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似乎很乐意看到这一幕,他脸上开始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我最知道怎样激起一个alpha的怒意和占有欲——
抢,否认,无视,挣扎,辱骂以及拒绝。
我偏过头,没受伤的手捂到那人嘴上,反应格外激烈,抬起手几乎抡到他脸上:“放手!别碰我!你个傻x!”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推到在地的,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愤怒地冲我骂了什么,只是脑袋上隐约有温热的痕迹逐渐向下,视线被血红遮掩。
“妈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万人骑的婊.子!还真当自己为爱情服务高贵到哪里去了!”
不同的污言秽语从这个alpha的嘴里不断输出,我的脑袋嗡嗡的。
领导微微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变得格外兴奋,正巧这个时候老板也回来说只是外面有omega晕了,稍微处理了一下。
“快快快,你们都去!”那道声音那么模糊,却又无比清晰。
蹲下来遮住我视线的人好像越来越多,我应该是被人围住了。
腿上多出了不止一双手,我笑了笑,有些失力的手渐渐握紧那个酒瓶,几乎是电光石火之间,我拼尽力气挥起酒瓶狠狠一砸,也不知道是砸到了谁的头,玻璃碎片有些溅到我,刮出不少伤口。
那群人被这一吓下意识就往四处散开,又马上反应过来要阻止我。
然而仅仅是一个反应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酒瓶剩下的那一截对准了领导就不要命一般冲过去。
我的手上到处是碎片割裂的伤,然而我就像感受不到痛一样,那一刻脑袋里什么都想不了,只有一个念头,哪怕跟他同归于尽。
李鹤没有错,殷柳更是受害者,这一切的开头,不过是因为他。
是啊……没错,别人嘴里存活不过半月一月的饭后闲谈往事,整整毁了三个人,或许不止我们三个人的所有人生。
领导的眼神变得惊恐,我看见他的脸在酒瓶之下绽开一个巨大伤口。
鲜红一下子就从里面涌出来了。
要不是被身后的保镖控着那一下,那个伤口会更深。
可是刺激永远只有一瞬,我说过,只要我来酒吧,尤其是十八岁生日之后,从来就没有好事发生过。
第一次,毁了殷柳,李鹤没有走出来,我也没有。
第二次,我救了林微浅,因为某种自责,让我重新想起了当年的事。
第三次,我不甘心,我想报仇想疯了,我赶走了傅匀。那个酒瓶终于到了它该作用的人上。
被推倒在地,头狠狠磕到地上,快晕过去前我还在想这种情况下的重击,我之后会不会失忆或者直接没掉什么的……要是真的发生了,我有些舍不得。
我好不容易才和傅匀在一起的,好不容易才和小乔以及家里人的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好不容易有面对的勇气的。
……
事件仿佛重现一般,外面重新响起惊呼声,伴随着警报刺耳声,房间门被人轰然一脚踹开,我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傅匀。
他这次没有戴眼镜,此时冷着一张脸看着房间内的乱象。
这里的人想跑,但门口被傅匀堵住,我不知道傅匀从哪里拿来了一个棒球棍,只是往地上一杵,微微抬眸,整个人的气势一览无余。
惊恐呼救声不断响起,我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在打我那群人此刻面目全非,皮开肉绽地跌倒在我身边不远的位置,即便已经躺在地上,还是在努力的往远离傅匀的方向爬。
我已经看见有好几人脸上露出那种类似于溺水窒息的痛苦表情了。
傅匀一步步向我走来,手上的棒球棍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汇聚在球棍底端一点点往下滴。
老实说,那一刻我有点看傻了。
这次的傅匀,比上一次见到时还要令人寒颤。
他在距离我还有半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低头看了我好久才半蹲下身,棒球棍落在地上发出连串清晰脆响,傅匀带着微凉体温的手落到我的下巴上。
“早该知道你说的方法是用自己以身犯险。乔浅,我该把你好好关起来。”他的声音冷淡,面沉如水,看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
而那种窒息感,连带着我都好像感受到了些微。
“如果我不来,不亲自动手,谁能像我一样不要命?”
傅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手一直没有从我的下巴上移开。
鼻间口腔是挥之不去的腥咸气息,我的头前所未有的痛和晕,身体和心里却感到一阵无比的放松和惬意。
警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各个训练有素,看见这里的乱象也没说什么,飞快地将地上那些人拖走,我在里面看见了一个熟人,上次在市里警局里见到的女警。
“你带警察来了?”我轻笑了一声,习惯性在傅匀手上蹭了蹭,我想让他不要那么生气。
“你让我走我就知道你可能想做些什么,虽然知道你有时候会对自己狠,但乔浅,这是第二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狠?”兴许是已经用不着思考这个东西了,我抬眸和他对视,“在你们的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以为他会说出那些和黎小梨他们对我的评价相差无几的话。
什么温柔,好相处,善良,好人……每一个词我都快听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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