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此次前来,确有要事与你们二人讨论。我希望帝君能够放开若陀龙王的限制,请龙王在璃月遇难时保卫璃月人,直至他们安全。”
若陀龙王凝视着我:“……我似乎见过你。”
我坦坦荡荡地放任他打量,而古老的龙王在观察我许久之后,悲悯道:“高天选中的命定之人啊,你的命运是毁灭。”
“我已经接受了我的命运,”我抬起手说,“也决定使它成为最后的命运。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保护璃月的子民。”
“璃月亦是我的心血,我不会放任它步入危难。”若陀稍微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在距离我们很近的地方重新趴了下来,继续说,“所以我会保护璃月所有的子民……至死不休。”
我笑了笑,真诚地向他行了个礼:“我们亦是如此。”
在正事讨论完毕之后,我们决定把空间还给这对老友。临走之前我将第二个盒子交给了帝君,对他说:“这样东西,烦请若陀先生一直带在身上,虽然麻烦了点,却能帮他维持理智,行走在人世。”
钟离先生道:“有心了。”
我摇了摇头,和两位说了再见,便带着艾尔海森和海参离开。
从古龙树下把车开走的时候,我看见那棵巨树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只是在某一时刻突然化作了岩石的模样,留在此地的封印消散。
远处有清凌的鸟鸣声响起,似是警鸣。
但这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我带艾尔海森和海参去看星星,在山上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菜去蒙德。
蒙德城一如既往地热闹安宁,生活慢悠悠的,人们无忧无虑,自在的风在城里欢快地奔跑。
我们在广场的风神像下找到温迪。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在弹琴,他只是仰着头看着自己的雕像,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他感受到我们的存在,才回过头来朝我们笑了笑:“你们来啦?”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直奔要点:“在这里呼唤特瓦林可不是个好时机。我们先出城去吧,找个高点的地方——摘星崖如何?”
我道:“当然是你说了算。”
我不意外他会知道我前来的目的,风无处不在,身为千风中的一缕,巴巴托斯总是能听到很多很多的秘密。
神明都是如此吧。岩石始终存在于我们脚下,弱小或坚韧的生命扎根成长,水流潺潺不息,雷鸣伴随着阴霾威吓罪恶,极冷之地落下白雪的精灵,火种驱逐寒冷与恐惧。
我有时想,风、岩几乎是提瓦特大陆上无处不在之物,是否也隐喻着那两位留存至今的初代神明呢。
可能只是巧合吧。
我们乘车前往摘星崖,温迪拨动琴弦唤来特瓦林。风龙注视着他,听他将来意说明,便转头看向了我。
我先向他行了一个礼,随后才客客气气地坦白了自己的需求。
特瓦林挥动翅膀,道:“保护蒙德本身就是我的使命,但你想说的恐怕不止如此。”
我立在他扇动的风里浅笑:“我要说的话都藏在终局之时。当那一天来临,您就会知道此刻我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特瓦林随意地说:“那就到了那天再说吧。还有其他的事吗?”
我们摇了摇头,特瓦林便一扇翅膀飞走了。我们目送蓝色的身影遁入高空,温迪侧转了身子看向我,淡淡地微笑时,很有世人对神明想象的风范。
仁慈的,怜悯的,温和的,悲伤的,支持的。
“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将手搭在身前,闭上眼说,“风始终陪伴着你。风笛。”
我背起手道:“我知道的。”
一直、一直以来,我都在被神明偏爱着啊。
或者说,我被很多人爱着。而正是这些爱,才支撑着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从蒙德走水路前往枫丹廷,路途略有些遥远。我带着艾尔海森住进穹给我留下的房子,我收拾东西,他就探索新世界,三层楼从上走到下,看着厨房里一应俱全的厨具,便道:“枫丹的生活很适合你。”
“你指甜品?”我靠在厨房门口笑,“那倒确实。”
他转过身来看向我,道:“过来。”
我一凛,头皮有些发麻地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心虚。
可能是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强硬的色彩,然而很多时候艾尔海森并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一直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问:“怎么啦?”
他扣着我的肩膀,带着我走到冷制储物柜前,打开了储物柜,然后看着里头满满当当的做甜品的材料,问我道:“你准备一日三餐都吃甜品?”
我心说怎么回事,你都没打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你偷看我写的信?
总之先转身抱住他,找了个理由说:“枫丹人都爱吃甜品,我多做点,和水神打好关系,到时候她心情好了,说不定会帮着我们说话,多好呀。”
“你继续扯。”他不动如山,关上了储物柜,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最后只好说:“哎呀,吃饭去外面吃啊!甜品就在家里吃嘛,外面卖的都不甜!”
艾尔海森拉开我,往外走,道:“那你自己做。”
我急急忙忙跟上去拉住他的手:“别呀,我会炸厨房的。你也不想我们家到时候没有厨房了还要去看病找医生吧?拜托拜托,你最——好了,帮我做嘛?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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