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慢半拍地“啊?”
拍完照后温凝魂不守舍的,和在门口等餐时状态很像,陈知让几乎全程在她身边,没出现娱乐记者偷拍或私生饭这些能影响心情的事,一时想不通,“不舒服?”
“没有,”温凝强颜欢笑,“你刚刚说什么?”
“真没有?你现在脸色很差。”陈知让担忧。
“可能有些累。”
“5号有时间没?”陈知让重复。
温凝打开日程表看眼,“有。”
“我爸妈5号来北川玩,他们想你能一起。”
温凝对陈知让父母熟悉且喜爱,愿意和他们在一起,爽快答应,“好,他们来玩几天?”
“五天左右,”陈知让笑道,“旅游只是借口,他们就想来看看我在这边生活的怎么样。”
“父母都这样的,我爸妈以前也用过这个理由。”
走到商场卫生间门口,陈知让说:“去趟卫生间,稍等我一下。”
“好。”温凝站走廊里等待时想起许京淮的眼神,仿佛一瞬回到许京淮占有欲浓强到可怕的时光,可那时许京淮若看到她的陈知让一起吃饭必然发疯,不会像今天这么平静。
这异于常态的平静,要么是许京淮已结婚生子,过来只是看她,要么在伪装,风平浪静下藏着巨浪。
他还会来疯狂掠夺她的一切吗?
温凝正想着,面前突然站过来一个人,抬眸,对上许京淮的目光。
一晚上四次相遇,必然不是偶然,她拿捏不准许京淮的想法,愣怔片刻,还是选择躲开,脚步一迈,手腕被握住,清润温雅的嗓音,“不认识了?”
温凝往外抽手抽不出去,“先松开我。”
许京淮不听,拉着她拐进一旁消防通道,铁门关上,温凝被压在墙上,男人干燥粗粝的指腹落在下颌扬起,“凝凝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
温凝抬起另外一只手打他手背,“你先放开我,不然我不会再讲一句话。”
许京淮了解温凝的倔强,思忖片刻放开手,站她面前目光灼灼。
温凝活动了下手腕,“因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许京淮咬着牙:“害怕我?”
这时,铁门外传来陈知让的声音,“温凝、温凝......人去哪了?”
温凝刚张开唇就被男人大掌捂住,发不出声音,温凝踢他,许京淮动也不动,俯身从她口袋里拿出震动的手机挂断,贴向她耳边:“你和陈知让现在什么关系?”
第45章 晚星
温凝抬手戳了戳许京淮手背, 示意他拿开手才能说话,许京淮放松些力度,温凝趁机张口咬住他掌心的肉。
许京淮吃了痛, 本能收回手, 温凝立刻推开他跑出去, 打开铁门, 喊:“知让, 我在这。”
陈知让看眼她身后的消防通,“怎么去那了?”
“进去打个电话,我们快走吧。”温凝心有余悸, 下意识抓住陈知让衣袖, 匆匆往前走。
消防通道里, 许京淮望着掌齿痕笑了, 死气缓慢的血液在丝丝痛感中重新沸腾燃烧,五年,他终于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摸着胸膛怦怦跳动的心脏,眼前现出她明艳漂亮的脸。
下一秒, 他唇角的弧度徒然抿直,温凝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可眸光却满是恐惧, 五年没见面, 她没有半点喜悦, 反是像见了怪物、杀.手。
他旖旎的梦破碎在她惊恐的眼神里。
打开门走出来,许京淮向上推了推眼镜, 站门边双手抄兜,凝视着温凝和陈知让的背影, 眸色暗沉。
片刻后,他拿出口袋里的星星玉坠,亮于掌心遮住她咬过的齿痕,细绳上的毛刺比五年前还多。
五年来,这玉坠存不离他身,可玉坠的主人已经把他忘了。
再抬头,温凝身影也消失了,他望着空寂的走廊,心口灼烧,那么匆忙的脚步,她连背影也不愿留给他。
许京淮转身下楼去停车场,车开出地下车库,孟铭察觉出老板神情不对,犹豫一瞬说:“温小姐不愿见您?”
许京淮摘下眼镜放一旁,后仰倚着沙发靠背,合上眸,很淡地“嗯”了声。
“您没主动一些?”孟铭说得含蓄,实际指的是像以前一样抢过来。
“她怕我。”
“以前她也怕您,可后来慢慢不是好了。”孟铭的意思明显。
“不一样,”许京淮直起上身,摁了摁眉心,“孟铭,我三十四了。”
他早不是二十几岁无所顾忌的许京淮了,再用那样不顾及温凝感受的方法,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所以看着她奔向其他男人无所动,但这不代表他会拱手相让。
是他的人,不管空白几年都是他的。
“可——”孟铭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
“陈知让与邹正不一样,他和温凝青梅竹马,有太多共同回忆,随便拿出一件都不会冷场,春节到现在才几天,他们关系就恢复到从前。
温凝现在无所动,是还没看出来陈知让的心思,如果陈知让表白,您能确保她不心动?
