
“喜欢这里吗?”沈观知在他身后开口,“可以再到楼上看看。”
赵牧青表示不用上楼,光看大厅也能想象到其他地方有多精巧:“这是准备搬家吗?”
“不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沈观知凑近他一步。
赵牧青差点被自己一口唾沫噎死:“没事送我大房子干什么?我可受不起啊。”
“我听说你没有自己的房子,之前一直是租房,”沈观知顿了顿,“父母的故居也为了赔偿车祸的死者家属变卖了。”
赵牧青有印象,他私底下与简时故聊过,据说是自己父亲酒驾,把行人当场撞死,车上赵牧青的父母也伤重不治。
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很难评价,干脆听完就算数。
这么大一笔赔偿金落到自己头上,也难怪原主想尽办法都要弄到钱。
“我住你那也很舒服啊。”赵牧青连忙想办法推脱,没有人不喜欢钱,但他也就多吃几口别人的好菜,收下一套上千万的别墅实在让人心慌。
“自己真正有一套房子才安心。”沈观知显然是铁了心要送给他,“已经在办手续了。”
“……”赵牧青还是无法理解有钱人。
“你会定居在东沅吗。”沈观知接着问他。
“不住这我还能住哪。”赵牧青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观知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他绕到对方身后,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闭眼。”
赵牧青听话地阖上眼帘,他感受到沈观知的指腹时不时蹭过他的脖颈,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物体被戴在上面。
不用猜也知道是项链。直到沈观知的手离开颈部,赵牧青才睁开眼,低头望向自己胸前。
他不得不被吓一跳,这条项链不是别的,正是锁在陈列室深处的dryad。
“入住新居的礼物,”沈观知指尖触碰到他胸前的宝石,“现在它属于你。”
“这不行啊,我弄丢了怎么办?”赵牧青人都傻了,让他来保存这么贵重的宝石项链?
“陈列室保险柜的密码是我生日的月份,加上你生日的日期。你可以随时放回或者取走。”沈观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陈列室大门只有我能打开,现在你也可以。”
真不怕他把陈列室搬空?“老板,不是,沈观知,你被夺舍了的话就眨眨眼?”
“不要说胡话。”沈观知不满地蹙了蹙眉心。
看来确实是本人,赵牧青更摸不着头脑,就当沈观知脑子摔坏了算了。
……
dryad在赵牧青手上显然没办法安心,他第一时间回到工作室,准备将dryad重新锁回保险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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