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前来。”
陆萱一脸骄傲的上前。
太后从手腕上摘下一物,作为见面礼给了她。
一个,红玛瑙手串。
太后三年在外,回朝之后见各宫妃嫔,唯独给了萱妃见面礼,可见其殊荣及对其的厚爱。
妃嫔们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陆萱收了礼退下去,嘴角都翘上了天。
秦晚越看越不对劲。
这个太后,“亲北”?
可亲就亲了,居然亲得这么明目张胆?
从太后这里回来后,秦晚就去了姜北屿的书房。
她把太后想挽留齐妃在身边的事告诉了姜北屿。
姜北屿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小剪刀,正在亲手修剪一株吊兰,反应很平淡。
“太后和丞相,是表兄妹关系。属于青梅竹马,但太后十五六岁就进宫了。
齐妃小时候,丞相时常把齐妃带到宫中,他在书房和朕的皇祖父议事,就让齐妃太后宫里陪太后,太后与她很熟识,所以,想要庇佑她?”
秦晚说:“皇上认为这是庇佑?这可不就是站队?太后在让她选。”
看过太多宫斗小说和电视剧,秦晚对这剧情可不要太熟悉。
姜北屿的目光深邃了起来。
的确,在他登基后没多久,就去了五台山为她祈福的太后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他母后薨逝的时候,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后来过继给当时还是熙贵妃的太后,她一直悉心照料他和妹妹,念着这养育的恩德,所以,他一直未曾把她放在对立面上。
“你认为,太后这次回来,是要与朕对立?”
秦晚在一旁翘着脚坐下,若有所思: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丞相倒台之后回来。还有,她为何偏偏要在你登基后不久带着儿子外出为你祈福?表面上是祈福,其实,这又何不是在逃避?
因她心有不甘,不想每天看到已经身为皇帝的你,又或者说,这是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可以把你的朝堂搅得一团浑水,却又可以完美的躲在暗处……”
“晚晚!”
谁知,还未说完,姜北屿就很严肃的打断了她:“未知全貌,你不要妄加揣测,这是不敬的!”
秦晚一惊。
她想起了太后说的那句,得意洋洋的说,姜北屿很听她话的话,难不成是真的?
他好像很少对她沉脸,今日却为了太后的事斥责她。
她嗓音一冷:“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有所防备。别被卖了,还跟人家屁股后面数钱!”
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句:“贤王到~”
姜北屿稍微软了语气:“晚晚,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待会过来找你。”
秦晚看了他一眼,拿起了姜北屿桌上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语音,又放回去,这才走出了御书房。
出来的时候,她刚好与贤王擦肩而过。
这位贤王据说至今还未娶妻,这样看,剑眉星目,生得格外英挺,潇洒翩翩,
他与姜北屿容貌相似,但姜北屿在外时,为了维护帝王的气场,和隐藏他清澈的愚蠢,表情都是极为冷漠的,
而这位贤王姜羽洛,一双眉目含情的桃花眼,脸上是时时刻刻都带着笑的,走路带风。
与姜北屿相比,气场上多了些世故圆滑。
都快走过了,贤王似乎才反应过来,侧身笑嘻嘻的给她行了个礼:“见过冷妃娘娘。”
秦晚亦给他回了一个礼,浅浅一笑:“贤王殿下。”
走远了,秦晚戴上蓝牙耳塞,里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里。
此时,贤王应该已经进了书房,朝他热情的喊了句:“皇弟!”
“皇兄?!”
声音隐隐可见的兴奋,姜北屿从书桌上起身。
三年未见,两人见面就是一个拥抱,然后,就是拍了拍背。
姜羽洛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绢帕包裹着的手串递给姜北屿:
“皇上,这是我打坐三年才为皇上求来的,金蝉大师的法器,三十六颗嘎巴拉佛骨念珠,可驱除邪祟,保皇上平安!”
秦晚心笑。
好一个兄友弟恭!
看来,狗皇帝和太后和太后儿子的关系都不错。怪不得,他刚才还维护她。
可是皇家,哪有什么真兄弟,真感情呢?
是她太敏感了,凭着过往的惯性思维妄加揣测,还是,这两人真属于难得中的意外?
“皇兄有心了!”姜北屿高兴的接了过来:“何为嘎巴拉?”
姜羽洛凑过来,小声说:“就是得道大师的眉心骨。”
姜北屿手一抖,顿时觉得瘆得慌。
“那朕还是不要了。”
姜羽洛连忙说:“圣物!这是圣物,
眉心骨是人身上最纯净,最有灵气的一块骨头,再加上,这是取自于得道高僧,三十六颗佛骨,就来自于三十六位得道高僧,此等圣物,世间难求。”
姜北屿越听越觉得瘆得慌,又给他塞了回去。
“那这既然这是你求来的,你自己戴!”
姜羽洛有些生气了:“打从一开始,我就跟方丈说了,这是为皇上求的,我夙兴夜寐,打坐整整三年才为皇上求来的,方丈才肯把此物给我,因为是通过我的手把此物给皇上!
再说,此物给我戴,我怎么可能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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