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拍回球,网球似乎变得异常沉重,他加大力道,强势将球打出去。
忍足上网截击,反被日向空一个高速穿越球得分,他深深看了眼球网对面,转身回底线。
“第一次看侑士打得这么狼狈呐。”向日岳人喃喃说。
凤看着场上形式:“搞不好空酱会赢。”
迹部却似将一切看透:赢吗?他看不见得。
果然就如他所料,接下来忍足展现出了各种精彩绝伦的短球技术。间或交替打出一个底线球,让日向空在前后场奔跑,再伺机得分。
而日向空前期耗费过多的体力注定他无法招架,只能眼睁睁看着网球落地。
即便咬牙坚持拿回一些分数,但也没能扭转局面,最后以5:7的比分输给了忍足。
比赛结束的那一刻,球网两边的人同时跌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说不出一句话。
日向空小臂撑在地上,保持一个半躺的放松姿态,心中涌起失落。
输了啊……
突然,一片阴影笼罩在日向空的头顶,随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空,能自己站起来吗?”
视线因为光线的变化而模糊了一瞬,小孩闭眼又睁开,印入眼帘的是那张更为熟悉的、放大的俊脸。
“尼酱?”疑惑之余还有点心虚。
迹部俯身,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将人从地上托起来:“不要随便就往地上躺。”
日向空双脚并拢站好,两只手背在身后,搅在一起,脑袋低垂着,一副做错事等训的不安样。
正选的前辈们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着关心的话。
“不要在意,空酱打得很棒啦。”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被空酱的实力震惊到了。”
“忍足那家伙也就胜在多吃了两年米饭,要不然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呐!”
日向空鼓足勇气,抬头迎向众人关切的视线,板着小脸说:“前辈们不用安慰我,输了就是输了。”
小孩目光坚定,透着决绝的意味:“我以后一定加倍训练,绝对不会让今天的败迹重演!”
迹部沉默了。虽说他从来没要求小空必须赢,但谁会拒接一个自求上进的欧豆豆兼队友?
“啊嗯,本大爷看着呢。”
这样应答了一句,迹部的眼神似是不经意间瞥了一众部员一眼。
什么都没说,但又像说了很多,总之被看的人都觉得有被冒犯到。
好像在说“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群没实力又不思进取的部员”、“你们几个不华丽的人看看本大爷的欧豆豆”之类的。
他们做错了什么,只是想安慰一下因输掉比赛伤心的可爱后辈,结果没想到这个后辈是个卷王。
感觉迹部会看他们越来越不顺眼……
向日岳人在内心控诉,看向日向空的眼神幽怨,但被看的本人毫无察觉。
在日向空的世界里,不是不允许输,和那群非人类的家伙打网球,他输过太多次,但他不允许自己在发现问题之后忽视它。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那就用更多的练习来解决它,这就是他此时的唯一想法。
忍足孤零零坐在网球场的另一边,被忽视了个彻底,嘴角抽抽,脸上挂着的笑容都僵住了。
这些家伙!
他故意扯着哀戚低落的嗓音道:“原来可怜的是我自己,竟然没有一个人关心我。”
说着还微微垂下眼睑,好一个落寞神伤的美男子。
然而队友们不吃这套,并且报之以一个嫌弃的表情。
迹部按下太阳穴直跳的青筋:“桦地,去帮帮忍足。”颇有些咬牙切齿。
“是。”
桦地刚走出两步,忍足就迅速起身,矜持地拍拍灰尘,推了下鼻梁上的圆形眼镜,声线恢复了平常的慵懒迷人:“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开玩笑,让桦地来不就是等着被拎起来吗?
他又不是慈郎和空酱,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几人朝网球场边走,日向空挤到略显孤单的忍足身边:“忍足前辈,下一次我可不会再输了哦。”
“真巧,我也不喜欢输呢。”忍足轻笑一声,顺手帮日向空扶正了有些歪的护额,“有机会再打一场吧。”
他想了想,补充道:“用全力。”
日向空与他对视一秒:“好!”
转过头,小孩内心抱怨:岂可修!为什么大家都比他高,仰头看人很累哒!
找时间问问桦地前辈平时都吃的什么吧……
*
周五,分组轮换赛全部结束,新的正选名单已出炉。
正选包括替补共八人,与原先相比变化并不大,只是桦地换成了日向空。
榊教练宣布完正选和准正选名单,又继续说:“每周普通部员都有一次挑战准正选的机会,准正选同样有一次机会可以挑战正选队员。只要你们获胜,就可以取代对方的位置,反之不做任何调整。”
“所以不要以为选上正选、准正选就可以高枕无忧,所有人都要做好随时被挑战的准备。我们冰帝奉行的是绝对的实力主义,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平等的,端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
榊教练说话十分具有威严感,充满让人信服的意味,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起来,日向空感觉到身后无数火热的视线投来,下意识挺了挺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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