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洛循循善诱:“这样足矣。谁都知道,冷贵妃是姜北屿的心窝窝,眼珠子,如若,能将冷贵妃引出,我们暗中擒住,让姜北屿方寸大乱。我们,便能跟他提出条件来交换。”
“比如?”
“你想要什么,就跟他提什么。他是一国之君,答应了你,便不会出尔反尔。”
齐王说:“可这毕竟是姜国的地盘,这是一招险棋啊。”
姜羽洛狡黠一笑:“富贵,险中求。只要抓住她,即便让姜北屿弃了这天下,他都愿意。”
齐王心思一动。
秦晚在侍卫群里的小号看到了齐王,皇甫翠花,贤王又搅和在了一起的事,鄙夷:“蛇鼠一窝。”
虽然她和齐王还保留了名存实亡的合作关系,但自从她上次黑了他一笔买手机的钱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给过她“舒服家”客栈在北国的分红。
这种事情其实大家心里心知肚明。
而自从知道了,炸河堤一事是齐王这根“搅屎棍子”挑唆的之后,她对他便没了一点好感。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身为商人的她最为了解,可忽然收到,齐王想要秘密见她的密信,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她和齐王没有任何好见的了,这明摆着就是一场鸿门宴,可是,齐王手上,还拿着一部现代的手机,并且,他设局,差点炸死了姜北屿。
“齐王要见我。”
想了想,她去了姜北屿书房,将此事告知了姜北屿。
姜北屿正在批折子,吉祥在悬在他上方的鸟笼子里打盹儿。
他放下了手上刻着“朕已阅”的玉章,说:
“前太后和贤王都在齐王手上,不知道他想搞什么名堂。他是怎么联系到你的?”
秦晚说:“我……我有一个朋友。在京城有家客栈你知道的吧,他派人到那个客栈传的信。”
姜北屿偷笑。
都到现在还藏着掖着,谁不知道那个客栈就是她自己的?
现在京城街头只要出现一个新奇的铺子,日进斗金的,不用猜他都知道老板是谁,来这三年,她手头上的产业已经数不胜数。
“他约你在哪里见面?”
“今晚酉时,晚晚火锅店。”
齐王和秦晚这种联系是单线联系,也就是说,秦晚无论出不出现在那里,齐王都会来。
姜北屿看向她:“你打算怎么办?”
秦晚说:“他送上来,岂不是自投罗网?可是,清理门户是北国的事,姜国不应该插手。”
姜北屿说:“是。”
“现在,该焦头烂额的是北国,齐王逃到了姜国,连个抵罪的人都没有。为了平息此事,北国只能不断的退让,姜国能换取更大的利益。”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派人将齐王抓起来,将他们一锅端的原因。
秦晚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站在窗边,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松弛感。
“我和他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齐王可能觉得,他手上拿着的手机让我忌惮,所以,我会见他,抑或是,他知道我们知道手机一事是他动的手脚,凭你我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会出面跟他对线,再把他抓起来。”
她笑了笑,
“可惜,他错了。我承认,他是一个优秀的理工男,可他身处古代环境,即便是把手机拆了研究,十年都不见得能制成一个复制品。
而对于他,一个为了权能让几十万百姓殒命的人,就是一个恐怖分子,这种人我躲都躲不及,怎可能再与他见面?”
姜北屿站在她身边,将她的纤腰一揽:“爱妃所言极是。”
他知道的,他家晚晚一直都是人间清醒。
却不知,这场密会,不但是她没去,齐王也没去。
到了下午申时过后,火锅店就直接打烊了。
一身乔装的贤王带着一干乔装成百姓的士兵来来回回的在火锅店前走了几个来回了,没等到火锅店开门,也没看到秦晚,只能气急败坏的回去了。
他“砰”地一声推开那座破宅子的门,怒骂道:
“这冷贵妃就是个缩头乌龟,为了不与你见面,直接把铺子老早就打烊了!”
齐王正在屋中饮茶,闻言放下茶杯。
“打烊了?”
他原本想利用姜羽洛把人劫过来,正美滋滋等着呢,没想到等来一场空。
齐王也有些恼火:“太精了。那女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他之前约她,十次里十次都会来,谁曾想,单单这次不来了。
他只能安抚姜羽洛:“稍安勿躁。我们下次再继续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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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姜北屿并没有在意。
在外云游的韩琼回来了。
半年多前,工部的物理考试和化学考试中,他以优异的考试成绩,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无名小卒,连升三级变为工部左侍郎,奉他之命,在民间寻找有天分的学子。
他一共带回来二十多人。
这些人,小的年仅八九岁,年长的三十多岁,大部分和他一样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如朝阳一般。
韩琼消失了半年,昂首挺胸的将这些人带到工部时,工部的大臣都在窃窃私语。
“新官上任三把火,韩侍郎是想将工部大换血啊。”
工部顿时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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