五年不是五天,况且凝凝的性格不会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情感里,她向前看,而您在后,能有多少胜算?
这还没包括,她和陈知让双方家长的助力。”
许京淮向来懂得审视局势,怎会不知自己目前处在下方,可正是这样,他才要一步步从底下爬上来站到她身边,而不是把温凝再次拉进深渊。
他有自己的计划节奏,可总有些跳梁小丑蹦出来。
孟铭又说:“对了,我查到陈知让父母买了来北川的票,到时温凝还会和陈知让见面。”
许京淮按下车窗,燃起一支烟,缕缕白烟飘向车窗外,他温淡开口:“给梁京州打电话,让他......”
**
暗无光线的地下室,只有棚顶悬着一盏橘色小灯,光下,陈知让被捆住手脚绑在椅子上,许京淮在旁边捏着把闪着寒芒的刀,刀尖抵住陈知让喉咙,许京淮抬眸笑道:“凝凝喜欢他是吧?”
温和的笑容下,寒光凛凛。
温凝无措地摇头,哭喊着:“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别伤害无辜。”
“无辜?”刀尖划开陈知让皮肤鲜血渗出,“他约你吃饭,就是在靠近你,而靠近你的人都该死。”
“不要、不可以......”温凝喊得喉咙沙哑,“许京淮,我们只是朋友。”
“心疼了?”许京淮收了刀,来到身前,扬起她下巴,“凝凝越心疼,我越要他痛苦。”
刀尖挑起裙摆,划开最后的一块。
没有任何铺垫,当着陈知让的面探入。
惊恐、疼痛、恐惧、羞耻一齐而来,她挣扎抗拒拼命喊着,许京淮犹如没听见,还在畅快地施.暴。
她双手被捆绑着动不了,只能承受着许京淮的暴行,看着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被欲.望填满,还不满足,他用力提速。
一旁的陈知让看着他们,目光快将她烧成灰烬,阻止不了许京淮,她绝望地发出声怒吼:“啊!”
这一喊,猛然醒来,温凝摸到床头灯按亮。
凌晨3点20,在她的卧室,没有许京淮、陈知让,只是场梦。
她抹干眼角的湿润,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么久没见过许京淮,一见面就做这种梦真不是个好兆头。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她太怕了,才会做这样恐怖恶心的梦。
再无睡意,身体因噩梦冒一层冷汗,温凝下床去冲澡,浴室镜中映出小腹上那一行英文,她的思绪回到过去。
演《小生活》时她不知邹正在剧组,戏演一半许京淮去探班,以为她还喜欢邹正,带她去纹了这名字。
还有那次在南川他家别墅地下室的搏击擂台上,一半颤栗,一半羞耻的感觉,她现在还记得,甚至怀疑刚刚的梦就是从这件事上演化而来。
许京淮曾经做的这些事,不知在何时一点点刻进她骨子里,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看见他仍有当时的恐惧。
温凝开冷水洗了把脸,躺回床上看电影,之后短短地眯了一觉,再醒来给陈知让发消息:“工作还顺利吗?没遇见故意为难你的人吧?”
相比许京淮对自己怎么样,温凝更怕他对朋友下手伤及无辜。
陈知让:【没有,怎么了?】
温凝:【随便问问】
陈知让:【昨天遇见你前男友?】
回家后陈知让重新想一遍和温凝见面后的所有事,又看他们的合照,在照片上发现许京淮有些熟悉的面孔,再联想她的状态,隐约猜出怎么回事。
温凝:【嗯】
陈知让:【你还喜欢他?】
温凝:【不喜欢】
陈知让:【那不要怕,我来想办法】
温凝:【不麻烦你了,他昨天有看见我们在一起,你小心些】
她和陈知让聊天,只想看许京淮有没有对陈知让做什么,没有心也就放下来。
34岁在许家那样的家庭,早该结婚生子,或许想多了?
为搞清这问题,温凝给梁京州发消息:【许京淮回国了】
梁京州:【什么时候回的?没听我哥说呀】
温凝:【你帮我问问程州哥,他结婚没?】
梁京州:【???】
【想旧情复燃?】
温凝懒得详细解释:【不是,你快帮我问问】
梁京州:【我哥今早上飞机去巴黎,暂时联系不上,等等吧】
越心急越得不到结果,气的温凝不管了,在家看两天剧本,到5号出门陪陈知让父母游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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