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轻夏大叫着醒来,心疼、头疼不减,他抬手想要按太阳穴,发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整个人也晃悠悠的,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这里还是昨天那个森林?他刚才是在做梦?可是他分明感到疼痛,竟然只是在做梦吗?
难过小半刻,他高声呼救,“有没有人呐!救命啊!help me!”
他喊了两声,没听到除回声以外的动静,心头一凉,开始预想过两天新闻上登出一青年被掳到小树林活活饿死的画面。
慢着,上古时代哪有微博?他甩甩脑袋,警告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真的没有人吗?没有人的话,那我就等会儿再喊。”
他抬头望天,心想,老天爷在上,你要是真安排我来做大事,现在这个时候就该出现一个英雄来拯救我了吧?
“夏夏?”他听到有人这样喊着。
老天爷,有求必应,不愧是你!
安轻夏努力抻身子,想看清楚英雄的模样,可他被吊了一晚上,又饿又累,眼睛都花了。再加上抻了半天都找不对正确方位,绑着手腕的东西都要拧成麻花,勒得更疼,索性又转了转,把麻花散了,只能侧着身子看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喊道,“我现在这姿势没法正面对人,要是有哪里冒犯到你,先给你说句对不起。同志,你现在走到哪里了?方不方便走快点,麻烦你了。”
“夏夏,我这边被绊住,暂时脱不开身,你试试往下跳,看能不能把藤条扯断。”
要不是鸿钧施法切断藤条数次无果,他断然不让安轻夏这么遭罪。那东西当真是心眼颇多,以鸿钧之力对抗鸿钧之力,根本就是两败俱伤。
安轻夏照做,蹦了半天,这藤条毫发无伤,反而他整个人都快被树干撞折了。他缓了会儿,又道,“不行啊,同志,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试试能不能踩到树干上,攀着它先坐到最近的树枝,记得挑最粗的那种。”
安轻夏答应,折腾大半天,愣是没勾到一根树枝,看样子绑他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他安稳。
他晃了晃,叹出一口气,过去一会儿,脑子被冷风吹得稍微清楚了点,依稀想起自己来时好像在包里装了一把刀,是用来防身的。
“同志,我包里有刀,你要是有空了就拿过来帮我割绳子。”
刀?
鸿钧看向不远处那个白色背包,金眸一颤,那包里的东西一下子显露在眼前,仔仔细细检查几遍,都不见他口中提的刀。
难不成是……
他低头看心口处扎着的树藤,运气探测,不想运起的气瞬间就被吸走。
“找到了吗?是一把上面刻了字的刀。”
鸿钧稍愣,“刻的什么字?”
“你等等,我仔细想想。”
安轻夏努力回忆,那上面的字他是看不大懂的,有点像是古文字,字看不懂不说,整个句子还读不通顺。
不过鸿蒙说那是神器,可以斩妖除魔,又因他追问,把上头的字一个个给他念了。安轻夏跟着读了两遍,还是觉得怪怪的,不过既然是神器,就老老实实收着。结果谁能想到他一个妖魔没斩,人却快被风干了。
安轻夏这脑袋瓜子想得又是阵阵疼,总算是把字给想完整,接着一个个念出来。
每念一个,那树藤就闪一下金光。念完那一刻,树藤之中闪耀起夺目金光。近乎是呼吸之间,树藤爆裂,一把银色新刀当啷落地。落地的同时,那金光上浮,融入鸿钧体内,血止伤愈。
只是他先前流失不少力量,四周又有法阵压制,起来时身形微微有点不稳。但他没打算歇息,刚顺了两口气,立马握着刀赶去救人。
刀飞藤断。
安轻夏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大叫,垂直向下落。预想的四脚朝天没有发生,而是被人稳稳当当接住。由于惯性,他手脚还呈现着被绑时绷直的状态,但就算他想恢复原状,酸麻的四肢还是没法如愿。
他还是第一次被除长辈以外的人这么抱着,再说长辈这么抱他也都是小时候的事。长这么大了还被抱,而且还是公主抱,真挺尴尬。
安轻夏的脸红了又红,小声说,“谢,谢谢,放我下来吧。”
对方的手紧了紧。
安轻夏疑惑,转头看他,看清对方长相的刹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你!”
怎么是他?自己在工地躲雨时见到的那个西装打架高手!
抱着他的男人温声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啊?”安轻夏愣愣的,停顿一小会儿才回答,“手疼脚疼,还饿,然后……”
“然后?”
“想上厕所。”
“……”
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安轻夏更是尴尬,心说现在要是能给他一把锹,他能当场盖一排大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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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林子里放完水出来,安轻夏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顺着香味过去,果真是他之前待着的地方。
他走过去说道,“同志,麻烦你帮我从包里拿下水壶,我想洗手。”
“这么讲究么?”说着,鸿钧装作不太熟悉他背包的样子,刻意翻找几下,递给他一个木圆筒。
“还得麻烦你帮我打开。”
鸿钧拧开圆筒,按照他的提示,往他手上倒了点水。安轻夏掌对掌,前后搓了几下,等手半干,拿过圆筒拧好收回背包里。接着,在鸿钧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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