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道:“我并不知道种子的去向,也不清楚如今师父身在何方。很抱歉,我没法帮上忙。”
我摇了摇头:“莱茵多特和莫娜的师傅曾预言过未来。倘若命运是一匹布,那么她们早已知晓其上的花纹。在知道那样的未来之后,她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必定会留有后手。既如此,那么我的存在、你的存在,都是她们可观测的定数。她们知道我也能够预言未来,知道我们有所关联,就会将一些关键通过你转交与我。”
“莱茵多特失踪前,你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收拾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阿贝多摇了摇头:“我来蒙德时携带的东西很少,只有师父的推荐信和一些书籍。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么种子应该只有线索,至于它在哪里,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我会回去查看一下师傅的笔记,要是有线索,会通知你的。”
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再说说动力车的事情吧,我觉得安全装置和动力装置可以改进了……”
那天我们的谈话以“炼金术制作出来的草种起来容不容易死”结尾,分别前,阿贝多给了我一把炼金术创造的绿林,没有根系,我问他能不能养在水里,阿贝多说可以试试。
于是回去之后,我把花瓶里装满了水,又把那一捧颜色养眼的绿林放进了花瓶里,然后把花瓶放在了阳台上。
“希望它能活久一点。”我对艾尔海森这么说,“要是蔫了的话,你就用草元素刺激一下。”
艾尔海森拨弄着翠绿的花瓣,淡淡地说:“总是要凋零的。”
我道:“那就让它早点留下种子吧。话说绿林是怎么繁殖来着的?它会结果吗?”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突然有一种被惦记上了要遭殃的感觉。
第64章 信封
我们在蒙德城滞留了两天,阿贝多便带着莱茵多特的日记本找到了我们。过程不必累述,分析也可以暂且略过,总之最终回到须弥之后,我们确定了种子所在的地方。
那里是渊下宫。
“我会请旅行者陪我一起去,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亲了一下艾尔海森的嘴角,安慰他道,“大概需要一两个月吧?旅行者不会花太久的时间,他下一站还要去枫丹呢。而且他可以带我坐传送锚点,非常迅速。”
艾尔海森没说别的,只是让我别带着旅行者进火坑,我有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我并没有告诉艾尔海森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比如我和女皇之间的具体交易。艾尔海森对我所有的计划仅限于知晓我与神明有合作、要烧世界树、要与神明和天理开战,以及终局的计划,在那之前的事情他并不了解。一般来说,细节缺失则会导致结局的变化,但我们所预测的结局是命运的收束之地,所以细节知晓与否并不重要。
只是根据我对艾尔海森的理解,他有那种藏在我之后掌握全局的能力,让他知道太多未必不会对我的计划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阻碍。
但我也知道他不太可能阻止我,最多,帮我收一下尾?
或者说他会藏起自己的记忆,逃避世界树的清洗。
我对此并不介意,倒不如说我也希望他能如此。我才不是什么做了好事不被人记名的笨蛋,其他人不记得也就算了,但是艾尔海森得记得我。
就算不记得我,他也不可以有第二个女朋友,否则我死了也会重新气活过来。
他有他的计划,我有我的计划,目前来说他并没有阻止我的倾向,所以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临行那天,旅行者和派蒙一大早便站在家门口等着我,卡维出门的时候和他俩聊了会儿天,才知道我为了我的地理图志要去渊下宫一趟。这是我此次出行的理由。
艾尔海森把旅行者招呼进来,派蒙看着早餐,表达出了想吃的想法,我看早餐还剩了点,便将剩下的都分给了她。
空对此有些无奈,大概是拦不住小精灵嘴馋吧。
早餐之后,我和艾尔海森说了句再见,两个月之后就回来,他颔首,旅行者便拉住我和派蒙,我紧紧地抓住海参,眼前模糊了一片,瞬息之后,便出现在了无光的地下。
这段长途旅行被压缩,我扶了扶额头,胃里涌上来一股恶心感。我来不及去抑制,头脑里还残留着刚才所看见的东西。
“你有看见吗?”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空,“刚才那些……影子?”
“什么?”空有点担忧地看着我。
我说:“刚才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很多的影子,挤挤攘攘的。我们从他们中间穿梭过去时,我还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就像是有无数个人在说话。”
空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一般来说,在穿梭时,我看到的只有白光,或者是黑暗。”
我道:“……这样啊。”
我不会觉得是我看错了,我只觉得,锚点的存在果然有些问题,它扎根于地脉,但,地脉并没有这种使人穿梭的能力,反倒是深渊有。
我揉了揉自己的胃,先把这事儿放在了一边,随后对旅行者说:“莱茵多特的迷题我们已经解开了。首先我们需要去寻找三把钥匙。”
“三把钥匙?”派蒙飘过来看着我手里的日记本,道,“他们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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