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钳制着不停挣扎的少年,随即弯腰拾起地上的名片,翻过来。
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和头像时,俞修情的脸色骤然转冷,眼底阴戾的情绪像是一把刚开刃的刀,锋利到让人胆寒。
周叙言。
他对这个名字真是印象深刻。
能被一个傻子当众认可的人,他不知道该放肆嘲笑,还是该咬牙嫉妒。
所以两人这是见过面了?
俞修情用力捏紧了手中的名片,塑料做成的卡片被他捏出了褶痕。
沈缘显然也注意到了男人身上那股浓郁到极致的杀气和怒火,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完了……
先生不允许他接受任何人的东西,可吉他哥哥载他回家,他不忍心拒绝。
见他瑟瑟发抖的模样,俞修情的眼神愈发冰冷,青筋暴起的手背贴着少年柔嫩颤抖的脸颊,从上往下缓缓触摸。
“缘缘,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不能见任何人,也不许拿任何人的东西?”
沈缘被吓傻了,说不出话,嘴唇哆嗦得厉害,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能感觉到那只粗糙冰凉的大掌就像一把钝刀子,随时都会割裂他的脸皮。
“嗯?为什么不说话?”俞修情微眯着眸子,语调平稳而危险。
沈缘脑袋埋得极低,根本不敢开口,而那只抚摸他脸庞的手下一秒抓住他的头发,整个人也被男人翻了过来。
俞修情炙热的胸膛紧紧压着少年柔软的后背,鼻息喷洒在他耳边,低吼的声音里是压抑到极端的愤怒:
“回答我!”
被他吼住的沈缘浑身巨颤,贴在冷墙上的小脸更白了几分,求饶道:
“我、我错了……俞先生,我再也不、不敢了呜呜呜,再也不会拿、拿别人的东西,求求你……不要惩罚我!”
背后那具高大健壮的身躯压得他快喘不过来气了,双手被迫撑着光滑的墙壁,因为害怕而起伏剧烈的胸口冷得麻木。
偷偷藏起来的东西还是被对方发现了,沈缘一点也不敢想象,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究竟会怎样折磨他……
此刻的俞修情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突,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住他泛红的双颊,掰过来强迫他看向自己。
两人的唇瓣贴得很近,近到能清晰感觉彼此呼吸间带着的炙热与滚烫。
“不许哭!把眼泪憋回去!”
声音冷厉到极点,像是发狂的野兽,又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豹子。
小傻子立马止住了抽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惶恐和委屈。
他极力逃避着男人能吞噬一切的眼神,脖子也因为被强行扭过去而发疼。
俞修情眼神阴沉如墨,将他的嘴唇掐得肿胀嘟起,然后咬牙切齿地逼问:
“你们两个狗东西还做什么了?你把身体给他了?他是不是比我温柔多了?”
面对这些丧心病狂的问题,沈缘顿时懵住了,卖力摇了摇头,拼命解释:
“没、没有,我和吉他哥哥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开车送我回家,先生不要这样冤枉我好不好……”
“小贱.货,还不肯说实话吗?”
男人的声音阴冷如地狱中的撒旦,带着无尽的残忍和嗜杀。
很明显,先生不相信他说的。
那人总是要将莫须有的罪行都强压在他身上,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他承认。
沈缘好委屈,泪雾弥漫,但嘴唇却因为极度害怕的原因,一个劲发抖。
自己无论怎么样去解释,先生还是会觉得他在撒谎,他不诚实,他有错。
小傻子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一直苦苦支撑的小手终于还是虚弱地垂下来。
被按压在墙壁上的少年安静了,连哭声都听不见,俞修情莫名觉得异常烦躁,内心偏执地认为沈缘就是默认了!
他圈养了两年的金丝雀居然敢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还收下对方的名片方便以后联系,继续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沈缘坐在别人的车上,想到这个贱.货双手紧紧抱着周叙言,把脸贴在男人的后背,俞修情就怒不可遏。
他一脚踩烂了地上的奶糖,抓着沈缘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拽过来,又猛地砸向墙壁,每一下都是狠命的用力!
“砰砰!”
头颅撞击墙壁发出的闷响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不绝,听起来很恐怖。
一股刺鼻的鲜血气味充斥在空间里,混合着浓稠的腥甜。
沈缘措不及防,被撞得头昏眼花,额头瞬间破了皮,血顺着额角滴在地上。
“呜……”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汹涌的泪水流满整张脸,模糊了视线。
不知撞了有多少下,俞修情才停手,看着少年流血的额头和沾满泪珠的眼睫,这般凄楚的模样才让他恢复了一丝理智。
沈缘脸蛋惨白得可怕,浑身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软绵地倾靠在男人怀里,小嘴近乎无声地呢喃着:
“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再撞了……”
俞修情一只手从后面圈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闻着属于他独特的馨香味,嘴角不自觉地上翘起来。
“乖,下次换个地方撞。”
男人低低地笑着,语气漫不经心,却流露出浓烈的挑逗和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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