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旦也觉得最近亏欠孩子,便让小旦留下了。
孩子睡的早,躺下不大会儿就睡熟了。
夫夫两还不困,莲旦拿出书来,想和陈霜宁一起看,陈霜宁却把那书收了起来。
莲旦讶异地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陈霜宁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过了一阵,莲旦明白过来了,他这才意识到,最近这段日子,他忽略的不只有孩子。
他上前揽住了年轻男人的脖颈,脸蛋通红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陈霜宁便弯腰抱起他,出屋去了隔壁。
过了好久,两人又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莲旦整理着自己的里衣,眼睛水润润的,嘴唇也通红的。
回到床上,莲旦侧身躺着,看了看小旦,这孩子睡得正香,他弯腰亲了亲孩子的脸颊。
身后,有手臂环到了他腰上,莲旦握住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感受着颈后男人落下的细碎的亲吻。
莲旦忍不住翻了个身,偎进男人怀里,仰头和他亲吻。
陈霜宁贴着他的唇,低声闻道:“还难受吗?”
莲旦摇头,说:“就是腰酸。”
揽在他腰上的手,就轻轻揉捏起来,缓解了他腰胯的酸痛。
莲旦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又仰头索要了个炙热的吻,闭上了眼睛。
陈霜宁说:“你累了,睡吧。”
莲旦“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熟了。
……
一个多月后,一切准备都做好了,选了个吉日,药堂开业了。
这天早上,鞭炮放得噼里啪啦响,周围铺子都来贺喜。
唐花和吴大娘他们来了,莲叶和张青义也来了。
莲旦在旁边饭铺子张罗了几桌,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
药堂开业后,因为价格低,药材好,生意一开始就不错。
后来霜若的医术出了名,更是好上加好。
莲旦除了做掌柜的,还管店里的账,每笔都记得一清二楚,月底算得明明白白。
柳叔齐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下面村乡跑,为了好药材,甚至有时要跑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去。
平日到药堂里,经常有人指名要霜若给瞧病,陈霜宁反倒是空闲最多的,他就经常回家做饭,中午再给送过来。
做的还是那要命的面片,给霜若吃得脸上都直冒苦色,还只能忍着。
不过,出去个人家里看诊时,霜若一个女孩子不大方便,经常是陈霜宁陪着,或者干脆就是陈霜宁自己去了。
这边生意稳定下来后,莲旦和陈霜宁去跟房主商量,把他们住的这宅子买了下来。
这段日子,这宅子住得挺舒服,离药堂还近,方便得很。
霜若知道这事后,特别高兴,晚饭时喝了不少酒。
吃过饭,莲旦陪她在院子里坐着醒酒,她抓着莲旦的手,哽咽着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和我哥,还有大师兄,我们终于有个家了。”
莲旦心疼地揽住她的肩,安抚地摸摸她的额发。
……
这年的中秋节前,药堂暂时关了门,他们回大宅过节去了。
一路上走了五六天,进了山谷,到了大宅门口时,小旦第一个下了车,直奔在门口等着的白家小闺女去了。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又跳又叫的,高兴极了。
一进大宅,莲旦就发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院子里到处是张灯结彩的,比除夕时装饰得还要隆重。
等到了住处,莲旦看见,一双大红喜字,贴在了院门上。
他神情愣愣地,被陈霜宁拉着手,往院子里走,看见院里红灯笼已经挂起来了。
进到屋里,红烛更是都已经布置好,大红的床褥、鸳鸯戏水的被面,都已经备好了。
莲旦缓缓看向身边年轻的男人,陈霜宁牵着他的手,冲他微微一笑,说:“这两天师兄弟们陆续都会回来,除了过中秋节以外,还要给我们庆贺婚礼。”
莲旦的眼皮红了,眼看着要哭了,嘴角却是笑着的。
他们身后,小旦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和白家小闺女嗷嗷地满屋蹦,小旦嘴里含着:“爹爹要当新娘子啦,爹爹要当新娘子啦!”
喊得他爹爹脸颊通红,要流不流的眼泪,都被羞回去了。
……
中秋那天,大宅里整整热闹了一天。
晚上,被闹了半天的新郎官儿,好不容易才抽身回到了新房。
盖着盖头的瘦小身影,在门板吱嘎被推开时,明显动了动,是想起身的样子,但又想起了婆子嘱咐过的话,硬是忍着没站起来。
新郎脚步还算稳当地走到了床边,拿起桌上的秤杆,将盖头掀了起来,露出一张满是担心的脸来。
几乎是盖头刚被掀起来,莲旦就起身开口道:“霜若说他们灌了你不少酒,现在感觉怎样,难不难受?”
说着,他就去扶人,准备让陈霜宁到床上躺着。
陈霜宁拦住了他,道:“我没事,柳叔齐他们替我挡了一些,喝得不算多。”说完,他又问:“你吃过东西了吗,肚子饿不饿?”
莲旦说:“吃饱了,霜若他们去席上给我拿了好些吃的。”
陈霜宁拉着他的手,到桌边,那上面摆了一壶酒,和两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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