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身后的林家婢女手中端着一碗解酒药。
陆泽将解酒药递给了祁语宁道:“宝珠灌你酒了?”
祁语宁道:“你怎知道的?”
“随林江去你们桌上敬酒,见你不在,秦峰妹妹说的你喝醉了。”
祁语宁轻笑道:“也就只有一点醉意而已。”
祁语宁起身朝着湖东边办着宴席处道:“今日宾客皆欢,无比热闹,烟花璀璨,可是陛下闭关身子骨如何还未可知,秦家已不顾两国交好都敢谋杀波斯使臣……”
陆泽伸手摸了摸祁语宁的发髻道:“今日林江娶妻,理该开心点的。”
祁语宁望着璀璨绚丽的烟花绽放,轻笑了一声道:“是啊,是该开心点的,你快去陪着林江敬酒吧。”
陆泽轻笑了一声道:“你都醉了,还是我送你回王府吧,这敬酒也差不多了。”
陆泽将手放到了祁语宁的跟前,祁语宁伸手放在了陆泽的手上,与他十指紧扣,趁着暗夜天色,从林家的侧门处走了回去。
林家离王府公主府实则也不远,慢慢走,也不过就是两刻钟就到了。
进了王府之中。
祁语宁见着随着自己一起进王府的陆泽道:“你不该回去了吗?陆宝珠一人在公主府要怕的。”
陆泽浅声一笑道:“公主府这么多奴仆,她怕什么?”
祁语宁轻声道:“她先前的贴身婢女如意不也诬陷了她吗?你别看陆宝珠大大咧咧的,这牢狱之灾她又岂会不怕呢?”
陆泽道:“我陪你回房就走。”
祁语宁与陆泽走回院落之中,陆泽低声问道:“过几日东宫喜宴,你去吗?”
祁语宁摇头道:“不去!”
东宫她是不会再进一步了的,祁语宁言道:“素来有喜不冲喜的说法,到时候离你我成亲只有三四日的功夫,不该再去吃喜宴了,你也可以以此规矩不去东宫。”
陆泽道:“我怕是躲不了的,你不去也好,就推脱说灵灵生病了,正好这样我爹娘不出现也能说是因照顾灵灵而得了病。”
祁语宁轻点头,算算日子,灵灵也是该到北城了。
等到了北城,灵灵报平安的信才会出来,最快还要十日才能收到灵灵平安到北城的书信。
“郡主,门房来报,太子殿下要见陆世子。”
陆泽与祁语宁对视了一眼,祁语宁问着前来报信的丫鬟道:“殿下在我们王府门口?”
“是。”
陆泽宽慰着祁语宁道:“你且先回去休息,我去见见太子殿下。”
祁语宁点头道:“嗯。”
祁语宁入了房内之后,吩咐着立春谷雨对春江院严加防范。
祁王府的大堂之中,燃着一排排的宫灯,一室光明,亮如白昼。
太子端坐在主位之上,见着陆泽前来道:“就知道你在王府之中。”
陆泽朝着太子行礼道:“殿下。”
“不知殿下有何要事?不如去公主府饮茶小坐?”
赵崇甩甩手,让着王府之中的奴仆都下去。
但王府之中奴仆都无一人听从赵崇之吩咐,陆泽朝着为首的管家轻点了头,这祁王府的奴仆才都纷纷退下。
赵崇起身对着陆泽轻讽一声道:“没想到,你的首肯倒是比孤这个储君更为有用……”
陆泽拱手道:“殿下说笑了,祁王府的奴仆比较忠心,我不过算是祁王府的半个主子,他们才会听我的。”
赵崇道:“所谓忠心,忠君才谓之忠心。”
陆泽坦然地看着赵崇道:“确实,忠君,才是忠心。”
赵崇坐下道:“听秦国舅说,你在追查阿芙蓉一事,还派人去找波斯国使臣,想要波斯国使臣为你作证阿芙蓉有毒易上瘾一事?”
陆泽见赵崇这般开门见山地发问,他也未曾瞒着道:“殿下,陛下可是待你不薄,这么多儿子里头,陛下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你,你迟早都是未来的帝王,为何还要毒害陛下?”
赵崇道:“泽儿,我不是要害父皇,而是父皇已经年迈,你也知晓他的身子已是病痛缠身,父皇又心怀万民,不忍将权势放手,我给他用阿芙蓉之香,不过也只是想要父皇临死前能过得轻松开心些,尽尽为人儿之孝道!”
陆泽嗤笑了一声,“好一个孝道,不知何时下毒是孝道了?”
赵崇听着陆泽的嗤笑,皱眉道:“泽儿,孤的确是一心为了陛下,你要去拆穿阿芙蓉一事,孤不拦着你。
只是父皇素来英明,若阿芙蓉不是好物,他又怎会天天燃香呢?可见阿芙蓉足可以让他病痛全消,既然病痛全消,可不也是孝顺吗?”
陆泽拧着眉头道:“殿下既然能枉顾父子之情下毒,又何必如此冠冕堂皇,你要的不过就只是大盛皇位而已!”
赵崇一双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陆泽道:“你倒也是说对了,孤既然是日后的天下之主,则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自己的外甥。”
赵崇起身走到了陆泽跟前道:“泽儿,孤不管你与祁语宁往日如何,日后祁语宁只会是你的舅母!”
第144章 只要父皇死了,他的赐婚圣旨也就不作数了
陆泽清冷出声道:“你还是莫要白日里做梦为好,抢外甥之妻,怕是要遗臭万年。”
赵崇皱眉紧盯着陆泽道:“泽儿,于私你是孤的亲外甥,自小孤这个亲舅舅就待你不薄,于公,孤是储君,是日后的君主,你理当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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