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夜鸦亲王,记得阿尔戈说过,它来到提瓦特就是来找这个人...不,是这只鸟。可宁归来到提瓦特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听说过七神,也听说过仙人,这个夜鸦亲王,却只从阿尔戈这里听到过。
“...你说的这个夜鸦亲王,到底是谁?长什么样?”
“夜鸦亲王当然是一只威风堂堂、姿态优雅的夜鸦啦!小哑巴真笨。”
“你再说我笨,我就不帮你找了。”
“诶?小哑巴要帮我找夜鸦亲王吗?”阿尔戈如梦初醒般说道,它急忙扇着翅膀跳到床杆上,“你是认真的吗?”
“有必要开玩笑吗?”宁归反问道,他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淡粉色,“我只是想着,既然要去调查情报,也不差这一件。”
“小哑巴说得很对,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别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却很可靠呢!”
“你说什么?”宁归眯起眼睛。
阿尔戈急忙找补,“嘎嘎!我、我的意思是人不可貌相!”
“你不会生气了吧?那刚刚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嘎?!”
阿尔戈在眼前飞来飞去,宁归不堪其扰地捂住眼睛,“都答应你了,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反悔?别围着我转了。”
“嘿嘿,小哑巴最好了!你饿不饿?要不我去楼下帮你叼两块面包来?”
“...没事,我不饿。”宁归坐在床上,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垫,放松之余不免有些脱力,他缓缓吁出一口气,思绪转了个弯,又绕回起点。
方才若不是阿尔戈阻拦,达达利亚...是想要吻他吗?
宁归下意识地摸着下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被拇指揉弄的余韵,令他耳根发热。
简直是胡来。
说什么公平交易,清理欠债,其实只是以此为借口,想做这种坏事罢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啊!宁归握紧拳锤了一下床垫。
“换个角度讲,起码他没拒绝你的提议,不是吗?”阿尔戈跳到他腿上,仰头说到,“这样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嘛!”
“不要乱讲。”宁归说完,瞪一眼阿尔戈,“怎么又不经我的同意读心?还想再少一撮毛吗?”
“嘎嘎嘎,不敢了不敢了。”阿尔戈急忙飞得老远。
“对了,阿尔戈。”宁归突然想到,“既然你可以读心,那你刚刚有读他的心吗?”
他指达达利亚。
不料阿尔戈打了个寒战,居然顾左右而言他起来,“嘎嘎,既然不饿就早点睡吧,嘎嘎,困了困了。”
开玩笑,达达利亚的心思它可不敢说,宁归知道了怕是要收拾细软连夜逃离蒙德。
到时候它阿尔戈哪里还有命在?!
好在宁归也没追问。折腾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心事再多也需要有精神才能想,洗漱完之后他只是打了个哈欠,翻身便睡着了。
再度醒来时,宁归有一瞬间的晃神。
身下的床和宿舍那张硬度相似,若不是蒙德的阳光比现实世界灿烂,他差点以为自己起晚错过了早课。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来到床边。
推开窗,探出半个身子,楼下传来清晨悦耳的喧闹,鸟雀的叽喳声与人们彼此之间热情的问好络绎不绝地传至耳边。
几条街之外,轻快嘹亮的歌声隐约传来,应该是某位歌唱者在做晨间的开嗓练习。
宁归的视线伴随着歌声一路飘远,他看到蒙德城西面连绵起伏的山脉,看到生长在山体上的茂盛草木正沿着风的节奏舞蹈。迪卢克说蒙德是风的国度,提到风,宁归自然而然会想到自由。
记得中学时代,有段时间班上的女生都沉迷星象,同桌的女生也拿着本书煞有介事地说要给他讲解。她说他是风象星座,是代表自由的星象。
自由。对于宁归来讲,这是一个有些陌生的词汇。他习惯绷着一根弦的生活,普通人的命运容错率很低,他不希望自己出错。
现在想想,就算来到提瓦特,他也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回去的事情,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曾好好观赏过至冬的雪,也是第一次如此具象地看到蒙德的风。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就算要离开,他也一定要去一趟迪卢克提到的望风角,像每一位蒙德的吟游诗人一样,体验一把让风应和自己歌唱的感觉。
任凭思绪飞了一会,宁归突然意识到,他房间里另一个会飞的存在似乎不见了。
阿尔戈呢?
他转身环视,却发现门口的衣柜上多了一只纸盒。
走上前拆开盒子上的丝带,掀开盒盖引入眼帘的是一只崭新的徽章。
宁归拿起徽章,类似的物品他似乎在达达利亚的属下身上看到过,这是愚人众的东西。
“......”看来虽然没从自己这里要到“债”,但达达利亚还是兑现了交易内容。
徽章下是一套崭新的衣服,款式和达达利亚现在穿的这套类似,只是配色更清新一些,主色比起蓝色,更像是薄荷绿。
宁归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上这件衣服。他毕竟还有求于达达利亚,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对方唱反调。
不过阿尔戈到底去哪里了?
宁归换好衣服走出房门,还没下楼就闻到一股烤面包的香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蒜香,让他一夜不曾进食的胃立马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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