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屑道:“像你这样的人,我早就见多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像你这样的人,敢去告吗?
你知道我家大人是何人吗?”
仅仅因为下人的两三句话,石子维便吓的不敢回答。
其实,就凭石子维给的那点钱,根本不足以让人家帮忙,何况,人家也将石子维放在心上,只是骗他而已。
而石子维傻不拉几的受骗,能怨得了谁?!
石子维自救无果,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租住的院子。
刚一回去,小妾便笑嘻嘻迎了上来,激动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老爷可中了?!”
听此,石子维的愤怒瞬间升起,朝着小妾就是一顿骂,“闭嘴,我现在很烦,你给我滚。”
小妾还从来没有被石子维凶过,乍一凶,使得小妾有些迷茫,后又快速恢复原状。
心里暗暗有了主意,石子维如此生气,看样子是没有考中。
哼!
她还以为能有个盼头呢,没想到废物一个。
看样子,她要另寻出路了。
石子维脑子里全被江醉是会元和自己落榜两件事包围,没有看见小妾眼底的恶意。
然而,在第二天,小妾连夜卷走了石子维所有的钱财,跑路了。
石子维醒来后没有发现小妾的身影,又发现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整个人瞬间傻眼了。
完了!
完了!
完了!
他彻底完了!
他落榜了!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对方居然拿了钱不办事。
自己又不敢去报官,生怕被人报复。
偏偏他的死对头江醉中榜了,还是会元。
张时礼和他和离了。
他该怎么办?!
前途没了,银子没了,连夫郎也没了!
哼!
这下...他什么都没了。
石子维所处的院子租赁时间快要到期了。
一开始石子维还想等成绩出来后,换一个新的院子,因而没有续约。
这下好了,他被赶出去了。
在这偌大的京城,他身无分文,没有住所。
上门去投奔自己在京城相交的好友,却被赶了出来。
这事,石子维想到了张时礼,他要回临阳州。
他虽落榜了,但依旧是举人。
举人在京城或许没什么了不起,但在临阳州,他依旧风光。
于是乎,石子维在京城干了几个月的工,终于攒齐了回临阳州的钱。
石子维以为回到临阳州,便可当京城中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然而,张时礼在回去后,便将一切事情全部告知了张敬。
张敬听后,直接将石子维的小人行迹宣扬了出去。
可以说,整个临阳州全都知晓石子维在京城中的那些破事。
石子维算是名誉扫地了。
石子维回到临阳州后,幻想求得张时礼的原谅,哪知人家张时礼早就被张敬嫁人了。
这次,张敬选的人是他曾经的学生,乃是夏沐县的县令,县令年近三十,膝下还有孩子,原配因难产去世,娶了张时礼作为继室。
石子维之前都是在赞美和恭维的声音中活着,这下被众人所鄙夷,直接抛弃自己年迈的老母,去了别的地方。
之后,也再无下落。
而江醉和杭淮景两人在得知成绩后,直接写信告知杭父杭母,让他们搬到京城。
杭父杭母在得知江醉上榜后,开心不已,快速收拾好了行李,赶往京城。
而江醉也不负众望,在殿试中拔得头筹,成为了状元。
皇帝看着跪在底下的江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状元郎,可有婚配?”
此话一出,百官皆以为皇帝想要为其挑选夫郎,皆是羡慕的眼神望着江醉。
皇帝膝下儿子女儿无数,但唯独只有一位哥儿,因而,皇帝十分宠爱这个哥儿。
“回禀陛下,臣已有夫郎。”江醉不卑不亢道。
听到江醉的话,皇帝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以及一丝好奇。
于是,皇帝开口问道:“哦?不知爱卿的夫郎是哪家哥儿?”
“回陛下,臣的夫郎家只是一介商户。
幸而,夫郎爱慕,爹娘不弃,让我入赘。否则,我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都惊呆了。
眼前的状元郎...竟...竟是入赘哥婿?!
江醉的此番话,打消了皇帝想要指婚的意思。
状元游街,杭淮景和杭父杭母三人一同观看。
杭淮景见江醉颇受女子哥儿喜爱,荷包,鲜花纷纷朝着江醉身上扔,然而,江醉都没有接,心里莫名有些骄傲,以及一丝丝吃醋。
哼!就知道招蜂引蝶!
于是,杭淮景将自己身上的荷包也朝着江醉身上投去。
这次,江醉毫无疑问,迅速接住了杭淮景投掷过来荷包,并且,朝着杭淮景笑了笑。
两人双目对视。
杭淮景朝着江醉挑了挑眉,眼神带着暗示。
而江醉如沐春风的微笑,以及望向杭淮景的眼神里带满了爱慕和宠溺。
众人都看见了这幅有爱的画面。
心想:完了!
这状元郎怕是有主了!
他们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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