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申屠锋皮笑肉不笑,“那你尽管看着。”
聂禁稍稍诧异,“这么大方?”
“走着瞧。”
聂禁想起刚被申屠锋一枪崩烂了脑袋的倒霉蛋,他后背发凉,但依旧没动。
他说着场面话:“你远道而来做客,我把你当朋友,我们兴趣相投,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哦,是吗?”申屠锋咧嘴一笑,他比聂禁自在,“朋友可不会挑这种时候表忠心——聂兄,你想干什么?”
“我是来送温暖的,”聂禁看伏在申屠锋身上的人,问道:“申屠兄真的喜欢他?一个够吗?”
“够了,多谢。”
申屠锋被问烦了,要伸手扯掉身上的衣服。omega从鼻腔发出声音,带着湿润润的哭腔,说:“不要。”
申屠锋心神一晃,突然心软了。
“好。”他说道。
可不知从哪儿吹来了风,温温柔柔地抚在他们身上,发丝微微飘动,也吹落了轻软的绸缎外衣。
申屠锋一手掐住omega的腰,另一手完完全全盖住他左边的肩胛骨。
申屠锋抱着omega转身,紧实健硕的背阔肌上倏然长出一对巨大的蝴蝶翅膀,宝蓝色的流彩,有蜿蜒如河流的纹理,点着璀璨的碎星,流光溢彩。
他们体型差距较大,尤其发情期的omega,显得格外娇小,他们会依赖强大的alpha的庇护。
这是生理的强制性,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天生带着的渴求。
蝴蝶翅膀向前轻轻挥动,于是完完全全裹住了怀里的人。
其实申屠锋有时候挺温柔的,但这时候的聂禁完全没注意这些。他惊呆了。
他杀过很多异种人,也见过他们千奇百怪的物种特征,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很……很宏伟。
聂禁失神地想,也许人与人之间、物种与物种之间,或者人与物种之间,存在很大差距。
omega露出牙尖,磨咬申屠锋的喉结,力道不重,像撒娇的小猫。
申屠锋的心理对峙只有半分钟,顺水推舟演给聂禁看也好,或者别的什么也罢,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必要了。
申屠锋重新走回房间,重重关上门,他的声音从情趣房里传来,话是说给聂禁听的。
“聂兄,挺晚了,离开之前麻烦关门。”
“……”
聂禁今晚的心路历程堪称精彩,他不确定申屠锋是什么样的人,他有多大的本事,或许真是个不服管教、无法无天的酒囊饭袋。
狗腿子说:“我看他就是个废物,连床伴都不挑,口味真重!”
聂禁沉默不语,双眉却越蹙越紧,他拿出通讯设备,好像给什么人发出一条信息。
“走了,”聂禁说:“明天再来。”
申屠锋把omega放到水床上,又软又飘触感,于是一层高过一层的浪潮裹挟了omega的身体。他伸出舌尖,舔舐申屠锋的唇角、耳垂,扬起脖颈,辗转亲吻他的眼睛。
忽略那张脸,是个主动也可爱的omega。
香味愈浓,申屠锋被彻底带入,他挣扎一刻,便不再做挣扎。
“你到底是谁?”申屠锋问道:“告诉我。”
omega说不出话,发情时的云涛太猛烈,他被重头到位地冲刷,又被填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位alpha的怀里。
“帮帮我。”omega哀伤的请求,带着悲壮,他身不由己地把自己送了过去。
他们含蓄的亲吻片刻,又急不可耐的纠缠。
一场‘艳遇’从阴谋开始,却像热火,像清泉,也像撒满了盐的鲜花丛。咸的,甜的。
申屠锋捞起湿漉漉的人,将他禁锢,暧昧的粉色灯光下,omega的腰窝处,由浅及深,像玻璃上的水雾被人轻轻抹去后,出现一只蓝色蝴蝶,孩童拳头大小,跟申屠锋后背的翅膀一模一样。
蝴蝶快乐的舞动翅膀,先是转了一个圈,身体开始向上抬,并振动翅膀,它飞了起来。顺着腰窝向上飞,在细腻白嫩的肌肤留下痕迹,转眼又消失不见。它似乎寻找着能让自己舒服的位置。
申屠锋也找到了让他舒服的位置。
他有些粗暴的掐住了omega脖颈,把他向前一掰。
omega吃痛地哼一声,“轻……”
申屠锋彻底失控,他卸不掉伪装时的精疲力尽,胸腔装满了身不由己的苦闷。他觉得自由很难,不止是身体的自由,灵魂如果永远被束缚,天涯海角没有归宿,就算不得自由。他想回家,于是自我麻痹也好,眼下短暂的放纵,让申屠锋产生了充实的安全感。
他着了魔,在蓬勃的波涛中,露出犬齿。
申屠锋不轻不重地磨咬omega的腺体,把他磨舒服了,于是omega的哭腔中有了微不可闻的愉悦的欢笑。
申屠锋也笑了,而后毫无征兆的,他锋利的齿尖狠狠嵌入omega的腺体里。
omega梦魂颠倒地睁大双眼,他应该觉得很意外,然而又无力反抗,再次落入申屠锋的怀里。太疯狂了。
申屠锋彻彻底底地标记了一个陌生的omega,他们的信息正在发生变化,有了彼此的气息。而那只飞舞的蝴蝶也找到了自己的栖息地——就在omega耳后靠下位置,它似乎也在期盼着什么。
蝴蝶标记结印,一切尘埃落定。
alpha的信息素变化相比起omega来说不算明显,但终究是归宿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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