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挠挠头,“哥你还给我管饭啊?”之前没说过这一点,他和爹妈想的都是,既然工资这么高,离家又这么近,那回去吃就是了,谁知道店里居然还给他管饭。
余冬槿笑了,“我这可是买吃食的地方,饭都不管也太不讲理了吧?早饭是管不了的,我和你遥云哥大部分时候都懒得弄,但午饭晚饭没有特殊情况,你就在我们这边吃,省的你爹妈还要给你留饭。”
因为做的是吃食买卖,虽然他家生意火爆,准备的东西很快就能卖光,可即便如此,他们现在吃饭比起以前还是要晚一些,中午要到一点多,下午得到七点,可刘家做的是酱料生意,都是按时吃饭的,如果不给这孩子管饭,他家就要单独留他的饭,这何必呢,不如一起吃算了,他又不是供不起。
刘成忙道:“那遥云哥你买一份馄饨就行了,我家肯定给我留饭菜了,我端过来和你们一起吃。”
余冬槿:“行,怪我之前没和你说明白,你回去和你爹娘说下,以后就别给你留饭了。”
刘成点头,“好嘞。”他高兴得很,因为他觉得铺子里的东西比家里的好吃!
刘成比出去买馄饨的遥云要回来的快,他端着一盘子看着就知道是额外给他留出来的菜和一大钵饭,乐呵呵的和看着那钵米饭十分惊讶的余冬槿说:“我娘听说咱们还没吃饭,就给我装了好多饭,就是给我留的菜不多,但是我奶奶给我拿了酱瓜。”
余冬槿哭笑不得,“这还买啥馄饨啊。”这么多饭,再配上他家剩的凉拌木耳,还有他刚做好的米皮,已经完全够吃了。
而且还有就是,他去把之前偷偷藏在柜台下的烧肉和香肠拿了出来,和刘成说:“我还准备了这个呢,咱们今天中午吃的够丰盛的。”
看着那香肠和烧肉,刘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家日子过的其实不算太差,但平日里也不会总是吃肉的,店里卖的这以前从没见过的香肠看着肉墩墩的,想想就肯定好吃,而烧肉更不用说,他都听客人们夸了,就没有不说好的,皮酥肉嫩十分可口,也是以前大伙儿从未尝过的味道。
但虽然馋,刘成吞掉了口中的唾沫,还是说:“不,不然留着卖钱吧,咱们吃这些就够了!”
这香肠和烧肉都不便宜,他冬槿哥定的价,一根不大的香肠和一块和香肠烧肉差不多长的,都要八文钱,刘成觉得很贵,这可是配菜呢,单吃可填不饱肚子。
余冬槿才不肯:“不行,自己也得尝尝。”虽然在做好的时候他就尝过了,但怎么着都得在吃饭的时候正经吃一顿啊,不然他多亏啊。
待遥云回来,就看见桌上摆满了吃的,刘家的饭菜、热腾腾的米皮、凉拌木耳、切好的蒸香肠和烧肉。
他把馄饨放到桌上,道:“这么多饭。”
余冬槿拉他坐到自己旁边,说:“是啊,咱们都多吃点!”
吃完饭,下午又忙了一下午,第二天做完中午的生意,余冬槿就做出了通知,今晚掌柜的有事,晚上店不开门,惹的客人们又是一阵不满。
只有刘少爷乐滋滋的,还和余冬槿打听他们今晚吃啥,他是不是要卖自己辣椒油了。
余冬槿没答话,只是笑而不语。
这天中午,李家杂食铺子的三人没有在家吃饭,余冬槿带着遥云还有刘成,去了满香楼。
刘成挺忐忑,跟在自家两个掌柜的后头,忍了忍没忍住,说:“冬槿哥,那满香楼很贵的,不然我回家吃好了……”
余冬槿大气摆手,“你哥我有钱着呢,别慌!快挺直腰杆儿,咱们今天去吃顿好的。”主要是,他都问过遥云了,晓得了在满香楼的菜价,他们三个这一顿,顶多也就是二两银子,虽然也挺肉疼的吧,但是余冬槿还是花得起的!
都赚了钱了,该花就花呗,这也是去打听情报的,去瞧瞧这满香楼之所以比寻味楼开得好,具体是好在了哪里,菜色到底怎么样!
刘成闻言,顿时学着他冬槿哥把腰背挺直了,眼睛也放亮了。
然后到了地方,余冬槿就惊了。
好家伙,搁着打对台呢。
遥云都没告诉他,这满香楼与寻味楼,都开在正街也就算了,还开在面对面!
余冬槿左看看右看看,满香楼在左寻味楼在右,两边门头都很气派,还都是二层楼。只不过,寻味楼的门匾与装潢瞧着略朴实些,而满香楼则华丽一些,招牌都带着花边,瞧着比较新潮。
也是,寻味楼在本地是老店了,而满香楼才开不到两年,自然是有差别的。
余冬槿忍不住感叹:“这还真是,故意的吧?”他怀疑满香楼是故意开在寻味楼对面,和人打对台的,这就是搞寻味楼心态啊。
我就在你对面,然后我家生意比你家好,你说你气不气?
这寻味楼里的掌柜和伙计每日见了,心里肯定不好受,长此以往,寻味楼要是不能突破,肯定得出大问题啊。
正这么想着,之前在余冬槿家吃完了饭小胖子刘少爷,带着随小厮愁眉苦脸的从自家店里出来了。
余冬槿还没瞧见他,他就想看见了站在正街上,正观察着满香楼的余冬槿。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们三个除了刘成,余冬槿与遥云都太显眼了,两人长得好不说,余冬槿皮肤白,而遥云的个子高,他站在这南方城市的街上,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而且路上还有牵着阿娘不小心抬眼看见了他,瘪嘴不高兴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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