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荷包里有着十两碎银,这对于一个贫苦人家,是非常大的一笔数目了,甚至可能是徐父徐母这几年努力积攒下来的银两。
里面还带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儿子,珍重,累则归家。”
徐闻定定看了好久,才轻笑一声,将萧寒瑜留给他的那张字条,同这张字条一道,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满是爱意的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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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了镇上,他先随意进了件成衣店,买了件黑色的披风,遮住了背后的狼藉,这才减少了路人看过来的目光。
徐父看起来怒气很重,但实际没下重手,然而竹条打了好几下,也是对身体有伤害的。他现在一牵扯肩膀这块地方,就牵连着后背肌肉也动起来,摩擦着衣服,让伤口显得更痛了。
徐闻想了想,决定去医馆买点伤药,顺便去问清楚大夫到底跟萧寒瑜说了些什么。
他脚步一转,就往张氏医馆走去。
而此时,医馆后院。
大夫被厉随像扔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
人刚巧摔倒不平的石子上,唉哟地叫唤两声,就被厉随冷声呵斥,“闭嘴!”
哀嚎的声音顿时消失。
厉随看着脚底下那身体抖个不停的人,真心怀疑为什么这么个毫无胆色的平凡老百姓,居然起了害人的心思。
他抱着剑,冷脸警告,“我们家主子大发慈悲,放你一马,但你也不要以为是因为你给那群杂碎下了巴豆,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若有下回,你起了什么坏心思,我就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厉随话一落,厉轻就在旁边默默地将剑拔出鞘,剑光闪烁,刺痛了大夫的双眼。
大夫连忙跪趴在地上,不断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小的吃斋念佛,戒色戒欲,定做一个遵守国律的良民!感谢大人不杀之恩!”
“走吧,免得让主子等急了。”
厉轻瞥了差点就要原地皈依成佛的大夫,将剑收回剑鞘,朝厉随道。
“嗯兄长,我们快走。”厉随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个虽叫做平安镇但实际却一点也不平安的地方了,免得再待下去,殿下他又要触景伤情……
而就在后院小门那马车离开不久,徐闻走进了医馆。
“仁兄,看病还是买药?”店里的学徒见人走进来,立刻迎上前。
“你好,你们大夫呢?”徐闻开门见山地问。
然而学徒却露出了难色,“这……我们大夫这几天不在。”
“不在?什么缘故?”
徐闻从学徒的口中得知,昨日的时候,大夫就不知道去哪了,学徒还去对方的家里找过,但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人在哪,大夫家人都要急哭了。
幸好后面大夫托人送了一张字条,说临时遇到好友,上门拜访,走得急没有告别,这才让医馆众人和大夫家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什么好友?”徐闻一听,就知道问题出现在了这里。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好友”,估计是萧寒瑜。
但萧寒瑜无缘无故怎么和人碰上面的?
当初他没选择那一天就去杀那些人,就说明他是想等着下属过来。没理由在徐闻明确和他说让他好好看家的时候,他还特意偷偷跑去镇上杀了那些人,然后偶然得知真相。
这么巧合……老天爷的关系户啊。
然而学徒却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好友”,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摇头不知。
徐闻暂时将此事放在一边,反正既然留了字条说明大夫的性命不会受到危险,他开口,让学徒给了包了几瓶伤药和跌打损伤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好嘞,您稍等!”学徒去拿药了。
徐闻没等多久,通往后院的帘子忽然被掀开,那原本想要走出来的人,却忽的放下帘子。
他目光一凝,喊道,“张大夫!”
藏在帘子后面的身影匆忙跑开。
徐闻立即跟上。
他一路跟进了后院,刚走进那小楼时,左边忽然传来声响,他立即躲闪到一边,一个花瓶砸在了他刚才站的地方。
一转头,看到的就是大夫面目赤红、语气愤激的模样:
“你怎么又来了!我被你害的已经够惨了!”
徐闻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默了默,才道,“不是,你这……发生了什么?”
他当然没有很顺利地就从大夫的口中得知具体细节,大夫一直以一种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且保持着隔了一个桌子的距离,手隐隐颤动,身体朝着另一个花瓶所在的地方偏向,似是准备着随时抄起那个花瓶。
防徐闻,跟防一个臭不要脸的江洋大盗似的,被这么对待的徐闻,无言以对。
好半晌,他朝大夫抱拳行了一礼,“晚辈前来,只是想问问大夫您,是不是和我弟弟碰上了?我就问这事,缺德的事我可不会干第二遍。”
“……”也知道是缺德的事,为什么还要逼着他去做,害得他差点就被割了脑袋,担惊受怕了好长时间。
大夫眼里的无语太过明显,徐闻默默移开了目光,将姿态放得极低,避免刚受完刺激的大夫又因为他而加剧创伤,“张大夫,上回,晚辈实在是别无他法,您也知道,晚辈的弟弟他非池中之物,而晚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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